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跟誰，關我屁事。”石頭說。

“趙德理那副畜生相你也看到了，秀跟他去看戲準沒好事。你愿意眼睜睜看著秀被他像三姨那樣干嗎？”青皮越說越激。

“青皮，你喜歡秀，你去跟趙德理爭吧。”石頭推開青皮和胖頭四朝油菜地里跑去。

青皮和胖頭四無奈地靠在圍墻的豁口上。

“青皮，石頭是不是不喜歡秀啦？”胖頭四問。

“喜歡得呢，他就是那德，死要面子。秀不理睬他，他扯不下臉皮去追。”青皮說。

“青皮，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秀被趙德理泡去。石頭對我們不錯，這次一定要幫他。”胖頭四說。

“嗯，把秀和趙德理看戲的事攪黃。”青皮說。

兩個人躲到樹林里商量了一陣，也沒有好主意。趙德理在學校的勢力大，青皮和胖頭四不敢正面跟他沖突。

“胖頭四，你快拿主意啊，秀和趙德理出來了。”青皮說。

“青皮，你去把秀的自行車推出來，藏在油菜地里，沒有車子肯定走不了。”胖頭四說。

青皮點點頭，胖頭四看住秀和趙德理，他去推車。

趙德理有一輛重型的凰牌自行車，就聽在校長室門前的花壇邊。他推了車子過來，要帶秀過去。

“我騎自己的車子去。”秀說。一點都不喜歡趙德理，為了氣石頭，決定跟著趙德理去戲場轉悠一圈，然后馬上回家。

秀跑到停車棚里，麗的小凰不見了。

“我的車子呢！誰了我的車子！”秀氣得大哭。

趙德理跑過來，幫著秀找，找遍整個校園不見蹤影。

“我帶你去，車子明天幫你找回來。”趙德理說。

“車子丟了，姆媽會打我的，看戲不去了。”秀很心痛。

一輛凰牌自行車一個勞力一年都掙不回來，有錢的人家都用來做嫁妝。秀求了好幾個月，姆媽才答應給買的。現在車子丟了，秀都不敢回家。

“秀，我幫你買一輛回來，看了戲再說。”趙德理牽著秀的手往回走。

“我哥來了，你快放開。”秀曉得他沒安好心。

趙德理一松手，秀跑出圍墻，消失在油菜花地里。

“可惡的車賊，壞我好事，被我揪出你的皮。”趙德理把幾個破罐頭踢得當當響。

秀跑到油菜地里見趙德理沒有追來，坐在一塊石頭上哭。自行車不見了，回去怎麼向家里人代？哭了一會兒，想起石頭來。要是石頭在該多好，每次有事，石頭總能幫。

可這一次秀不想原諒石頭。

看看天暗下來，秀不敢躲在油菜地里。鄉下的男生野，生在油菜地里被欺負的事常有發生。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往村子里走。

“秀，你怎麼哭了？”

石頭冒了出來，擋在面前。

“不用你管。”秀說。

“被趙德理欺負了吧？”石頭問。

“沒有。”秀低著頭往前走。

“哦，一定是丟了自行車。秀你的真氣，走幾步路就哭這樣。”石頭笑著說。

“不用你管。”秀說。

“秀，你不理我，我難，上課都沒心思。”石頭說。

“你有小嬸就行，用不著我。”秀說。

“秀，誰跟你說話，告訴我，揍扁他。”石頭曉得有人離間他和秀的關系。

秀沒有吭聲，石頭和方桂枝關系親，經常看到。至于那個事兒吃不準。石頭跑幾步趕上秀，從背后抱住，一雙手按在圓圓的上。

“放開我，喊人啦！”秀大。

“秀，跟我走，找車子去。”石頭著的耳朵說。

“你知道車子在哪里？”秀問。

“車賊被我打跑了，車子在前面的壟里。”石頭說。

秀的態度了些，跟著石頭往前走。石頭把帶到壟里，那輛凰牌自行車毫發無損停在那邊，還掛著鎖。

“幸好放學后我走得快，在這里上那個車賊。我認得你的車，把他揍了一頓，奪了車子回來。”石頭說。

“石頭，謝你了。”秀松了口氣，拿出鑰匙開了鎖。

“怎麼謝我？”石頭笑著問。

“你要怎樣？”秀一陣張。

“親我一個。”石頭湊過去。

“石頭，你老是想這些事，不理你。”秀別過臉去。

石頭摟住的脖子輕輕咬住的，秀的的很，有油的香味。秀被石頭強行吻了，氣得滿臉通紅，咬著牙齒。石頭想挑開的牙齒，秀一下子咬住他的。

“秀，你對老公真兇。”石頭笑著說。

“你再欺負我，我永遠都不理你。”秀說。

“你不理我，我會死的。”石頭說。

“死了才好，得糾纏。”秀說。

“我……我真死了。”石頭朝油菜花叢中倒去。

秀撲哧一笑。

“你舍不得我死嘛。”石頭爬起來，推著秀的腰出了壟。

天快黑了，村子里傳來孩子喊吃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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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回去吧。”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