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將沈郁一路抱到床上，估計是累狠了，一直到商君凜換了服躺倒床上，沈郁都沒醒過來。

商君凜躺下沒多久，一直背對他的沈郁翻滾了幾下，拱到他懷里，尋了個舒適地位置，不了。

商君凜看得好笑，將人攏進懷里，暗道：剛才一直躲著不讓我靠近，睡著了倒是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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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王回府后，告訴厲王妃，錢家的事已經辦妥了，讓不要擔心，厲王妃一開始沒有多想，只欣喜于錢家終于逃過一劫，很快，發現了不對。

厲王妃是個很聰慧的子，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時還好，一旦發現一點，就能剝繭，探明更多真相。

早上，攔住正要出房門的厲王，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王妃說的哪里話，本王怎麼會有事瞞你？”厲王下意識反駁。

“你每次心虛的時候都會我‘王妃’。”厲王妃無破厲王謊言。

“真沒有，你怎麼能不相信本王？”厲王知道這種事瞞不住，但他想著能遲一點告訴厲王妃真相就遲一點，他不愿厲王妃為這事自責。

厲王妃一一列舉了府里的異常，冷言道：“你上次進宮和陛下說了什麼？你是用什麼換了錢家人的命？”

“你別生氣，真的沒什麼，”看厲王妃真的生氣了，厲王知道沒法瞞下去了，實話實說道，“我就是了一些屬于‘厲王’的權限上去，真的不要，你別擔心。”

“真的？”

“真的，你別嫌棄我以后一無所有就好。”

在厲王妃那過了明路，厲王索不再藏自己的向，清點名下所有產業，該上的上，該發賣的發賣。

作大了，發現的人也就多了，有和厲王好的人上門打探，被不聲擋了回去。

“厲王其實很聰明，這一招以退為進，既全了名聲，又賣了陛下一個好。”沈郁舀了一勺粥，慢慢放進里。

“公子為何這麼說？”慕汐不解。

“本來厲王就因為上次宮宴的事惹怒了陛下，他心里估計也明白，這麼些年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過了，與其等著陛下算總賬，不如主表明態度，借機退下來，還能落得個善終。”

沈郁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商君凜不在，慕汐伺候他洗漱時說，是陛下特意吩咐不讓人打擾他，吃食也時刻備著，只等他起來。

要說為這事生多大的氣倒也不至于，只是沈郁總有些憋悶，而且一覺醒來，他的難非但沒有緩解，還更嚴重了。

手……還好昨晚用的是左手，不影響他右手的使用，他懷疑商君凜就是故意的，連用哪只手都提前想好了。

更不用說，走兩步都磨得生疼，而且還總有種異，這是最讓沈郁難以忍的地方。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紅了。

醒來的時候冰冰涼涼的，應當是上了藥。

小廚房不知聽了誰的命令，今天上的菜全是清淡的，沈郁撥了撥碗里的粥：“慕汐，將上次孟公公送來的話本給我取來。”

“是。”

普通話本里夾了幾本講男子與男子那事的，沈郁上次只匆匆看了幾眼，為了自己著想，沈郁覺得他得多研究一下。

商君凜來玉璋宮的時候，就見自己平時批折子的地方堆滿了話本。

他走過去拿起一本，翻了兩頁，默默放下。

全是講……的，而且圖文并茂。

“貴君看這個做什麼？”

“陛下也看看？”沈郁塞了一本到商君凜手里。

商君凜手按在書脊上，疑：“為何？”

“我看書里描述的承方都是一臉歡愉，為什麼我那麼疼？”沈郁睜大眼睛看著商君凜，像是真的不明白。

但，商君凜沒錯過沈郁眼底一閃而過的戲謔。

“陛下為什麼弄得我那麼疼？”

就差沒明說他是不是技太差了。

商君凜掃了一眼沈郁手里翻開的書：“不如下次和貴君試試這個姿勢，怎麼樣？”

第36章

不怎麼樣。

沈郁心道。

也不知道是打開了商君凜的什麼開關，沈郁覺得這人和之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沈郁默默收起話本，不打算再挑釁商君凜，繼續下去，難的多半會是自己，他的和手到現在還在疼呢。

可不能再來一次了。

留意到沈郁左手的不靈便，商君凜手握住：“還是不舒服？”

暖意隨著手指蔓延，沈郁指尖了，“陛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貴君怎可這般貴？”商君凜失笑。

“不是我貴，”沈郁反駁，“要怪就要怪陛下時間太久，就算不是我，別人同樣會承不住。”

商君凜呼吸一頓，力道適中地了沈郁手指：“朕給貴君。”

沈郁懶懶躺在榻上，一只手被玄男人握在掌心，不輕不重，被帝王這般伺候，也不見有毫局促。

“陛下，淮昱王如何了？”眼見氣氛越來越趨向曖昧，沈郁不得不挑起別的話題。

“現在已無大礙。”

“我有些想不明白，他對我的態度為何同別人不一樣，總不可能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吧？”可也沒見淮昱王對商君凜態度有多好啊。

“或許是因為貴君讓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吧。”

“難不淮昱王當年退出奪嫡另有？”沈郁來了興致。

“皇宮里是藏著很多的，外人只知淮昱王因病放棄那個位置，卻不知道在這件事之前，還發生過一些事。”

見沈郁興趣，商君凜緩緩開口：“當年，淮昱王同一位來歷不明的男子往甚，先帝抓住破綻，設計害死了那名男子，又將矛頭指向當時另一位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引他們兩撕破臉，最終結果一死一傷，先帝坐收漁翁之利。”

沈郁：“后來淮昱王是怎麼知道真正兇手的？陛下知道淮昱王喜歡的男子是何模樣嗎？”

商君凜：“那男子沒能留下什麼信息，所有相關記載都被淮昱王毀了，至于那男子長什麼模樣，估計沒什麼人知道了，畢竟那男子的出現和離開相隔時間太短，而且行蹤一直很，若不是因為淮昱王，知道他存在的人會更。”

“淮昱王是如何得知那男子死亡的真正兇手的，朕也不清楚，從淮昱王的謀劃來看，應該是先帝登基不久就知道了。”

整件事總有種不出來的詭異，沈郁前世并不知道皇家還有這樣的辛，死后看到的那本書也是圍繞沈清然視角展開，沒有講到這些。

“陛下要繼續往下查嗎？”

商君凜點頭：“這人藏的極深，不知道真正目的是什麼，朕懷疑，此次淮昱王的事也和當年的事有關。”

“但是淮昱王不肯說，”沈郁蹙眉，“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幕后之人策劃這一出究竟是為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答案。

如何置淮昱王的事終究還是被提上了日程，他們已經從淮昱王口中得不到什麼有用消息，也不能一直不給朝臣和其他皇室一個代，過年后的第一次早朝，商君凜讓人宣布了淮昱王的罪名。

舉座皆驚。

沒人能想到，一向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的淮昱王居然藏的這麼深，沒想到他能潛心謀劃這麼多年，只為一朝能為自己枉死的人復仇，更沒想到，他能喪心病狂到做出混淆皇室脈的事。

比起其他，混淆皇室脈一事更讓人難以接，當即有人上書，請求徹查。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徹查！”丞相王茽賜站出來。

一時間，和商君凜同父異母的皇室人人自危。

“王丞相此言差矣，如此大的丑聞，怎可鬧得人盡皆知？”有人不滿。

“是皇室臉面重要還是皇室脈純正重要？”王丞相反問。

“可……難道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先帝被那麼多人帶了綠帽子嗎？”刑部侍郎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