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然迷茫的抬眼瞅，還有點沒緩過勁來，像是好奇話里的名字，確實有些不太明白，明明說的是段明煊，為什麼付南藝一開口就提了李文緒的名字。

付南藝見不說話，自然默認了是李文緒，安的拍了拍余安然的背，道：“大學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很般配，現在出來工作，兜兜轉轉邊還是李文緒，你就別跟他鬧別扭了，好好的在一起，不比什麼都強嗎？”

“我說的不是他。”喝了酒，余安然使起了小子，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置，鼓起了腮幫子，像只藏食的倉鼠：“李文緒就是個王八蛋。”

“好好好，李文緒是王八蛋。”付南藝好奇的八卦道：“那你說的是誰？”

余安然猛灌了一口酒，趴了下去，眼神已然徹底迷惘了，瞧著遠方，目拉的十分長遠幽深，付南藝說的話全然當了耳邊風。

“這麼些年酒量也沒個長進。”付南藝無奈的搖著頭，招手喊來了服務員，結賬買單后，將余安然一只手放到肩上，一路往外走去。

余安然喝醉酒了是個什麼德行，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要是在店里耍起酒瘋胡鬧，丟盡了臉面，說不得要跟同歸于盡。

這店后門出去是一條小巷子，穿過小巷子就是馬路，一般車水馬龍，攔出租車十分好攔。

付南藝盤算好了，帶著余安然往后門走去，因著抗著人不好看路，又來的多，只盯著地面走，走到眼前有人出一條黝黑的胳膊攔在面前，“，這大半夜的你要帶著去哪啊？要不，我送送你們？”

付南藝抬起眸，眼前站著位穿恤和牛仔的瘦削男人，男人駝著背，看起來很不懷好意，小眼睛虛瞇著，出一子輕蔑來，目一直在跟余安然重點部位大游，見付南藝看向自己，好揚起笑臉，裝出副好人樣。

這種人付南藝見多了，一般在店里鬧不起來，因此不怕他，冷冷的瞪著這男人道：“滾。”

男人臉一變，笑容也沒了，“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大半夜你倆出來買醉不就是為了找男人嗎？想要男人還立什麼牌坊。”

付南藝被氣笑了，抬起自己穿著高跟鞋的腳，毫不留的往他上一踹，那人沒反應過來，捂著肚子靠在墻壁上，臉部因為疼痛而微微扭曲。

“把你的給姑放干凈點。”

但付南藝卻失了算，男人咬牙切齒的沖上來一把拽住付南藝的頭發，余安然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磕到了頭，抬起眸，眼里霧蒙蒙一片，出手著自己的額頭：“南藝……”

但付南藝哪還有時間顧得上，這男人湊近了拽的頭發，付南藝的鼻尖才聞到他上一子濃重的酒氣，大腦登時空白。

完了，這回栽了。

“姑？你囂張，繼續囂張啊？”男人拽著的頭發，獰笑著。

啪的一聲，付南藝臉上落了一道結實的掌，憤恨的瞪著這人，抬起往他下三路去踹，他卻早有防備，住了付南藝的作，還笑著臉的湊了過去，聞付南藝頸間的味道：“嗯~真香。”

手腳也不干凈的往付南藝上，店里其他人像是沒看見，往這掃了一眼，又別開，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余安然撐著墻壁站了起來，見付南藝被欺負，紅了眼睛，用力推開伏在付南藝上的男人，付南藝解了困，扶著踉踉蹌蹌要摔倒的余安然，往邊上喊到：“你們就這樣看戲嗎？老板呢？保安出來啊！”

靜吸引了全酒吧的人的注意力，但是沒有人出面。

老板一早就在他們起爭執時發現了，但見那人是這一片混混老大的義子，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不了就這兩個的被帶走，反正不在他店里辦事，就沒他什麼事。

因此保安和服務員都裝作沒看見，客人見店里都不管，更加不會理會，更甚至有的人怕被牽連，還端起酒杯換了個座，離這遠遠的看戲。

付南藝見狀，一顆心仿佛浸到了冷水里，從頭寒到腳。拉著余安然不停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眼角余掃了一眼酒吧大門，心下盤算著帶余安然往大門口跑，但是又在糾結余安然這個狀態能不能跑的了。

越想越急，此刻只氣自己當初為什麼放任余安然喝那麼多酒，明知道余安然酒量不好，還縱容。

可就在這時，瞧見不遠站了個男人，似乎對這里有所留意，又不像其他人那樣避之不及，立刻沖他招手喊道：“我在這！”

