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笑了。”小八角才浮現的一笑容當即又黯淡了下去，“我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他后來本不會上……”迎著小八朝自己看過來的目，曾妙妙心頭一，忙低頭避開，知道有靈石作證，有些事是想瞞也瞞不住，就好像洶涌而來的洪水勢不可擋，眨那雙靈的雙眼，曾妙妙故作不明所以的笑道：“姐姐，了沒，我給你找些水果吃。”

　“妙妙不要逃避我。”

　小八忽然抓了的手，平靜的凝著，“我昏迷的時候，你跟天火，有沒有說什麼。”

　“姐姐……”

　曾妙妙訝然，不懂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其實……我沒有真的昏迷。”

　曾妙妙訝然失。

　所以，和天火的話都聽見了。

　所以，心里還不知道在忍著怎樣的煎熬。

　的姐姐什麼都知道了。

　“謝謝你，謝謝你跟天火說的那些話。”小八強笑著凝著，目不轉睛的，“真的謝謝。”

　“姐……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找他……”

　“是我的自尊心在作怪吧。我始終覺得天火不可能因為你，而真的離開我的。然而事實告訴我，就是的。”

　“姐姐，對不起。”曾妙妙歉疚的垂下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才好，“我不想的，真的。”

　“我明白。”小八頗為慨的嘆了口氣，“有些事發生了就是事實。事實就是人無法視而不見的。”

　在聽聞天火親口說的是妙妙時，的那種心痛，真的是無法言語的。

　可能怎麼辦？

　能醒過來大罵天火無無義，可以罵曾妙妙三心二意麼？

　不，什麼都不能做。

　覺得天火始終還會回到自己邊的。

　畢竟，曾經他們是那麼的相，彼此約定此生此世就算不能共魚水之歡，也要相依相伴到白頭。

　無論他是狐貍，還是是鸚鵡。

　可只要他們的心在一起，那麼他們就一定能白頭。

　“在我從鸚鵡變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變心了。”

　眼看著豆大的淚珠兒自好看的眼角落，曾妙妙的心也跟著在流淚。

　“可當時我擔心不是這個，而是他可能有了危險，有人取走了他里的靈石，或者他活不長了。

　直到從長老的口中知道他為了救你而將靈石……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心都要碎了。

　我不敢相信一直以來被我捉弄著像玩一樣的人，居然從我邊奪走了天火的心。”

　“姐姐。”看轉眼哭了個淚人兒，曾妙妙看著心疼極了，眼里也漸漸潤，“不要再想了，也不要再說了。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會上他……又是如何被他上的，也許只是我一時的竇初開，他的一時意迷。現在好了，我們都醒了。”

　“不，妙妙。你醒了，他卻沒有。這是我更加痛心的地方。”

　“姐姐。”

　跟天火之間的事在面前從來就是明的，很多事看出來了，小八也不可能裝糊涂。

　曾妙妙想安幾句，最后還是沉默了。

　“你不要怪姐姐的話太過直白，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小八怕心里難不由得安：“姐姐承認有時候脾氣是不好，尤其是對你。我除了嚴苛就是看不起。”

　“姐姐不要這麼說，如果沒有姐姐，我也不會走到今天。”

　“那我們以后還是姐妹吧？”

　曾妙妙聞言一愣，抬頭著面前神猶疑的小八，曾妙妙抿一笑用力點了點頭。

　當夕收斂起最后一余暉，夜也就如約而至。

　西王府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雜的腳步聲，窗戶紙上那影影綽綽的過客，都說明府中出了什麼大事，人心惶惶。

　“飯桶，一群飯桶，找了一天了，居然都沒找到王爺的下落，真是白養了你們這群廢。”

　被燈火映的亮堂堂的大堂，蘇月盈著大肚子，聲俱厲的訓斥著張新等人。

　“虧得王爺說你們是王府的守護神，如今自家主子丟了都找不回來，養著你們到底有何用？”

　說到最后蘇月盈一掌拍在桌上，張新等人一個個將頭垂的低了。

　“怎麼，以為把頭低到塵埃里，本妃就不治你們的罪了？”

