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喬玖笙的問話，戚不凡問了一句，“貴的還是中檔的？”

喬玖笙想了想，才說，“貴點兒的吧。”魏舒義收留了兩個月，買件貴點兒的服作為回報是應該的。

戚不凡說了品牌名，喬玖笙記得這個商場里剛好就有那個牌子的門店。三個人一起來到男裝店，店里的員工瞧見方俞生那一逆天的搭配，遲疑了一下，還是腆著笑迎了上來。“歡迎臨，要買男裝嗎？”

“嗯。”方俞生答道。

“想買什麼款式的？”

方俞生聽見喬玖笙說，“我自己看看。”

方俞生笑容更燦爛。

喬玖笙將方俞生帶到單人皮椅上坐著，并對他說，“你坐著等我就行。”

還擔心他累著了，阿笙可真心。

方俞生角笑容怎麼都收不住，他點點頭，似乎是覺得不夠，又開口說道，“我等你。”

“嗯。”

喬玖笙轉看服去了。

方俞生豎著耳朵，聽見喬玖笙跟售貨員之間的對話，因為隔了一段拒絕，只能聽到模糊的幾個字。

“一米八四左右，中等材，格比較安靜，是個很正經的人…”

方俞生勾勾，原來，在心里，自己是這樣的人。

不由自主的，方俞生調整好坐姿，看著當真是個正經的人。

戚不凡瞄了眼方俞生，眼里也升起笑意。

聽了售貨員的推薦，喬玖笙走到店鋪的左側，挑了半晌，最終挑中一件棕的皮夾克衫。服版型很好，價格也不便宜，喬玖笙拿著服打量了幾眼。

心道：魏舒義跟方俞生形高都差不多，既然魏舒義沒在這，就讓方俞生試穿一下也行。

想著，拿著服走到方俞生面前。

方俞生聽到走近，抬頭問，“挑好了？”

“嗯。”

喬玖笙猶豫了下，才說，“俞生，你能站起來，幫我試試服麼？”

方俞生一激，猛地站起來，完全忽略了喬玖笙話中那個‘幫’字。倒是戚不凡有些意外，多看了喬玖笙一眼。

方俞生出手，喬玖笙將皮夾克遞到他的手里。

了下服的材質，發現是皮質的，方俞生還有些驚訝。

難道阿笙喜歡穿皮的男人？

沒多想，方俞生將皮穿上。他了服的長度，又了手臂，覺得肩膀大小剛合適，長度也剛好。阿笙眼真好，挑的服剛剛好，不大也不小，正好合。

他心不錯地勾勾角，不等喬玖笙說話，方俞生便說，“剛好合適，謝謝，我很喜歡。”說完，他遞給戚不凡一張卡，對他說，“不凡，去買單。”

開玩笑，為男人，他怎麼能讓人買單。

喬玖笙本來已經出手，打算下他上的服的。聽了這話，喬玖笙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戚不凡看了看喬玖笙的雙手，又看了看滿臉開心的方俞生，想了想，還是決定假裝不知，取過方俞生手里的卡，跑去結了賬。

喬玖笙張張，舌頭了，最終，還是干地回道，“不用謝。”

戚不凡回來的時候，手里多領了一個袋子，里面是一件服。

喬玖笙瞄了眼服，發現跟方俞生上的是同款。心里有些驚訝，喬玖笙不聲地看向戚不凡。

戚不凡與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神，十分復雜。

喬玖笙從他眼里看出了許多東西。

諸如：不要傷害方先生。

戚不凡將袋子遞給喬玖笙，喬玖笙接過。戚不凡又將卡遞向方俞生，方俞生沒接，還笑瞇瞇地對戚不凡說，“你也給自己挑一件吧。”

鐵公自愿拔，這可是難得。

戚不凡沒跟他客氣，轉挑服去了。速度特快，生怕大爺后悔。

喬玖笙提著袋子，低著頭發呆。

腦袋上，忽然輕輕地搭來一只手。喬玖笙詫異抬頭，發現是方俞生的手。方俞生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的腦袋，跟著，方俞生問，“服什麼？”

“棕。”

“棕…是個好。”方俞生抿抿，收回手，了服，又說了一遍，“我真的很喜歡。”他決定以后多穿這個的服。

喬玖笙著他神愉悅的臉龐，卻說不出話來。

一整個下午，方俞生的心似乎都很不錯。

喬玖笙不敢細想他好心的原因。

回了家，方俞生下服，將那件服掛好，并將服抹平，那樣子，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喬玖笙站在臥室，默默地注視這一幕，心有些無法形容。

晚上吃完飯，喬玖笙突然說要出去一趟。

方俞生下意識想反對，但話到邊，又生生忍住了。

“去哪兒？”他語氣平常，全無半點不樂意。

喬玖笙說，“要去見個朋友。”

“好，早點回來。”

“嗯。”

喬玖笙提著那袋子走了。

方俞生獨自坐在沙發上，思考著，也沉默著。

現在是戚蕓笙，有什麼朋友可見？

他后悔了，就不該同意喬玖笙出去浪的。

心忽然有些煩躁，方俞生起，走進禪房。以前最是能平人心的清心咒，這會兒也不起作用了。方俞生扔下佛經，起走到廚房，打開第三個柜子，翻出一包貓糧。

他提著貓糧走到小樓的院門口坐著，輕喚了一聲，不一會兒，就來了一群野貓。

往地上灑了一地貓糧，方俞生里說道，“人不如貓，晚上還往外面跑…”

喬玖笙披著滿的銀，回到小樓。

遠遠地，就看到坐在小樓院子門口的男人。

方俞生穿著棉衫，上披著略厚的針織外套，邊圍著一群野貓。他里嘀嘀咕咕說個不停，因為聲音小，喬玖笙聽不見。放輕腳步走近，剛好聽到方俞生在對一只黃花貓說，“小二黑，這是三傻子的，你不許搶！”

喬玖笙：“…”

“它是黃花貓，不是小黑貓。”喬玖笙說完，挨著方俞生坐下。

方俞生突然閉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問，“幾點了？”

喬玖笙說，“十點半。”

方俞生什麼也沒說，起就往屋走。喬玖笙跟在他后，剛走進屋，前的男人突然高聲問戚不凡，“不凡，門幾點，告訴夫人。”聽這語氣，似乎有些不開心。

戚不凡有些懵，喬玖笙也有些意外。

他們家啥時候有門這玩意兒了？

戚不凡對上喬玖笙疑的眼神，面不改，一本正經答道，“九點半。”

方俞生轉，對喬玖笙說，“念在你這是初犯，就不懲罰你了，下次再犯，扣錢一萬！”

再也沒有什麼懲罰，會比扣一個窮蛋錢更殘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