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石頭沒跟秀一起走，約了青皮和胖頭四一起回家。青皮和胖頭四經常趙德理欺負，每次都是石頭幫他們倆，兩個人對石頭很信任，石頭說什麼都聽。

“青皮，胖頭四，想不想看打野戰？”石頭問。

“這個事一輩子不到一次，想有屁用。”青皮說。

“我既然說了，保準能讓你們看到。”石頭說。

“石頭，去哪里看？”青皮和胖頭四眼睛瞪得老大。鄉間常傳打野戰怎麼怎麼香艷，可真看到過的人之又。

“晚上去花草田里，保管好看，的雪白雪白，很大，聲很銷魂，連下面的東西都看得見。”石頭說。

“石頭，不會騙人吧。”青皮和胖頭四有些不相信。

“你們不信我，別去。”石頭說。

“石頭，我們信。”青皮和胖頭四嘖嘖。這段時間他們對班級里生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經常借著打鬧們的。朦朦朧朧中著什麼。而石頭說得看野戰，正好彌補他們心的念。

三個人回到村子，放了書包，帶著柴刀上山。

“石頭，我們去山上干什麼？”青皮問。

“為你們兩個出氣呀！”石頭說。

青皮和胖頭四莫名其妙。石頭說晚上就會知曉。

三個人砍了一些狼牙刺，一條條整理好，帶回來放在村口的祠堂里。狼牙刺尖尖的，有倒鉤，村里人用來搭籬笆。用狼牙刺搭的籬笆狗都不敢往里鉆。

“石頭，把狼牙刺放在這里干什麼？我還以為你家要搭籬笆呢。”胖頭四說。

“我自有妙用。”石頭笑了。

“石頭，你這樣子太像諸葛亮了。”青皮說。

“你們先回去，晚上我們在這里匯合，有好戲看。”石頭說。

青皮和胖頭四笑著散了。

石頭回到家，進去跟姆媽問了好。姆媽神不錯，依舊瘦得厲害。石頭問哪里不舒服，姆媽說沒病。石頭雖然擔心，卻也沒辦法。有病可以去醫院看，沒病去醫院也不行。

“姆媽，你不要太想著爹。”石頭知道姆媽是心病。

“石頭，我做不到。跟你爹夫妻一場，我們相敬相，從沒紅過臉，他去了，我像只落單的鳥一點意思都沒有。”姆媽說。

“姆媽，你還有我。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石頭說。

“嗯，你長大了，我也放心了。”姆媽說。

石頭聽著覺得凄涼，捧起姆媽的手放在心口。姆媽的手原本很好看的，做裳的時候，兩只手雪白雪白的，在各花布上翻飛，像施展魔法，現在瘦了，只剩下骨頭。

“石頭，小嬸還在地里，你去看看。”姆媽說。

石頭走到院子里，看到小叔家的鍋灶冒著煙，以為方桂枝在做飯，進去一看，原來小叔在生火。石頭了聲小叔，小叔說桂枝在東山坡地里挖土豆。石頭趕往東山走去。

東山在村口，山不高，都是沙土，很沃，很適合種土豆。這里種出來的土豆個大皮面潔，口味也好。

石頭跑到自家地里，只見兩個籮筐放在中央，里面裝滿黃澄澄的土豆。方桂枝卻不在。已經到了晚飯時分，地里勞作的人都回去了。晚風越來越涼。石頭扯著嗓子小嬸小嬸，沒有人應他。

“桂枝會去哪里呢？”石頭很納悶。桂枝是個很正經的人，雖然小叔那個樣子，沒見和別的男人親近過。石頭不相信會去跟別人打野戰。

東山跟芙蓉山的相連有一條山澗，山澗里泉水甘甜。來東山勞作的人都不帶水，口了就過去飲一陣。石頭沿著山路往山澗走去，到都是翻開的沙地，泥土的芬芳撲鼻而來。

靠近山澗的地方有一片竹林，石頭剛走到竹林邊，聽到里面有響。他躡手躡腳地循聲走去，在一片蕎麥地里，有兩個人滾來滾去。的被捂住，嗯嗯地著。男的正在剝的裳。石頭以為有好戲看了，探頭過去，只一看，熱涌上來了，被在下面的人正是方桂枝。

石頭跑過去沖著那個男人一腳踢去，那個男人被踢翻過去。方桂枝乘機爬起來。

“石頭，你別多管閑事。方桂枝愿意跟我好呢。”那個男的爬了起來，一點都不害怕。

“你這個畜生，千刀萬剮的，誰愿意跟你好，臭不要臉的。”方桂枝一邊哭一邊罵。

“李國，快滾，下次要是再我小嬸，了你的皮。”石頭說。李國是秀大哥，看在秀的面子上，石頭不跟他計較。

李國卻不買賬，沖著石頭撲了上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李國，我揍死你。”石頭火氣上來了，沖著他一拳。

“石頭，你小叔不行，我幫你家管住桂枝，有什麼不對？”李國抓住石頭的手一扳，兩個人摔倒下去，順著坡地往下滾。

方桂枝追著石頭大喊，竹林下面是懸崖，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