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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看著輕車路的傅煬帶頭向裡間走去，眼神極其怪異。兩人之間的距離完全不是朋友應該有的，親無間的很！

衛樵瞪了眼裝模作樣其實憋著笑意的小丫頭，擡腳向裡面走去。

香菱嘻嘻一笑，衝著衛樵的背影吐了吐小舌頭，飛速的跟了上來。

通道不是很長，只有三五丈，窗戶亮，大理石通，視線毫無阻礙的直達前方。

衛樵神有些古怪，他發現傅煬直接攜手依韻，進了裡間了。

臥室！

衛樵眼神微瞇，眼神玩味的停駐在臥室外的客廳。

幾張凳子，一個方桌，桌上筆墨齊全，墨韻留香。正南方一張仕圖，子溫婉細膩，巧笑盼兮。

小丫頭東瞧瞧西看看，頗爲好奇。本來像這種丫鬟，只能一輩子待在衛府的，如今跟這衛樵東遊西漲了不見識，見到什麼稀奇的東西，都想破開來研究一下。

衛樵盯著那副仕圖看，眼神裡有些疑。沒有背景，沒有題詩，沒有題名，也沒有印泥。清晰的白紙上，一副淡淡的水墨畫，其他什麼都沒有。

衛樵與香菱在各自忙著研究，裡間的傅煬與依韻也沒有閒著。

“這，是真的？”依韻俏臉滿是震驚，一向溫婉，鎮定，但這一刻小微張，目一眨不眨，抑著抖，音裡充滿了驚異！

“嗯！所以我拜他爲師了！”傅煬重重的點了點頭，用衛樵的就來襯托他做了多麼重大的決定。

依韻驚愕之後，玉手拍打著起伏抖的，俏臉依舊帶著驚魂，裡喃喃自語道：“壯志飢餐胡虜，笑談飲匈奴，這，真是他做的？”

依韻抿著小，直覺嚨無比干燥，連忙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一隻手撐著桌子，依舊可以覺撲騰撲騰跳的心臟。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依韻又低聲唸叨了一句，猶自難以平復心的驚訝，兩手撐著挪到了椅子上，坐在那裡拔的依然盪漾著道道人的弧度。

隋朝末年民不聊生，太祖以布之投義軍，以一之力轉戰天下，最終消滅了隋朝殘餘勢力，擊潰了各路義軍，坐上了皇位。更是五年後駕親征塞外，與匈奴單于大戰，大勝而歸！

這幾句詞不僅豪邁大氣，氣宇磅礴，更是直接讚頌太祖的。想到傅煬在茶樓看到的那個老太監，依韻俏臉忍不住的一陣紅暈升起！

傅煬站在依韻前，看著驚魂未定的俏臉，白淨的臉堅定，眼神更是充滿了憧憬。

過了許久，依韻擡頭看向傅煬，眨間帶著慈祥，聲道：“傅煬，你長大了。衛樵一飛沖天，已經勢不可擋了。”

傅煬一聽，小臉激的通紅，雙目閃爍著興之，旋即便原形畢的撲了過去，抱著依韻大喊道：“我就知道你誇我的，哈哈，我這次作對了，爹再也不會看不起我了……”

依韻任憑他抱著搖晃著，輕輕拍著他的背，俏目水微微閃。

“爺，這裡有一行字。”香菱趴在桌子上，指著白紙上的一行娟秀小字對著衛樵悄聲道。

衛樵從仕圖上收回眼神低頭一瞧，猛然一個栗子打在香菱頭上，瞪著眼道：“那對聯的上聯，盡給爺我丟人！”

香菱抱著小腦袋‘哦’了聲，小臉微紅，卻不知道衛樵是在故意報復剛纔看他的笑話。

衛樵板著臉，沒好氣的瞪著，低頭看著紙上墨跡未乾的對聯，不由得訝異一閃。

‘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這個對子可是個絕對，不想竟然是出自依韻之手。

香菱見爺臉緩和，眉頭鎖的盯著桌上的對聯，小輕抿的低聲道：“爺，你能對上嗎？”雖然上這麼說，小心思裡卻認爲自家爺一定可以的。

衛樵擡起頭看了一眼，旋即眉頭一鬆，笑呵呵道：“如果說是普通的對子，爺我不記得，但這種絕對，爺我手到擒來！”

香菱頓時大眼睛一亮，白小手習慣的拿起墨條，在硯池裡磨了起來。

衛樵拿起搭在硯池上筆，看了看頭，在硯池裡輕輕滾，旋即提了口氣，柳大字筆走龍飛！

‘遊西山拿衫衫落西山惜善衫’

衛樵一落筆，頗有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味道，一片寂靜。

小丫頭湊著小腦袋，低聲唸了起來，但旋即便紅著小臉站了起來，微低著頭。

衛樵心知識字不多，對子估計一竅不通，笑呵呵的又提筆寫下了四個字。

衛樵將筆遞給，笑道“來，爺我也寫了個對子給你對，答對有賞！”

“衛公子出了什麼對子？”衛樵話音一落，一聲清脆如鶯鳴，婉轉如玉落珠盤的叮咚之在衛樵後響起。

一幽蘭香氣襲而來，衛樵輕輕聳了聳鼻子，旋即轉淡然一笑道：“遊戲而已，依韻小姐不必當真。”

雖然衛樵這麼說，但依韻還是溫一笑的走了過來，湊近一看，不由得的俏臉微怔，如果不是剛纔傅煬了茶樓的，定然不會認爲衛樵能夠對得出的絕對。

‘遊西山拿衫衫落西山惜善衫’

工整，合乎意境，是個上上之對。俏目微閃的瞥了眼淡笑不語的衛樵，抿一笑。又轉目看了眼衛樵寫的對子，不由得又是一愣。

二三四五。

就四個字，四個數字。

依韻擡起頭，冰潔如玉的俏臉對著衛樵看了一眼，旋即黛眉微蹙，越是簡單的對子越是難對，尤其還是衛樵所寫，心裡還帶著剛纔的震驚餘韻，依韻心裡飛速思索起來。

仁義孝悌？不對。

溫良恭儉？不對。

五四三二？好像也不對。

依韻號稱金陵第一才，瞬間腦海裡便是十幾個對子閃過，但是卻不敢輕易說出口，咬著紅脣，苦苦思索起來。

衛樵見依韻不聲不響的站在那裡，有些疑，不過還是將筆遞給了香菱。

小丫頭小手咬著蔥白手指，眉耷眼的看著衛樵，慢吞吞的出右手將筆接了過去。

衛樵呵呵一笑，看著小丫頭握筆的手勢就知道小丫頭爲什麼一直低著小腦袋了。

香菱的確的不行，以前是練過筆的，但是就沒法向婉兒一樣握筆，始終覺得小手直接握著筆桿更有力。

香菱抿小，握著筆桿在衛樵字的右邊飛快的寫了起來。

六七**。

也四個字，四個數字。

衛樵傅煬依韻都圍了過來，傅煬一看就悶哼哼的忍不住的笑。這種下聯明顯是不行，不說不工整，而是太俗！

二三四五，六七**。

這個對子傳出去估計會讓金陵才子們樂掉大牙。

香菱垂著腦袋，小扁著，大眼睛撲閃撲閃，晶瑩剔的淚閃。

“嗯，對的不錯。”衛樵卻十分肯定的說道。

傅煬臉上忍住的笑意瞬間愣住了，就是依韻也俏臉疑，這個下聯不是沒想過，但卻覺得太過普通，沒有畫龍點睛柳暗花明的覺。

琢磨衛樵寫的對子，定然是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