　一句話說完，一眾人等紛紛抬起了頭。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子侮辱和謾罵。

　“娘娘，屬下已經帶人找遍了王府各乃至京城中王爺常去的地方，包括其他幾座王府，可是沒有人說見過王爺……”

　“夠了，你這話方才本妃已經聽你稟報過了。”

　“但是……”張新還想說什麼卻被冷冷的駁斥，“你這樣說無非是想推卸你們應該承擔的責任。”張新無言。

　如今這西王妃本是蠻不講理，可憐他們這些下面做事的人，只有任辱罵的份了。

　“張總管。”蘇月盈忽然提高了聲調了聲，在張新聽來只覺怪里怪氣，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忙躬問：“娘娘有何吩咐？”

　“你最近辦事可是越來越令人失了。怎麼，你忘記了你還有什麼在本宮的手里麼？”

　張新如夢驚醒，腦海里登時呈現出一個小的人影，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卑職領罪。”

　“領罪倒談不上，現在大家都知道，王府里不但王爺失蹤了而且還有個人也失蹤了。既然你們想不到辦法把王爺找不回來，不如本妃給你們出個主意。”

　所以，這是要自己乖乖就范。

　張新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要對付那個人，他就沒什麼好怕的。

　“娘娘盡管說，卑職一定照辦。”

　“我要你把曾家二老抓起來，并且放出消息，就說明日午時要將他們在菜市口斬首示眾。”

　“什麼！”張新聞言大驚失，眼看里說著如此殘忍的話語，臉上卻帶著狡黠的笑意不到可怕，“可他們是……是您的爹娘。”難道已經不介意別人懷疑不是真的王妃了嗎？

　不怕外面的悠悠眾口了嗎？

　為人的要斬殺自己的爹娘？

　“爹娘又如何，你隨便安排個罪名不就名正言順？相信要對張總管來說要死兩個人應該不是件難事。”

　竟真的這般心狠手辣？

　“今天在場的人都給我聽著，誰要把這件事傳出去一個字，本妃就讓你們統統死無葬之地。”

　蘇月盈厲聲說著，凌厲的目如一道道銳不可當的劍直直的近每一個在場的侍衛，侍衛無不低頭躬：“是，卑職遵命。”

　如此明目張膽的要對付自己的父母……還是人麼？

　然而眸一閃，他心里有了另一個想法。

　——蘇月盈這樣做只為了一個人。

　眼看著張新等人散去，蘇月盈側頭看向一旁站著的香，“昨晚的事你沒說出去吧？”

　香搖頭，“奴婢只字未提。”

　“這就好。”

　香低垂著頭，想到昨天，心里多有點發憷，畢竟每天侍候的本就不是人啊。

　回到伊人居，打發走了香，蘇月盈快速的起穿，換做一團黑的煙霧消失無蹤。

　高遠的山頭獨掛著一明月。

　寂靜的山野，時有野的聲想起，聽來分外瘆人。

　然而有人卻不怕，而且朝著那聲音步步近，最后停落在山之巔，月之下的樹頂。

　“老君，碩菁今日突然失蹤，還請老君明示。”

　蘇月盈焦急的口吻聽在白胡子的耳朵里顯得有些許的意外，“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是日夜都守在碩菁邊嗎？怎麼會不清楚？”

　聽出他話語中的責斥，蘇月盈為難的皺眉，“老君不會不知道三百年前令碩菁神魂顛倒的那個人吧。”

　“怎麼，又出現了？”白胡子捋白須的手頓時停住了，一臉的難以置信道：“已經沉寂了三百年……不可能也不該啊……”

　蘇月盈凝眉：“不但如此，我還懷疑可能是帶走了碩菁，或者已經解除了碩菁上的封印。”

　“你說什麼？事已經變得這麼嚴重！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白胡子臉頓時變得很難看，語氣中充滿了呵斥的味道，蘇月盈低垂著頭，“我之前一直沒敢確定，是后來才……”

　“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才告訴我，已經太晚了。”

