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無人進房間打擾時，寧肖才進到空間來。

麵對著眼前一片春，柳紅水綠的景，寧肖就地坐下來，吐納陳新，在靜修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係統靠近了過來。寧肖便睜開了眼睛，什麽話也不說，靜待對方開口。

“主人，主人！”係統很是有些開不了口，但他又覺得自己要是不問，寧肖是絕對不會主告訴他的。“那天命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有些很難回答。”寧肖如實地回答著。

“在修仙界，我一為大能，就被安排進到一座陳設非常古老的書屋。在那裏麵，有著許多上古修煉的功法、製藥的訣，布陣的陣勢……”

“那些都是我喜歡的。在那裏，我如魚水，如似！”此時，寧肖完全沉到那修大能後狂喜的回憶之中。“我不停地翻閱著，不停地記錄下來。突然，書屋裏一道金閃現……”

“悠悠億萬載，”不知怎的，那金裏突然傳出幽幽的聲音來。“你倒是過得逍遙自在，罔顧癡之人尋你千百度。”

“仙長！”聽到這話，寧肖皺皺眉，回應道。“我修的是佛係儒道，不涉兒私。”

那金裏的人顯然沒有料到寧肖如此一說。接著，那金裏的人發出一陣笑聲來。

“哈哈！”金裏的人笑著說。“也是，畢竟是他負了你。罷，罷，你們之間的事也不是旁人所能參悟的。”

接著，一道金的契約書淩空出現在寧肖的跟前。

“這是所有界麵的大能必須簽下的契約，你看看吧！”那金裏的人說。

“哦！”寧肖一聽，也不敢拒絕。因為那金的人散發出威，早已抑得不過氣來。

仔細翻閱完那契約書，寧肖還是產生了許多的疑問。

“仙長，”很恭敬地問道。“如果我沒有遇到那天命之人，這契約書豈不是白簽了？”

“哦，哦哦！”那金的人聽了這話，更是樂哈。“簽吧，簽吧，反正白簽的大能，也不隻你一個。”

“仙長，”寧肖還是不由得戚下眉。“如果我沒有履約保護那天命之人，其結果會如何？”

“契約反噬，”那金裏的人語氣變得嚴厲起來。“魂魄永消失於這天地之間。”

於是，寧肖放下了那契約書，直接麵對那金裏的人：“如果我不簽下這契約書，那又該當如何？”

“哼！”寧肖還來不及反應，就覺自己的脖頸已經被一種無形的手掐住，腳也離開了地麵。似乎隻要對方稍一用力，就能滅了個無影無蹤。“那我就讓你再一次地墜轉世回。”

“我簽，我簽！”迫於無奈的寧肖，隻得如此求饒。

……

“主人，主人！”聽得係統好一陣的心驚跳。他拍拍自己的脯說：“哪那道金裏的人會是何等的存在？”

“上界，上界的大能！”每每想到此事，寧肖都會是一陣呆怔。聽到係統如此一問，喃喃著。“還很有可能是大能中的大能。畢竟能如此自由地穿梭各界，除了造主……”

“還有他最為寵的三個兒子！”說到此，寧肖咽了一下唾沫，還左右看了看，生怕有閑雜人出現，毫沒有想到這是在由來掌控的空間裏。

瞧著寧肖那般謹慎的樣子，係統也不由自主地謹慎起來。他用神識掃了一下空間，沒有發現異進，才放心地告訴寧肖：“主人，沒事，這空間還是由你我來主宰。”

“哦，哦哦！”寧肖這才放鬆下來。實在是沒有辦法，那被人掐住脖子要死去的，實在是給的心靈留下了非常沉重的影。

“主人，主人，”係統又小心翼翼地問。“你是怎麽知道造主有三個兒子的？”

“契約書上寫的。”寧肖靠近係統，聲音說得極輕。“神王，人王，王。我看得非常清楚。”

“哦，哦哦！”係統不敢再往下問了。他也怕再問下去，會引來造主對自己的窺測。

“主人，主人！”這個時候，小香爐出聲了。“那個天命之人好英俊，好瀟灑喲！小香要是能化為人形就好了。那樣，就能跟他來一段人妖，就能與他房花燭，共度良宵，天長地久了！”

“啊，啊啊！”寧肖沒有想到小香爐會突然冒出這麽一番言論。不由得細細地打量著小香爐。爐通沒有什麽變化。那油的外表也沒有呈現豔紅。

“小香，”寧肖不得不抱怨道。“你怎麽變得跟皇甫易雲一樣了？我可跟你說清楚啊，你是我的寶，可不是的。你要是變那樣花癡，我立馬把你丟回爐重造。”

“皇甫易雲是誰？”係統立馬就問。

“主人，我知道我是你的寶，要跟你保持言行一致。可是，實在是那天命之人長得一副好，遠遠超過了皇甫主人所有的男寵。”

小香爐一邊跟寧肖解釋，一邊又扭頭告訴係統：“皇甫易雲是主人的好朋友。跟主人是兩個極端。一個是好如命，一個是無無。”

“啊，啊啊！”係統聽了有些無語。無無，怎麽說得主人跟個和尚一樣？不過，佛係儒道的解釋，還真是留發當和尚的意思。

……

寧肖走進書庫，發現庫房的麵積好像擴大了許多。

“係統，”不由地問。“難道這些倉庫的麵積是可以自擴容的嗎？”

“不是，不是！”係統連忙過來解釋。“主人，這些倉庫的麵積是由我們來控製的。我看進來了這麽多的書，便把倉庫的麵積擴大了一點。”

“那會不會影響空間總的麵積呢？”寧肖還是有些擔心。

“不會，不會！”係統擺擺手後，又不好意思地自己的後腦勺。“主人，說實話，要說空間有多大的麵積，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

“那就不搞清楚，”寧肖係統頭上的那兩個小髻。“有時候，什麽都不知道，就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嗯，嗯嗯！”係統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

……

待寧肖轉離去後，一切都似乎恢複了原樣，仿佛寧肖從未出現過一般。

可是，程子揚卻是拿著書，無論如何翻閱不下去了。

“怎麽，”待他放下書，宋戴就問上了。“還在想著剛才的那個孩？”

“嗯，嗯嗯！”程子揚點點頭。“好奇怪的一個孩，說了一番好奇怪的話。”

“噗哧！”聽到這話，宋戴忍不住地笑出聲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你如此評價一個孩子。”

程子揚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嗯，嗯嗯！”宋戴便他的胳膊肘。“是不是有點心了？”

程子揚再低頭看書，沒有理睬他。

“翁他們找人去打探那孩的況了！”宋戴又說上一句。

程子揚依舊看著手中書，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待要離開書店時，程子揚靠近了宋戴。

“到時，把那孩子的況報告先拿到我那兒去！”他朝宋戴丟下了這麽一句話。

“啊，啊啊！”宋戴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家夥還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