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的燈打在溫晏清臉上，落寞的神藏在他眼里：“但這樣，最起碼我還有一點點機會。”

石鈞為他不值：“這段你為走九十九步，但不會為你邁出一步，這麼多年你圖什麼。”

溫晏清沉默了，繼而笑了笑，語氣帶著微微的傷：“沒關系啊，最后一步我也愿意走。”

“給自己留點尊嚴吧。”石鈞一遍遍的提醒，但他也知道溫晏清固執起來聽不進去。

溫晏清回國這段時間，一次都沒找他喝酒，好像沒看到他最近傷的樣子，石鈞忍不住還是問了問：“那現在什麼況？上回在清和山莊救了林甘棠，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

石鈞剛想嘲諷林甘棠狼心狗肺，就見他至好友眉目溫地笑著：“但現在愿意回我消息，愿意跟我看電影，還我在家吃了頓飯。”

石鈞仿佛聽到天方夜譚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冷靜的提醒：“別是在耍你。”

“既然現在那麼好，那你去告白，要個結果。”石鈞不愿他沉淪進去。

“我們才和緩下關系。”溫晏清說。

“如果有心和你相，會考慮的。”石鈞酒也不喝了：“如果沒心，我勸你趁早離開。”

石鈞直接撥通了林甘棠的手機號。

溫晏清眸一深，手想去掐斷通話，被石鈞死死按住他的手臂。

電話按了免提，響了十幾秒。

那邊才接通：“喂？”

“我，石鈞。”石鈞開口。

“知道啊，手機存著你號碼，這麼晚了有事嗎？”

“溫晏清在這，說要跟你告白。”

在頭發的林甘棠停下作，突然想起和葉秋秋一起吃火鍋的時候。

現在的朋友，都這樣作的嗎？

“他告白為什麼要拿你手機？”

對方的聲音懶懶散散的，在石鈞眼里，就是想轉移話題。

石鈞臉有點：“我就問你，你喜不喜歡溫晏清？”

“不討厭啊，好的。”

溫晏清眼瞼微。

石鈞不滿意這個答案：“所以你也沒說喜歡對吧？既然不喜歡他，那請你停止現在似是而非的舉，不要吊著讓他誤會！”

“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嗎？”

“你不喜歡溫晏清，那你干嘛回他消息？”

“你不喜歡溫晏清，那你干嘛跟他看電影？”

“你不喜歡溫晏清，那你干嘛還跟他吃飯！”

“你想搞曖昧？”

“你是把溫晏清當備胎？”

石鈞一問接一問，像炮仗似的：“林甘棠，我以前還不知道你是茶渣，惡心！”

“想，不想說明白！一句話，你要不要當溫晏清朋友？”石鈞越說越憤怒。

他不相信林甘棠會答應。

他只想把當局的溫晏清拉出來旁觀明白，不值得。

但答案他倆誰也沒猜中。

“可以啊。”手機那邊傳出答案。

石鈞叱責的話卡在了半路。

足足安靜的好幾秒，才見鬼似的，一手按掉通話。

臥室里，林甘棠聽到“嘟嘟——”聲，懵懵的看了眼通話頁面。

思來想去，開葉秋秋的微信。

林甘棠：[被溫晏清的好朋友罵了，他說我把溫晏清當備胎。]

手機震了下，林甘棠打開一看。

[啾啾啾啾啾：啊？難道不是嗎？]

林甘棠：……

好了，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