　白胡子急得握了手里雪白的拂塵，蘇月盈哪會察覺，屆時不慌不忙的上前兩步，低了聲音，“老君，就算出現了也不過是只貓妖罷了，要對付對您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在枯井中被曾妙妙襲的事，蘇月盈就忍不住來氣，可現在不是撒氣的時候。

　“老君大可放心。”

　“不是難事？”白胡子揚起的角溢出一冷笑，“蘇月盈你難道忘了，碩菁當初為什麼會走到那一步嗎？

　不就是因為那個人……當年他能為了一個人對抗天庭，害得天下生靈涂炭，現在誰知道他還能做出什麼事？你想過他會有什麼樣的后果沒有，這個天下又會有什麼樣的后果？”

　“老君……”蘇月盈怔住，半晌也沒回過神來。

　“我把你安排在他邊是要你看著他，只要他好好的不生事端，只要他能及早的醒悟，我就能在玉帝面前幫他求，讓玉帝對人間那些他妖門網開一面，可現在……你做的跟本君所想的……”

　白胡子口跌宕起伏如波濤洶涌的海面，“居然背道而馳，你覺得本君應該如何教訓你才好？”

　“老君，饒命。”蘇月盈急得跪倒在他的面前，“老君這些年來，月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事會發展這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說到底，還是狐貍家族的那些死狐貍，幾百年來，他們可是從來沒有放棄過讓碩菁提前醒來的機會，無時不刻不潛伏在碩菁邊。”

　憑什麼現在一出了事就那一個人開刀？

　蘇月盈暗自想著，匍匐在地上沒敢起來。

　“還請老君明鑒啊。月盈的一顆赤誠之心天地可鑒。”

　立在云端的白胡子老道，一白袍在夜風中飄搖不定像一縷浮云，若若現，忽然一揮手里的拂塵，蒼老的聲音直人心，“起來吧，本君也沒有真的怪你的意思。也許這是天意。”

　“天意？老君的意思是……碩菁命中注定的。”

　“該告訴你的，本君自然會告訴你。”

　“可是……我想知道，如果碩菁再做錯了什麼，天庭會對他以怎樣的責罰？”

　“怎麼，到現在你還關心他的死活？”老君眸一閃，臉冷塵的俯視著面前跪著的子。

　“我……我只是想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罷了。”

　“那好，本君可以告訴你一些，你也好趁此死了心。如果碩菁還敢再犯彌天大錯，玉帝一定會將他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白胡子抑揚頓挫的話語聽的蘇月盈心里直犯怵，到最后不由訝然抬頭看他，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面前只剩下一片墨藍的天空，以及那一顆依舊掛在山頭的明月。

　耳邊似乎還在回響著那句話，“永世不得超生……”

　在峨眉山上看到的月亮，對曾妙妙來說，是跟往日有所不同的，月兒那般皎潔，月那麼明亮，仿佛正在往晦暗不明的心底注下縷縷的明，給新的希。

　“亦旋，你一定要等我找到天火。”

　黑夜終將隨著黎明的到來而悄然逝去，紅彤彤的日頭悄無聲息地掛上山頭，下一道道紅的柱，映的山間的樹木如同淋上了一盆狗，咋一看，紅的駭人。

　“妙妙，妙妙，你怎麼睡在這了？”

　看曾妙妙慢慢的睜開了眼，小八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萬一著涼了，看你怎麼辦？”

　曾妙妙微微一笑，展了一下胳膊，開心的招呼：“姐姐，你醒了啊。”

　“我本沒睡著。”小八看著面前那一片綠和紅相間的樹林，臉上掠過一惆悵。

　“姐姐。”曾妙妙起走到邊，表示理解的抬手搭在肩頭，“今天想去哪兒找天火？”

　“妙妙。”小八回頭，欣的沖一笑，“像我這樣是不是很沒出息？”

　曾妙妙點頭，小八當即黯然垂頭。

　“姐姐你不是沒出息，而是犯了人都會犯的通病。”

　小八詫異的抬頭看，“通病？”

　“是啊，為了所的人不顧一切，義無反顧。”

　“瞧，昨晚的事讓你笑話了是嗎？”小八自嘲般笑了笑，曾妙妙輕輕的搖頭，“那不是笑話，而是讓我看到了過去的自己。當時我也曾為了找天火不顧一切……是你在那個時候出現……”

