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著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應該走不遠。

便放下了手中的簪子，往前追了過去。

“哎，姑娘你還買不買簪子？”

“不好意思啊老板，再說吧。”

老板嘆了一口氣，煮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不一臉哀怨。

“老板，這支簪子我要了。”就在他準備收拾了攤子回家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男子，淺聲道。

那人一素裳，但是談吐不俗，氣質非凡，看起來應該也是有錢人家的公子。老板一邊琢磨著能不能宰他一頓，一邊舉起了手中的簪子：“這位公子，你要的是……”

男子似乎趕時間，一邊往某個方向了一眼，一邊道：“沒錯，就是這支，我出一千兩，請老板賣給我。”

什麼，一千兩？

一支最多只值二十兩的簪子賣一千兩，而且還是客人自己提出來的，他在這一塊擺攤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好事。一千兩，足夠把他這攤子上的東西都買下來，還有的找。

他是在做夢嗎？

“賣不賣？”男子又重復了一遍。

“賣。”這麼好的生意，不做是傻瓜。

“只是公子，看公子的樣子應該不是那種不識貨的人，為何偏偏愿意花大價錢買我這一支普通簪子？”小販這里始終不理解，便忍不住問了。

男子拿著簪子，上面的流蘇輕輕晃了晃，他別有深意地笑了笑：“再普通的東西，只要有用，就有價值。”

啥？

小販沒懂他的話，但也沒機會懂了。因為男子已經轉，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夏瓷離開了首飾攤子，一路來到了小跑著尋找自家小姐。然而找了許久也看不見人，正尋思著要不要回去些下人出來一起找。不過若是讓老爺知道了，恐怕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夏瓷心里越發忐忑，好在最后老天垂憐，給了一線希。

前方路口叉是一個下棋的攤子，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人。夏瓷原本對這些沒有興趣，只是不小心聽到了兩個路過的人的談話。

“那姑娘真厲害啊，明明年紀不大，卻能準確運用知所有棋路。”

“誰說不是呢，那老者已經連輸好幾局了，著實令人嘆服。”

……

那兩個人已經漸漸走遠了，不知為何，聽他們這麼一說，夏瓷就是想去一探究竟。走過去，撥開層層人群。

棋盤前正坐了兩人，一位老者白發蒼蒼，已是耄耋之年，而他對面的那位姑娘，模樣不大，眉目清淺，凝神的時候自有一和年齡不符的氣質，卻又渾然天。

不是柳淺染又是誰。

夏瓷翻了個白眼，心想辛辛苦苦找了這麼久，還以為是自己辦事不力，把小姐給弄丟了，沒想到卻是在這里下棋。

不又翻了個白眼。

“小姐……”輕輕的一聲喊出來，柳淺染沒有反應。意識到周圍的人都在聚會神地“觀戰”，夏瓷跟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等一盤棋終于下完，那老者額頭上已滿是虛汗，他掏出帕子來了，看著柳淺染，不住點頭：“看來老夫的確是老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吶。”

柳淺染謙虛道：“承蒙抬舉，其實我也很能到您這樣的高手。”

老者笑了笑，十分欣賞地看著這個后輩，道：“這些河燈，你隨便選四個吧。按照規矩，老夫不收錢。整天在這里擺攤，河燈的數量一直不減，我心里也很焦灼吶。”

柳淺染淡淡拒絕：“不必了，下棋貴在暢快，盡興了就好。至于這些河燈，于我也沒有用，不妨就……”

柳淺染說著起挑了四個比較漂亮，做工也致的河燈，隨手遞給了邊的三個雕玉琢的小孩。

幾個孩子立即高興地喊了聲姐姐。

這最后一只，柳淺染遞給了正眼看著自己一臉委屈的夏瓷。

委屈立馬變了興，從柳淺染手中接過了河燈，方才所有不爽的緒立即都沒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喝彩聲。

“走吧。”柳淺染仍舊是一副淡然之，喚了夏瓷就要離開。

不知從哪里約約傳來一陣打斗聲，接著聲音越來越近。

噼里啪啦一陣響，方才還在圍觀戰斗的人群很快散到兩邊，這時，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立即往這邊滾了一滾。

柳淺染看他那作，就知道他是被人踢過來的。

地上的人兩鬢斑白，看的出年紀已經不小了，裳破舊。他爬起來的時候抬起了一張臉，已經被人打得鼻青臉腫。

“老東西，今日就讓你看看，擋了小爺的道是什麼下場！你們幾個，給我上！”

“是！”

“爺爺，不要，叔叔你們放過我爺爺，叔叔幾位大爺！”一個姑娘撲了過來，用自己的護住老人。

“丫頭，你讓開。”

人群里又沖進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臉白凈，眉目間滿是囂張，看著應該是哪家的紈绔公子。

當街強搶民，毆打百姓。如此囂張，目無王法，想必家里一定有權有勢。

“放過他？那他剛剛咬了本大爺那一口怎麼算？”那紈绔指著自己的胳膊，裳掀開，上面果然有一排并不整齊的牙印。

“這位大爺，方才是小人錯了。我只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孫。小民家貧，小沒那個福分做您的姨太太。”老人巍巍地給他磕頭，每磕一下，眼淚就落下一滴。

人群里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那紈绔倒像是看不見似的。

“我看上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道理。你個老東西再啰嗦，信不信我當街就把你的孫給辦了？”

“不！”那老人幾乎是絕地哭喊著，把姑娘護在自己后。

姑娘似乎也被嚇壞了，在爺爺懷里，一也不敢。

那幾個手下上來就要將兩人分開，見分不開，柳開始對老人拳打腳踢。

“不識相的老東西，去死吧！”

“豈有此理，你們……”夏瓷實在看不下去了，卻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被柳淺染一把拉住。

“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