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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在外面，你家那口子不難嗎？”四嫂問，再說這個尺寸很難把握。

“我用。”方桂枝被問得來不及思考，隨口應著。

“桂枝，你真行啊，我也試試。”四嫂笑了，一刀切下去，大溪鰻的頭被活生生切斷，跳出去好遠，剩下的子不住扭曲著。

方桂枝想去把頭撿回來，四嫂別，大溪鰻的頭被切下后會咬人的。

等了一會兒，大溪鰻不了，四嫂把它切塊塊，放在水桶里洗干凈，方桂枝拿去煮。

“四嫂，你幫我一起煮吧，一起嘗嘗鮮。”方桂枝說。

“不了，我那口子等著呢。晚上試試你的法子，看看靈不靈。”四嫂笑了笑，扭著腰走了。

方桂枝很羨慕，一個人會生孩子多幸福啊。

四嫂剛走進后院，方桂枝聽嚶喲了一聲，一定是那口子了什麼地方。方桂枝又想起石頭來，不知什麼地方憋得慌。

方桂枝剝了大蒜，切了生姜，倒了些黃酒，又放了鹽和紅糖，把溪鰻一塊塊放下去，生了火慢慢燉煮著。火映得的臉紅撲撲的，像一朵芙蓉花。

不一會兒，鐵鍋里冒出香味來。方桂枝拿掉一些柴火，用炭火慢慢烹著。香氣越來越濃，整個房間都充滿了。

“桂枝姐，做什麼好吃的？”李國在窗外輕聲問道。

“滾開，當心石頭打斷你的。”方桂枝說。

“石頭在村口呢，他不要你了吧。哎，小孩子沒意思，不會長久的，你跟我好吧，保管舒服。”李國恬不知恥地說。

方桂枝從灶臺上拿了殺過魚的菜刀沖著窗格子砍去。李國趕回手去，只覺刀鋒一涼，他以為手指被砍斷了，嚇得大：“方桂枝殺人啦！方桂枝殺人啦！”

“李國，你再不滾，我定殺了你。”方桂枝開了門沖出去。

李國跳過矮墻逃走了。

方桂枝回到屋里，把門窗閂好，菜刀在手里。李國仗著老爹是大隊書記，整天在村子里尋花問柳，一些想在村子里撈點好的人都跟他有一。再說李國模樣不錯，甜，沒有幾個人能擋住他的進攻。

說來也怪，李國不喜歡大姑娘，反倒往已婚的人堆里扎。用他自己的話說結過婚的人手法好，懂得疼男人。大姑娘俏是俏，可惜什麼都不懂，上了床像木頭。

當然李國喜歡的人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個年代沒有避孕措施，跟姑娘上床大了肚子會鬧得天翻地覆，出人命的事常有發生。跟嫁過門的人上床，懷了孩子用不著他認，大不了等孩子長大了，有點像他。

李國想不到方桂枝會那樣兇，走了幾步回頭看去，方桂枝把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知道沒機會了。越是弄不上手的人，越覺著有味道，男人大抵都有這個心態。李國也不例外，心如貓撓，恨不得穿墻進去，把方桂枝按倒床上大肆折騰一番。

灶膛里的炭火慢慢暗下去。方桂枝揭開鍋蓋一聞，香氣撲鼻，大溪鰻烹得，湯稠稠的。方桂枝原本想端一碗過去給大嫂吃，怕李國在附近沒走，不敢開門。

“石頭怎麼還不回來呢？”方桂枝往窗外看了看，月亮升得老高了。雪白的月從窗格子進來，地上像落了許多銀洋。

石頭離開方桂枝，跟青皮和胖頭四頭，三個人一起朝村口走去，到了村口的祠堂，拿了狼牙刺，趁著月消失在油菜地里。

“石頭，剛才你跟小嬸是不是那個啦？”青皮問。

“是啊，我們聽得都想尿了。”胖頭四說。

“沒有的事，桂枝是我小嬸，不能。”石頭說。

“你騙人，剛才我們明明聽到了。”青皮說。

“死了……往里一些……快點……我想抱你……”胖頭四學著石頭的口氣說。

“桂枝給我藥呢，你們兩個想到哪里去？”石頭捶了胖頭四一拳。

“誰信！石頭，大人們都說小嬸小嫂味道老好，是不是這樣？”青皮問。

石頭對著青皮也一拳，打得他齜牙咧。

“石頭，說實話，你是不是有點想桂枝？”胖頭四問。

“真有點想，可是我小嬸，你們兩個別說。”石頭警告青皮和胖頭四。

“沒得事，你小叔那個樣子，桂枝就該著你，要不被村里別的男人占了去，你后悔死。”青皮說。

石頭瞪了他一眼，在他心目中方桂枝是圣神的，他不許別人辱。要不是青皮和胖頭四跟他好得鐵，石頭早揍扁他們了。

青皮和胖頭四曉得再說石頭會生氣，把話題轉移到今天晚上的野-戰上。兩個人心里，問石頭快到了沒。石頭說快了。三個人走到趙德理跟三姨經常來的那個位置，石頭拉著青皮和胖頭四躲到油菜花下。

“石頭，快告訴我是誰？”青皮說。

“三姨，很漂亮的，竿雪白，大，小腰得像豬油。”石頭說。

“誰家三姨？”胖頭四也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