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之後，人逐漸褪去，禮堂恢複了空曠寂靜。夏言獨自一人坐在舞臺上，依舊是淡漠的神，一雙璀璨的眸子，卻染了幾分深沉。盛西慕沒有出現，本該是慶幸的，但慶幸中又莫名的夾雜了些許失落。

“夏言。”後突然響起男子溫潤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

“一牧哥。”淡淡喚了句，角微微揚起。

趙一牧在邊坐了下來，手輕輕了下額頭，帶著無盡的寵溺。“夏言，演出很功。”

“謝謝。”笑著，卻低斂了眸子，不常演《海盜》，因為這是趙一豪生前最喜歡的一出芭蕾舞劇，這出劇目，會讓想起趙一豪，會讓思念，也會讓疼痛。何況，今天，是趙一豪的忌日。

抿著片，任由著眼前彌漫一層水霧。趙一牧心疼的將擁懷中，讓靠在他肩頭哭泣。

“一牧哥，怎麽辦，我又想一豪了。”低聲呢喃，淚已打落在他膛。

“夏言別哭，還有我陪著你。”他小心翼翼的擁著離開小禮堂，每一年的今天，他們都會彼此依偎著，然後喝的爛醉如泥，來麻木心中的疼痛。趙一牧知道，一豪的死是夏言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但這也是他靠近的唯一理由。

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黑暗中，走出一個高大的影，他微低著頭，以至於無法辨出他此刻的表，而他周散發的氣場卻冷的駭人。

……

夏言也不記得究竟喝了多酒，胃中翻江倒海的痛，扶在路旁，不停的幹嘔，許久後，才癱的跌坐在地上。小臉上是縱橫錯的淚痕，樣十分狼狽。

“夏言，是不是很難？”趙一牧半擁著，將外套搭在肩頭。

“一牧哥，別管我，你知不知道，是我害死一豪的，我是兇手。”痛苦的呢喃，淚順著眼角不住劃落。腦海中，浮現著趙一豪般溫潤的麵龐，前一刻，他還堅定的拉著的手，對說：夏言，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下一刻，他就倒在泊中，丟下了一個人。

“一豪，一豪哥哥……”意識模糊的低喚。

這一刻，趙一牧嫉妒的要命，也心疼的要命。心的人就在懷中，但口中念念不忘的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而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弟弟，趙一牧連怨恨的資格都沒有。“夏言，一豪已經死了，忘記他不可以嗎？讓我來你，讓我給你更多的。”

他低頭，吻上角，憐的，舍不得離開。也隻有在意識不清時，他才敢這樣的忘形。

而這一幕，落在他人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

不遠，停著一輛黑大奔，盛西慕坐在車中優雅的吸煙，深諳的眸子冷的駭人。煙火明明滅滅，霧氣彌散，他的俊在黑暗中，喜怒莫變。手掌握拳，手背之上，道道青筋凸起，暴了他極度的憤怒。

直到，趙一牧將暈沉的夏言扶到馬路旁的椅子上坐下，起走進一旁便利店。

盛西慕一踩油門，車子在路邊停住，他將昏昏沉沉的夏言扯起，強的塞進車中。然後，加大馬力，揚長而去，當趙一牧追出來時，隻來得及看清黑車尾消失在茫茫夜。

盛西慕的車開的極快，夏言的子東倒西歪，額頭撞在車壁上，生生的疼，酒也清醒了大半。“盛西慕，你要帶我去哪兒？”用手捂住額頭，頭疼得厲害。

盛西慕冷漠不語，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在公主別墅前停住。他冷著臉將拖出車門，力道之大，幾乎要將的手腕碎一般。

“盛西慕，你放開我。”夏言力掙紮，而他卻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塞進浴室。上濃重的酒氣，讓他厭惡，甚至反胃。他用力撕掉上的衫，將按進浴缸。

“放開？放開你，然後讓你和趙一牧雙宿雙飛？”

冷水刺激著敏的神經，讓夏言瞬間酒意全消，卻怒火上湧。在水中掙紮，拚命抵抗，嘶聲力竭的哭喊。“盛西慕，你這個瘋子，你究竟想做什麽！”夏言上衫破碎，出雪白的，口的壑若若現。

盛西慕呼吸變得急促，幾乎脈噴張。雙眼中是赤.的.。“尹夏言，我說過，我的東西，誰都不能。是不是最近給你自由太多，就將我的話當耳旁風，就真以為自己能上天了。”

他將從浴缸中拎起，按在一旁冰冷的琉璃牆壁。他炙熱的膛著半.的子，讓無從反抗。他狂的親吻著，更確切的說，是啃咬著，帶著霸道與懲罰，如猛一般，嗜的掠奪。

“盛西慕，你這個畜生。你不能這樣對我！”夏言失聲尖，的掙紮在他眼中像是一場笑話。恐懼幾乎要將淹沒，腦子混的可怕，甚至不知道現在的一切是怎麽發生的。不是和趙一牧在一起嗎？怎麽一轉眼，就變了盛西慕這個惡魔。

他撕咬著的口，錐心刺骨的疼痛，讓痛哭失聲。“救命，一牧哥，救救我……”胡的喊著趙一牧的名字，卻無意中更刺激了他。

“尹夏言，這一次，沒有人能將你救贖。”他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他死死的按住纖弱的，另一隻手不耐的扯掉領帶，撕開口的襯衫，扣子跌落在大理石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盛西慕的人，隻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