冷墨琛看到白絮霏的那一瞬間他也怔住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不等白絮霏開口說話，他就把人給帶走了。

電梯口，白絮霏渾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冷墨琛拉著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下一秒，白絮霏甩開他的手，一聲不吭地站在角落。

被撞見這樣的事，冷墨琛索也不裝了，“你還懷著孕，現在不是做手的時候。”

白絮霏的聲音不帶一溫度，“所以你就擅自替我做主，不允許我做手？冷墨琛，你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替我做主？”

“憑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你傷害他，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如果我說我肚子里本就沒有孩子呢？”

冷墨琛沉了臉，“這種事是能開玩笑的嗎？”

白絮霏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下怒意，說：“不管是不是開玩笑，你也沒有權利替我做主，包括任何事！別忘了，沒有孩子，對我來說，你什麼都不是。”

冷墨琛想說什麼，電梯門打開，白絮霏已經拄著導盲杖走了出去，他跟了上去。

大門外，穆東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就看到冷墨琛跟白絮霏一前一后走出來。

他迎了上去，張地問：“霏霏，發生什麼事了？”

白絮霏繃著臉，“我們換個地方說。”

“好。”

冷墨琛拉住白絮霏，“你要去哪兒？”

“我去哪跟你有什麼關系？”

“白！絮！霏！”

“我聽得見，不用這麼大聲。冷先生松手吧，這里人多眼雜，被人發現你跟我糾纏，指不定要給我帶來多災難。”

冷墨琛不松手，“你以為你跟穆東一起，就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了嗎？”

穆東拍開冷墨琛的手，“這是我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看著冷墨琛和白絮霏越走越遠，桃花眼冷冽得像黑暗中深不見底的海。

——

穆東送白絮霏回家的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到白絮霏下車，穆東才開口：“你真的懷了冷墨琛的孩子？”

白絮霏不想騙他，說：“沒有，說懷孕是為了給做手掩飾。”

穆東想到現在的難，心疼的不行，“跟我走吧，跟我在一起，你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白絮霏搖頭，“就算沒有這樣的問題，也會有別的問題。我有分寸，你不用替我擔心。”

穆東見白絮霏不肯松口，他只好作罷。

穆東走后沒多久，家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季捷把禮放在茶幾上，笑得大方得，“白小姐，冒昧上門來打擾你，實在是抱歉。”

“季小姐不必客氣，能讓你上門來找我，說明事已經到了讓你不得不上門的地步。在你說你的事之前，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跟穆東只是朋友，從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季捷沒想到白絮霏會這麼直接，先是一愣，隨即笑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不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清城高中，你隔壁班的齊劉海。”

白絮霏也愣了愣，蹙著眉頭似乎在回憶，半晌，才說：“原來是你，沒想到你是季家的千金。恭喜你終于跟東訂婚。”

季捷笑道：“謝謝。當年還要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多，后來我被突然送出國就失去了聯系，沒想到再見面會是這樣，我上一次都沒敢認你。”

白絮霏的表很淡，沒有季捷表現得那麼激，“是啊，我當時也沒想到自己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這也許是我們的命運。我曾經也以為跟穆東沒結果，可沒想到最后會和他訂婚。”季捷突然話鋒一轉，說：“白絮霏，穆東對我來說不只是整個青春的回憶，還是比我的命還要重要的存在，你要怎麼樣才能離開他？”

白絮霏對的話一點也不到驚訝，說：“這才是你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是。只要你離開他，其他都好說。白絮霏，我知道你現在缺錢，我給你一千萬，你離開穆東，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了。”

白絮霏勾了勾，“當年你不肯離開，你父母也是拿著錢來求我勸你離開的。”

季捷又是一怔，但很快又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白絮霏，我不能沒有穆東，只要你能離開他，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白絮霏說：“穆東在你心里就只值一千萬嗎？”

季捷臉都變了，“白絮霏，你不要獅子大開口了。”

“你走吧。”白絮霏說：“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季捷著急了，“如果我說可以幫你安排手，眼角移植手，你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嗎？”

白絮霏淡淡地問：“你能安排？”

見白絮霏終于回應了自己，季捷松了一口氣，“季家就是做醫療的，在醫院有關系，如果你答應，我會想辦法給你馬上安排手。”

本以為白絮霏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結果卻聽到說：“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阿姨，送客。”

說完，起就走，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季捷的聲音從后傳來，“白絮霏，你會后悔的。”

白絮霏腳步頓了頓，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就算會后悔，也不會把自己的自由到另一個人的手里，有了冷墨琛在先，不能再重蹈覆轍。

回到房，給白景文打了電話，問了一下孩子的況，然后對自己的眼睛的事只字不提。

掛了電話，又給慕暖暖打了電話，讓過來一趟。

慕暖暖來得很快，踩著平底鞋，臉上還化著致的妝容。

“你我來做什麼？”

白絮霏坐在沙發上，說：“你應該知道冷墨琛非要我生他的孩子了吧？他甚至為了讓我生他的孩子，不許我做眼角移植。”

慕暖暖眉微凜，“你跟我說這些事做什麼？”

“你不是在我面前很能嗎？那就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別讓他再來干涉我的事，免得不知的人，以為我跟他的關系有多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