　“你當時恨我嗎？”

　當時是告訴那麼殘忍的事實，本沒有考慮過是否可以接，那一切對來說太過突然了。

　無疑是對的一種打擊。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曾妙妙靠在后的一塊巨石上，笑容滿面的問，小八苦笑，“真話。”

　“說不恨是不可能的。當時我恨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可我記得那次回到太子行宮，你對我的態度不是很好？”

　“那是因為我嫉妒你同時也羨慕你。為什麼是你先遇到了天火，先走進了天火的心里。”

　“妙妙……”

　所以本沒有怪過？

　想想，還是自己當時過于小肚腸了。

　不但針對而且還恨不能時時刻刻都是痛苦難過的，甚至覺得的痛苦和難過，才能讓自己快樂……

　的心腸怎麼會那麼惡毒呢？

　想想都覺得可怕。

　“你是一個好姑娘。”

　“姐姐，你這是在跟我見外嗎？我好不好你知道就好了，何必說出來，這樣我可是很容易驕傲的。”

　“你呀……”小八嗔怪的手了一下潔的額頭，“我很慶幸沒有讓你真的恨我。”

　“姐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也許你應該多休息幾天再去找天火。”

　“說來也奇怪，昨晚我就覺得渾都充滿了力量，所以到現在你要是讓我再跑個一千里也不是難事。”

　曾妙妙詫異的皺眉，“怎麼會這樣啊？我明明記得昨天你還虛弱的暈倒在天火的懷里……”

　說到最后驀地想起小八說那暈倒是裝出來的，曾妙妙不由得話鋒一轉，“總之你那個時候脆弱的，臉白的跟白無常沒兩樣了。”

　“好啊，敢取笑你姐姐了！”

　小八微笑著了一把的鼻梁，曾妙妙卻只是笑而不言。

　“不得不說，有你在邊，真的很好。”

　曾妙妙握了的手，笑容滿面，“只要姐姐需要，以后我會常常陪在姐姐邊。”

　“能嗎？以后有碩菁陪著你……”

　“他……”

　想到此時此刻的碩菁不過是一塊石頭，曾妙妙臉上的笑容隨即僵住，然而轉瞬又笑了起來，“可是誰也沒說，有了他就不能有姐姐啊？姐姐和夫君并不是兩個相對的詞，不是嗎？”

　“所以，我們還是先去找天火吧，我知道，你現在一定為碩菁的事而憂心勞神，只是沒表現出來罷了。”

　“可是姐姐你真的行嗎？要不就多休息兩天，我可以等的。”

　“姐姐知道你能等，但碩菁不能等。”

　“什麼意思？天火不是……”

　“碩菁和天火不一樣，天火是狐王，是狐貍，碩菁雖然也是狐貍家族的，可他畢竟已經經過了三生三世的回，他的畢竟不同于妖的，所以若是保持石頭的時間太長，可能就會再也醒不過來。”

　“……會，會這樣嗎？”曾妙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他會，醒醒不過來？”

　“妙妙，你別著急，他現在的時間還不長不會有事的。”

　“那麼……最多能這樣多久？”看著躺在手心的石頭，曾妙妙只覺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十天。”

　“十天？”

　小八點頭。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姐姐，我們趕快去找天火好不好？”

　迎著曾妙妙著急的目，小八無奈的皺起眉頭，“但現在的問題，我們應該去哪兒找？”

　“是啊，去哪兒找？”曾妙妙憂心如焚的低頭，幾乎六神無主了，“不知道去哪兒找又要去哪兒呢？

　天火，天火他會去哪兒？”

　“妙妙，你別急。”

　“我怎麼能不急呢。如果換作是天火，你能不著急嗎？”

　“我……”

　小八張口卻沒說出話來，曾妙妙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言語過激，不由的道歉，“我太激了。但我想天火會不告而別，也許都是因為我的那番話。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說了。”

　“妙妙。”小八安般將攬到邊，“別著急，讓姐姐好好的想想，姐姐一定能想到的。”

