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也給說得有點臉紅，對頂天道：“多虧了兄弟，也要謝謝香香你，今天要不是你，還真不上兄弟，以後你有什麽事，報我的名字，遠了不說，在西區這一片，一般人還要給我點兒麵子。”

他見頂天不肯報帳號，對肖媛媛道：“肖總，你拿兩萬現金，我呆會一總結帳。”

“好。”肖媛媛立刻就去拿了兩萬現金來，會做事，還封了個紅包包起。

高衙雙手遞給頂天。

錢都送到麵前了，頂天也就隻好收下。

隨後上了酒閑聊，高衙問道：“兄弟，你在哪裏發財啊？”

“發什麽財。”頂天搖頭：“我就一業務員，現在在三鑫公司，賣酒的。”

“賣酒？”高衙怪一聲，眼立刻就轉到肖媛媛臉上：“肖總，你給兄弟開單沒有？”

“沒有。”肖媛媛搖頭：“三鑫公司我知道，他們老板屠富路為人沉，我看不順眼，從來沒給他們開過單。”

“姓屠的不管。”高衙立刻起來，一拍頂天肩膀：“但兄弟可是我兄弟，肖總，你一句話，他的單，你開是不開，你若不開，我上東片找洋頭馬去。”

“當然開。”肖媛媛連忙點頭：“不說衝你高衙的麵子，就衝著先生這醫，我就得開，太神了。”

“確實神。”邊上頭等人一片讚歎。

頂天則是又驚又喜，報了幾種三鑫公司代理的紅酒，肖媛媛一樣拿了點，總共開了一百萬的單——這明顯是給高衙麵子了。

圓圓夜總會的單，屠富路說了是給百分之六的提，這一單，就意味著頂天有六萬好拿，這下頂天真的開心了。

開了單，又聊了一會兒，高衙急著回去配藥，也就分了手，分手之前，互相留了電話，說隨後找頂天喝酒。

頂天跟吳香君也就出來了，到外麵，吳香君道：“頂天，你怎麽也來了東城，廠裏怎麽樣？”

“還不是那個樣子。”頂天搖了搖頭：“不死不活的。”

吳香君有些黯然，走了一段，吳香君看頂天道：“頂天，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隻是陪酒，也還比較自，何況頂天還是看到拒絕出臺的，但說出去，終究是不好聽。

頂天沒看他，仰頭看天，長長的歎了口氣：“紅星廠出來的，都難啊，阮小玉死了有兩年了吧。”

阮小玉也是他們班同學，七片綠葉之一，來東城打工，得了病，是滋，兩年前就死了，當時很多同學和廠子弟哭。

阮小玉是在做，但掙來的錢，幫得了腎炎的弟弟換了腎——這就是紅星廠子弟為而哭的原因。

為了生活，沒有誰會看不起誰，至紅星廠的人是這樣，大家都難。

提到阮小玉，吳香君就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道：“對了頂天，你今天很神啊，什麽時候還會看病了？”

“我可是王老工人的關門弟子哦。”頂天吹起來：“你們隻知道我能打，其實我學得最好的，是王老工人的草藥神技。”

王老工人就是教頂天功夫的那個老工人，會武功，也會跌打草藥什麽的，頂天跟著學了點，但今天一口喝破高衙的病並且開藥方，卻跟王老工人無關，應該是桃花眼帶來的，不過頂天當然不會說。

“切，你就吹吧。”吳香君撇了撇。

頂天哈哈笑，道：“那個高衙是什麽人啊？”

“就是個衙唄。”

吳香君又撇了撇：“他爸爸是市委書長，據說會調省裏去，他自己是質檢局的。”

“我就說呢。”頂天點頭：“難怪那個肖老板那麽給麵子。”

“哼。”吳香君哼了一聲，看頂天：“你現在住哪裏啊，租房子了？”

“沒有。”頂天搖頭：“公司包住，有宿舍，八個人一間房。”

“呀，那多臭啊，早上搶廁所都搶不過來吧。”

吳香君了一聲：“要不你搬來跟我住吧，我跟一個姐妹租了一個房子，前兩天回去了，可能不會來了，房租卻了半年，死包租婆不會給退的，你搬過來，幫我湊點房租好了，反正你一晚上掙好幾萬。”

“你是說，我跟你合租。”頂天扭頭看，一臉誇張：“你不會打我主意吧，老同學了，真敢下口？”

“去死。”吳香君虛踢他一腳：“來不來吧，不過先說清楚，回去不準說，廠裏那幫子人要是知道我跟你合租，還不知怎麽傳呢。”

頂天哈哈笑：“別人無所謂啊，鐵公隻怕要上房了，對了，鐵公呢。”

“分了。”吳香君呸了一口：“他一個大男人，上個班說累死了，整天躺屋裏打遊戲，還要老娘養他，我就呸了。”

聽了這話，頂天又有些黯然，國企出來的人，往往都有一個病，給慣壞了，吃不得苦，資本家可不是國企啊，哪會跟你八小時工作製。

這時過來個車，頂天招手停住，對吳香君道：“那就一起過去吧，我把包拿過來。”

“行。”吳香君跟著他上車，到宿舍，拿了包，然後一起到吳香君的租屋，兩室一廳的房子，還帶了一個臺。

“不錯啊。”頂天讚。

“死貴，一月一千八，水電費自理。”吳香君說著指一下左邊那間房：“你睡那間吧，我幫你打掃一下衛生。”

隨又問他：“你吃飯了沒有，我下個麵條。”

“可以啊，我來三碗。”

頂天現在胃口奇大，先前雖然吃飽了，這會兒覺一下，好象還能吃。

“三碗，你是豬啊。”吳香君鄙視。

“原來我們的班花跟豬是同學啊。”頂天懟回去：“對了，麵條不急，你先把妝了吧，醜死了。”

“就你那眼。”吳香君撇，卻急急跑進衛生間。

頂天就進了自己房間，收拾了一下，床墊子下麵居然翻出兩盒套套，還有一板避孕藥。

外麵就是這樣了，沒什麽說的，頂天搖搖頭，把避孕藥扔了，套套留著——說不定用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