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突然冷靜下來，如今之際還是先服為好。理智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挑釁鐘離挽歌的時候。

以后，慢慢再說。

“姐姐，一切都是妹妹的錯，是妹妹太過任，壞了姐姐的大計，妹妹保證下次一定鼎力協助姐姐，不過……”

不過，有一點，倒是很想問問。

“妹妹的那幅畫，是姐姐干的嗎？”

“什麼？！”鐘離挽歌不明其意。

鐘離夙重復了當晚的發生的事。當然，也去了些細枝末節。

終于發現了，蹊蹺之。

那夜，鐘離挽歌并沒有去繡房，自己的繡作不是毀的。

那麼……

誰干的？

答案顯而易見。

“你是說這件事是鐘離南湫所為？”

與鐘離夙并肩行走的是鐘離珠，兩個人向前殿走去。

鐘離夙看向，鄭重點頭：“還記得我那日與鐘離南湫對峙之時，本意是想拆穿我，然而卻忘了掩蓋，無意間暴出來自己在場的事實。”

鐘離珠也點頭。

鐘離夙繼續道：“是在我們之前來的，還躲著一直沒出來。現在想想，真是可怕。”

“真是一場烏龍，那鐘離挽歌什麼態度？”鐘離珠問。

“沒有繼續再追究下去。”鐘離夙道。

鐘離珠停住腳步，詫異轉向，“怎可能善罷甘休？”

鐘離挽歌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但是！

想到這兒，鐘離夙心底還是稍稍有些得意的。

“所幸，有鐘離南湫這個導火索在，知道若是說出我，那必會牽出的狗子。所以，只當是自己人咬自己人，吃了個啞虧。”

走到門口，鐘離夙倏地停步。

再邁出一步，該是宮外了。

一頂轎子停在大紅門前，在鐘離夙的授意下，那轎子才開始向前緩緩駛。

鐘離珠在旁低語：“真是搞不懂你，搞個空轎子停在宮門口干什麼？”

鐘離夙隨即笑了笑，報以同樣低語：“還不是為了打個掩護，給他人裝樣子看的，不真怎麼能行呢？”

大盛皇帝落在外的子嗣，自然得先從宮外進來。

到了芳菲殿，鐘離夙支開了偏殿的宮人，接上季闕白一路行到清心殿。

在那里，父皇會等著他。

常住后宮，的視線一直停滯在錯落有致的后宮別院上，再一眼換了風景，著實是有些不適應。

想想，還是頭一次來呢。

鐘離夙深吸一口氣，踏上了臺階。

大殿上，鐘離狄的面容冷峻，盯著季闕白良久。

盯的季闕白額頭滲出了細汗珠。

雖說跟這個高大的男人有仇，但是自己現在實在不敢貿然手，季闕白過鐘離狄看著皇帝后毫不帶張的鐘離夙，深深蹙眉。

就這麼自信嗎？保準一點事都不出？可自己這邊的心都懸著，還在那邊悠閑的跟旁人低語。

“哈哈哈，跟朕長得足有七分像！你看這堅韌的眉，冷峻的臉！簡直就跟朕當年一模一樣！！”鐘離狄看著這個孩子跟自己頗為相像，角就忍不住上揚，渾上下寫滿了滿意。

手一揮，正準備坐下。旁早已坐著的，手虛搭在木雕把手上的艷人忍不住開口。

“認皇子這麼重大的事，想必皇上您也不會草率，滴認親這種過場也要走一走，一應俱全才好。勿要給天下人留下話柄。”

能與皇帝同坐的，普天之下，只有皇后。

季闕白的心更懸了。

鐘離狄：“皇后說的極是，朕也是這樣打算的。來人！上瓷碗。”

季闕白的心直接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