趁所有人愣住的空檔，付南藝拖著余安然飛快的往他邊靠，一近前就拉下他的領帶，使他彎腰，自己靠在他的耳邊道：“壯士救小子一命，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這人戴著一副金楠木黑框眼鏡，聞言一雙藏在鏡片下的眼睛帶點笑意的看了付南藝一眼，目又落在余安然上。

他會注意到這邊是有原因的，方才離得遠，他瞧余安然有些眼似乎在哪見過，此刻近了才發覺，確實是見過的。

段明煊邊有跟人，還是人。余安然算是特例，堂而皇之的住了段家，因此只見了一面，他就對這張臉記憶深刻。

既然是段明煊的人，舉手之勞救下來讓段明煊欠自己一個人，倒也不錯。

那男人也跟了過來，見付南藝找了個這麼瘦弱的男人當靠山，小眼睛虛瞇了一條，舌尖不懷好意的勾了勾，“小白臉，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你這張漂亮臉蛋被刮花了可就不怪爺爺我了。”

付南藝聞言也有些張，拽著這人服的手也更用了幾分力，邊的余安然還迷迷糊糊，此刻唯一能指的除了這人，再沒有了。

他拍了拍付南藝的手，示意安心，角始終帶著一溫潤的笑意，只是此刻這笑意有著些許的冷淡，微抬高了音量：“你要是再不出來管事，這家店也別開了。”

付南藝有些懵，但很快就知道了什麼意思，姍姍來遲的經理著大肚腩，拿著紙巾抹著額頭的汗水，賠著笑臉道：“原來是張！你瞧我，忙瘋了，現在才趕來，張別生氣，兩位小姐沒什麼驚嚇吧？”

付南藝厭惡的瞥了經理，那被稱呼張的男人似乎也不愿意和他打什麼道，語帶不耐道：“你打算怎麼理？”

經理看向那男人，臉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怒道：“哪里來的小混混？什麼人也敢得罪！都愣著干什麼，保安給趕出去啊！”

那瘦削男人還沒會到事的嚴重，冷笑一聲道：“你敢趕我出去？不怕我義父知道過來拆了你這店嗎？”

早就等在一邊匆匆趕來保安聞言有些猶豫，經理一腳踹在他上，大嚷：“聽不見我的話嗎？趕出去趕出去！”

眼瞧著那人被哄了出去，付南藝放松下來，回頭目復雜的看著張，“謝謝。”

這人必然是有份的，否則不會一句話就驚得經理誠惶誠恐的出現。

“不用謝。”張看向余安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起來，我幫你也是因為。”

付南藝看了一眼余安然，詫異道：“安然？”

“嗯。”

付南藝雖不知道為什麼，張也沒有詳說的意思，便岔開話題問道：“不管如何，謝謝你，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張文思。”張文思仍是保持著角溫潤的一笑意，彬彬有禮道：“是我一位朋友的……嗯，人，我讓他過來接你們。”

人？

余安然還有什麼朋友是不知道的嗎？

付南藝下心里的百般疑，再次向張文思表達謝，余安然此刻也醒了一些，微微抬眼，瞧見張文思，酒意更醒了幾分，蹙著眉道：“張文思？”

會認出張文思，完全是因為張文思跑段家跑的太勤，雖然他兩正面撞也就一次，但余安然經常見他和段明煊暢聊。一來二去，也就記住了他的名字。

余安然這話一出，付南藝反倒放了心，左右真的是余安然認識的人。

段明煊接到電話趕來時，已然是半個小時后，期間余安然趴在桌子上醒酒，付南藝臉蛋紅紅的以報恩為由和張文思換了聯系方式，看著他的微信頭像，臉頰不由得更加緋紅了些。

段明煊趕到，大步行來，一眼就見了趴在桌子上的余安然，上前彎腰出手，將余安然的小臉出來，見容紅彤彤的，一雙眼睛無辜而茫然的看著他，先是放了心，很快心底騰的升起一無名的怒火。

付南藝發現旁邊有個陌生男人閨，立刻站起來，打開他的手：“你干什麼？！別！”

段明煊微微虛瞇雙眸，張文思拉了拉付南藝，將拉到自己后護著，“快帶回去吧。”

付南藝不樂意了：“不是，他誰啊？憑什麼帶走我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