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香君撲哧一笑，隨又扳起臉：“我才不同呢。”

但也沒再說要頂天搬出去的話了。

隨後兩天，頂天每天都去花鳥市場轉悠，旗袍子始終沒有出現，頂天也就死心了。

“可能是買來送人的，送出去了，也不知道，所以就沒來退貨了。”

這麽想著，心中好象有什麽東西失落了一樣。

東城是一個數百萬人口的大都市，人海茫茫，一旦肩而過，也許永遠再無相見的機會。

晚上，高衙打電話讓他去喝酒，頂天打個車過去，中途一轉眼，突然看到了白水仙。

白水仙在一家酒樓門口，好象是在等什麽人，又好象在遲疑什麽。

頂天心中一，停了車子。

這時車子已經開過一段，頂天下了車，也就沒有直接過去，而是遠遠的看著。

對這個紅星廠的第一，他和很多青工一樣，一直都隻能遠遠的看著。

白水仙今天好象心打扮過，穿的是一條無袖的中號修，細腰一掐，中V領的設計，頂天即便隔得遠，也似乎可以看到一條。

白水仙臉上帶著猶豫，輕咬著下，雙手著一個白的手包，想要進酒樓，似乎又不想進去。

“這是幹嘛？”頂天非常好奇。

白水仙猶豫好半天，終於一咬牙，走了進去。

的表讓頂天太好奇極了，可又不好跟著進去，一抬眼見旁邊樹上有幾隻土蜂，他心念一，盯著一隻土蜂：“小蜂兒，跟上那個人。”

他眼晴看著白水仙，那隻土蜂立刻飛過去，不遠不近的跟在白水仙後麵。

蜂類晚上的視力不行，但城市就沒有黑暗的時候，尤其是這種主街道，說是亮如白晝也不算誇張，所以土蜂完全可以看見。

頂天點了枝煙，裝出在街邊看車流的樣子，眼晴其實沒有焦距，因為他借了土蜂的眼晴，跟著白水仙進去了。

白水仙進了一個包廂，包廂裏有一個中年男子，半禿頂，大肚子，四十多歲年紀，一對魚泡眼，看見白水仙進來，他魚泡眼一下亮了，喜道：“小白，來了啊，快來坐，熱吧，我給你了冷飲。”

“錢局長。”白水仙了一聲，走過去，似乎想繞到桌子的另一邊，但那個錢局長突然手，一下抓住了手：“坐這邊。”

“呀。”

白水仙吃了一驚，呀的了一聲，給扯得向那錢局長靠過去。

慌忙一掙，：“錢局長，你別這樣。”

不這樣還好，這麽一，那錢局長猛地站起來，竟一下抱住了，就往臉上親去，裏還一疊連聲的道：“小白，水仙，可想死我了，給我親一下，否則真的要死掉了。”

“不要，錢局長，不要。”

白水仙雙手撐著錢局長膛，腦袋盡力往後仰，躲開錢局長的。

錢局長親不到，惱了，看著白水仙道：“小白，小冷應該跟你說了吧，富安城建局缺一個局長，有資曆的好幾個，你們家小冷資曆是最差的，要想上位---。”

他說到這裏，嘿嘿的笑。

白水仙低下頭，好一會兒，點點頭：“他跟我說了。”

“這就對了嘛。”錢局長嘿嘿笑：“來，給我親一個，今天你讓我滿意了，過兩天我在會上就宣布，讓他去富安當局長。”

白水仙不吱聲，但撐著錢局長的手，卻了下去，而眼淚，同時從臉上掉了下來。

借著土蜂，頂天不但看得清楚，而且聽得清楚，一時間驚怒集，眼見錢局長一臉猥瑣的笑著，把他的湊向白水仙，頂天再也控製不住，對土蜂下令：“蟄他。”

那隻土蜂一直跟在白水仙後不遠，得到頂天指令，毫不猶豫的飛起，照著錢局長的臉，就是一針紮下去。

“啊。”錢局長發出一聲殺豬一樣的嚎，放開白水仙，雙手抱臉，痛得跳腳。

頂天還不肯放過他，給旁邊樹上的土蜂下令：“再進去幾隻，給我往死裏蟄。”

土蜂得令，直接從窗子飛進去，圍著錢局長就是一通蟄，蟄得錢局長滿頭包，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服務員聽到響，慌忙進來幫著打，拿一塊桌布罩著錢局長，這才掩護他衝了出去。

頂天跟著上了樓，進包廂，他一定要問清楚，白水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土蜂還在屋裏飛呢，白水仙嚇得在一角，看到頂天進來，意外的了一聲：“頂天。”

頂天揮揮手，裝出是趕土蜂的樣子，心中其實暗暗下令，那些土蜂立刻從窗子飛了出去。

“沒事了。”頂天看著白水仙道：“白姐，你怎麽在這裏，還哭了，那個人---。”

他不能出錢局長的名字，但他這麽一問，白水仙卻哇的一聲，真的哭了出來。

“白姐你別哭，那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他欺負你嗎？冷哥呢？”

誰知他越問，白水仙哭得越厲害，頂天急了，道：“是他欺負你了嗎？我去搞死他。”

“不要。”白水仙嚇到了，慌忙一把拉住他，道：“他是城建局的局長錢通海，你千萬不要來。”

“城建局局長。”頂天訝異：“那是冷哥的上級啊，他怎麽---。”

看到他懷疑的眼，白水仙又又燥，漲紅了臉，又哭起來。

頂天道：“白姐，你別哭，上級更好，我們可以打市長熱線，向上麵舉報。”

“不要，不。”白水仙嚇到了，再次拉著頂天的手。

頂天急了，道：“白姐，你是紅星廠出來的人，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絕不會看著紅星廠出來的人給人欺負，有什麽話，你跟我說，隻要幫得到的，一句話的事。”

他這麽一說，白水仙哇的一聲，再又哭了出來，然後咽咽的，說了原委。

原來，東城下麵的富安，城建局局長喝酒喝了腦溢，把位子空出來了，好幾個人搶，冷心仁當然也想搶，富安是縣級市，局長也就一正科，冷心仁如果過去，升半級，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