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嘿嘿笑兩聲，小虎牙格外狡黠可。

“你現在捅我也。”

林鹿抓起枕頭，朝他扔去，被江生用另一隻手抓住，他走過來，重新幫墊在背上，“你要不適應病友關係，也可以理解，我追你。”

追你妹吖！

林鹿看他狡猾的笑心裏就氣，還能被他一沒長齊的小子給占了上風。

揶揄道：“真不好意思讓你傷心，就你一沒錢的窮學生，你拿什麽追我。”

這話擱在以前，刺耳。

但有了替他挨刀的事後，江生就不在乎了。

林鹿繼續說：“你是長得好，材也不錯，可我對你真沒什麽想法。”

江生看著，“這麽說，你對我外形還是比較滿意的。”

“那當……”林鹿差點被這小兔崽子也繞進去，皺著眉說：“別斷章取義。”

“我有嗎？”

江生的眼睛清黑明亮，看的林鹿有種錯覺，要被這小子給迷住了。

為了扳回局勢，林鹿湊近他，笑得風萬種，“我過的男友，材比你好，值比你高，手拉手能繞院一圈。”

要說江生不氣那是扯淡，他明知道說的是氣話，可心裏的火還是沒住。他想讓閉，又不好，瞅準角掛著的水珠，忍著腔的疼痛，附湊近了去。

其實，他很想咬一口，讓知道疼。

突然的一下，林鹿微怔：“……”

江生直起腰，‘咳咳’悶聲咳嗽兩下，“你就氣我吧。”

林鹿渾汗栗，不是嚇得，是電的覺。

“氣我舒服了？”

江生一句反問，拉回林鹿視線，順了順胳膊，說：

“事實。”

別人都是把自己往白了洗，就，使勁抹黑。

行，我讓你自黑無底線。

江生除了一個人，還稱什麽，他就一條命，還怕！

“林鹿，”他語氣鄭重，“我會變一個有資格站在你邊男人。”

男人。

這個詞從他裏說出，總帶著一些稚氣。

昂頭看麵前的大男孩，“你要幹嘛，以相許？還是賴上我了？”

江生垂著眼，他的目裏有歲月沉靜下的痕跡，讓你避不開他的注視。

靜默幾秒後，他說：“我就賴上了。”

“……”嗬，還耍無賴，“我看不上你。”

“那我就讓你能看上我！”

“……”林鹿皺眉，真是閑的，跟一屁大孩子在這打仗。

“我累了。”林鹿翻躺下，不再理他。

…

…

中午，林鹿坐在床上等江生買飯回來，不方便走，江生手不太方便，倆人正好互補。

江生買完飯回來，林鹿把床桌撐好，飯盒從袋子裏拿出，一一打開後，遞給江生筷子。

“……我吃飯左撇子，麻煩遞我個勺。”

林鹿撐開袋子，裏麵還真擱著一湯匙，遞過去，“你畫畫用右手。”

“嗯。”江生把自己飯盒裏的牛舀出一勺，放飯盒裏，“你多吃點，好恢複。”

林鹿也沒客氣，把牛夾起來就吃。

午休前，醫生來病房察看，讓兩人安心養病，恢複的都很好。

等醫生離開，江生說：“你家裏有人的話，最好讓他們來陪陪你，”他低頭，“我現在的況，保護不了你，我……”

“打住，”林鹿歪著頭看他，“你想什麽呢？”

江生眉間忍，有了磨米廠的事，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欠的，也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