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年，張寒重新出現在了尼布甲尼撒號。

墨菲斯與另外兩名艦長一起商議，護送救世主尼奧抵達那道能夠通往萬之源的大門。

“張寒先生，能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尼奧驚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張寒，“有您的幫助，這一次，我們一定能夠阻止這場戰爭！”

不同於尼奧的驚喜，墨菲斯對於張寒的目的始終存在懷疑，拍了拍尼奧的肩膀，問道，“不知張寒先生最近這半年在做什麼，我們始終聯繫不到你。”

“我做什麼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需要一個怎樣的世界？”張寒平靜的反問了一句。

這一句既是問尼奧等人，也是張寒這半年以來思考的問題。

張寒相信，森羅萬象帶自己來到黑客帝國位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之前融合人類最後的聚集地錫安和母世界就是證明。

爲什麼要融合這個世界，張寒暫時還搞不清楚，但是心裡確定了一件事，不能任由黑客帝國位面就這麼毀滅了。

衆人奇怪的看著張寒，不明白他所表達的意思。

“首先，我想問你們一件事。”張寒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道，“你們真的相信先知所說的話嗎？”

“當然，一直在幫助、指引著我們，我們沒有理由懷疑。”墨菲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同時，看向張寒的目裡含著深深的戒備。

張寒渾不在意墨菲斯的目，說道，“可是，就我瞭解，先知只是母的一段程序，不是真正的人類，程序怎麼可能會毫無顧忌的幫助人類？”

聽聞張寒的話，衆人面不由一變，似乎，他們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如果先知真的是抱著某種目的指引著他們，那麼，人類很有可能掉母心設計的陷阱裡，從此萬劫不復！

“即使退一萬步，你們選擇相信，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大門，就真的能阻止戰爭嗎？”張寒繼續反問著，“即使阻止了一次機械大軍的侵，那麼，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衆人的心頭，打擊著他們高漲的信心。有些悲觀的人，已經捂著臉，不敢想象人類的未來。

“張寒先生能說出這些話，想必已經有了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案吧。”墨菲斯面不改的問道。

這一生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的陣仗，他可不會被張寒幾句話就搖意志。

“這半年以來，我一直在觀察你們人類。”張寒斟酌了一下，開始忽悠道，“令我到驚訝的是，你們竟然可以不用學習，直接用數據載，就可以學會某一項技知識。”

“這是絕無僅有的！”張寒接著道，“你們就沒有思考過，你們如今的大腦，到底像電腦多一些，還是像人類多一些？”

“這……”

衆人呆愣愣的看著張寒，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

用數據載大腦來學習的方式已經爲了人類的習慣，就像是平時用餐吃飯一樣，誰會去思考手裡的餐！

“我們都應該清楚，從人類誕生以來，學習，就會伴隨著整個人生。學習，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如今你們直接略過了過程，只追求結果，如果要找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進化’！”

進化……！

大廳裡一片安靜，尼奧等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安靜的聽著張寒的講述。

“由於母的出現，人類被其所奴役，大腦不自覺的向著更類似於電腦程序方面進化。就像是尼奧，他能直接讀懂程序，腦電波甚至能夠在現實世界裡破壞機械烏賊的程序。”

張寒微微笑了笑，出一手指從鐵質的桌面上劃過。鋼鐵製的桌子脆弱的像豆腐一樣，被手指切開。

“尼奧，你能做到這樣嗎？控制程序以外的東西？”

尼奧輕輕搖了搖頭，他可以在母裡面飛天遁地，但在現實裡還是一個普通人。

“說了這麼多，我想要強調的一點就是，進化！不僅是人類在向著類似於程序方面進化，母也是，它也在向著人類意識方面進化，這種進化是雙向的！”

微微頓了頓，張寒問道，“想到什麼了嗎？”

墨菲斯了額頭的冷汗，巍巍的開口道，“先知！你的意思是，先知就是母進化的現嗎？”

“是的。我猜測，先知就是在意識上構建了母！”張寒道，“由於人類進化的不可預測，先知會告訴每一個人，讓他們選擇離母，還是留在母。”

“進化程度高的會選擇離母，進化程度低的則選擇留在母裡。這些離了母的人類集合在一起，組建了錫安。”

張寒話音一轉，說出了殘酷的事實，“先知會指引你們尋找救世主，等到像尼奧這樣，超越所有人類的進化者，不僅能看懂程序，還能通過意志修改程序的救世主出現，母會以全人類的生命來威脅他，獻出自己的大腦，讓母解析，升級版本！”

“那麼到了這個時候，尼奧，你會怎麼做呢？”

尼奧面黯淡的低下頭，痛苦不已。原來，自己的存在早就被母設計好了一切！

崔妮的抱著尼奧的腰，彷彿下一秒，母就會將他帶走解剖一樣……

墨菲斯痛苦的抱著腦袋，不知道這一生所堅持的，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迴，像尼奧這樣的救世主，應該不是第一個，前面出現過的，結果已經可想而知！”

分析到這裡，張寒自己都忍不住佩服母這個特殊的存在。如果它能解析靈子的話，未必不能創造一個完整的世界！

“張寒先生，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尼奧忽然擡起頭，求助似的看向張寒，“你們死神，不是不允許人類毀滅嗎？”

張寒渾不在意尼奧話中含的威脅，開口道，“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現在的問題，就在尼奧你的上。”

“我應該怎麼做？”尼奧稍稍定了定神，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