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許進去，不許進去。”人瘋狂的跑起來想要阻攔，但還沒來得及，就被張風攔住了。

林近沒有窗戶的客廳，狹小昏暗的空間里，掛著一個相框，里面是一張黑白相片。

一個年的孩子。

笑的燦爛，和周圍的悲慘形鮮明對比。

林走到桌案前，拿起三支香，借著旁邊的白燭點燃，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

這才轉，對著后面滿臉憤恨的人問：“陳大海是怎麼死的。”

“呸！”人狠狠怒罵：“還能怎麼死的，自然是被你們害死的。”

“陳小海的事，我們公司已經給出了答復，你的孩子因為癌細胞擴散，還沒來得及用我們的藥就已經死了我們已經解釋清楚了，不是我們的責任。”張風在一邊厲聲道：“陳大海胡攪蠻纏，差點破壞我們和楊氏企業簽約，我們都沒有追究責任，何必去害死人。”

“不是你們還能有誰。”人痛哭：“大海昨天去鬧的事，今天一出門就被人砍死在巷子里，都說是仇殺，可我們大海老實，吵架都吵不過別人，怎麼會得罪仇家，除了你們還能有誰。”

林聽的眉頭蹙：“陳大海是被人砍死的。”

“你何必裝模作樣，就是你們做的。”人仿佛認定了一般。

林聲音冰寒：“如果是我們做的，現在我們就應該殺人斬草除，把你也一起殺了，省得留下你這個麻煩。”

人的聲音忽然好似被卡在了嚨里，臉瞬間青白一片，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現在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說廢話。”林見嚇住了人，便再次開口。

這次人點了點頭，不敢再鬧，但還是有點不放心：“你真的要，要殺了我。”

“你只要好好回話，我就不會殺你，如果你有半句瞞……”林接下來的話沒說出口。

但卻比說出來威力更大，人嚇的渾一個哆嗦。

林這才問：“把陳大海出事前后發生的事，事無巨細都說一遍。”

“……是。”人道：“大海因為小海的死一蹶不振，跟公司請了長假料理小海的后事，昨天鬧事被趕了回來，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家里，直到下午的時候大海睡著了，醒來后告訴我做了個夢……”

“大海說夢見小海說想吃小橘子，就沖出去給孩子買，但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回來，直到有鄰居告訴我，大海在巷子里被人砍死了。”

說著，人就開始起了眼淚。

一邊一邊繼續說：“我跑到巷子里一看，大海就倒在泊里，救護車和警車都來了，說大海已經死了，沒救了，就把大海的尸給拉走了。”

林蹙眉：“那你怎麼知道是我們林制藥的殺了你丈夫人做的。”

“我也不知道。”人搖搖頭，忽然想起什麼：“對了，當時我慌了神，后好像有個人在說，大海死的這麼慘，肯定是仇殺，讓我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人說著又哭起來：“我們哪里得罪過什麼人，只有大海得罪過你們。”

林不想聽這些，直接打斷：“說這話的人長什麼樣，是不是附近的居民，這你還記得嗎？”

“我哪里注意到這個，沒看清，只知道是個男人，穿著黑的服，聲音很陌生，我沒聽過。”

事問到這里，林差不多已經將事都了解清楚了。

看來這事針對的是公司，或者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