　“嗯。”曾妙妙投在的懷里，心里惴惴不安的。

　十天，只有十天時間。

　的亦旋能活過來嗎？

　不覺間握了手里的石頭。

　“要不，我們回一趟黑森林吧。”小八忽然低頭看著說，曾妙妙想也沒想的點頭，眸中閃著堅定的，“好。”

　跟天火的認識就是從黑森林開始的……

　只是他真的會在那兒嗎？

　“妙妙我們節省時間吧。”

　“我明白。”

　兩人說話間手一揚化作紅白的兩縷青煙在空中劃過好看的弧度，轉瞬就消失在叢林中，林間只剩下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歡唱聲。

　“沒想到才幾個月沒回來，黑森林又變得繁茂蔥郁了。”曾妙妙看著周圍的枝繁葉茂很是有些意外，“還記得當時這里像是一片燒焦了的土地，只剩一片焦炭。”

　對這樣短暫的復蘇過程，小八早就見怪不怪了，“天庭不會讓我們真的徹底滅跡的。”

　“天庭……”

　“這就先給你一掌再給你一點甜頭，不然，他一個人玩下去多沒意思。”小八語氣聽起來有些凄涼和發酸聽得曾妙妙心里很是不是滋味，“所以我們只是玉帝手里的玩嗎？”

　所以就算現在不是春天，黑森林卻依然復蘇了過來，又跟從前一樣充滿了生機。

　“不然，你覺得我們是什麼？碩菁當年就算是犯了大錯，可那也只是他一個人的錯，為什麼要拿我們這麼多的生靈來陪葬？真的只是為了教訓嗎？就算教訓，這里面又有多無辜的生靈？”

　聽著的話，跟在后面的曾妙妙忍不住頓住了腳步，是啊，有多無辜的妖在那一次次的懲罰里喪？

　同時又有多無辜的生靈在期間出生？

　玉帝該懲罰的是那些當年參與了碩菁事變的妖，不該牽扯到那些無辜的……

　可是，玉帝還能想到這些嗎？

　“妙妙，怎麼停下來了？”

　小八忽然回頭來看，曾妙妙微微一笑趕忙急走了幾步，“沒事啊，就是有些覺得累了。”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碩菁惹得禍。

　開始有些覺得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小八了。

　“姐姐，說實話，你……恨過碩菁嗎？”

　可能是曾妙妙的問的太過突然，小八一時愣住，好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我知道，你一定恨過，天火也恨過，那些活著的，死了的妖也都恨過，畢竟這一切都是因碩菁而起。

　如果是我，我也會恨的。”

　聽出話語中的蒼涼，小八忍不住抬手安，“妙妙……恨是沒有用的。所以我們選擇拯救。”

　“拯救？”

　“你難道不覺得，救碩菁就是在救我們自己嗎？”小八眸誠摯的著，想看著自己最心疼的小妹，“既然是這樣，我們為什麼還要恨？只要我們能讓碩菁悔悟，天庭不會視而不見的。”

　“只是姐姐，真的會有用嗎？”

　真的難以想象司馬亦旋變碩菁后會是什麼樣的。

　現在只知道碩菁很厲害，是司馬亦旋所沒有的厲害，只是厲害到什麼程度呢，誰能告訴？

　“有用沒用，要等試了才知道。再說了，有你的幫忙，我覺得應該會事半功倍。”

　小八的信心讓曾妙妙有些心虛，“希吧。”

　“妙妙，不要想太多。其實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但背水一戰總好過千年萬年的等待。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死在劫難中的會是誰。”

　“姐姐。”

　曾妙妙瞅著眼中的茫然，再也沒有辦法平靜，“我會盡我所能，讓碩菁好好的悔悟。

　只是，我依然不太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碩菁當年是想占地為王，可他怎麼會想到對抗天庭？

　而且那些擁戴他的妖，難道沒有勸過他麼？”

　當年的錯應該不能說是單單因為碩菁吧。

　如果不是擁戴他的人給了他太多的權利和勇氣，他怎麼敢單槍匹馬的跟天庭對抗？

　然而小八的話徹底雷到了曾妙妙，“是因為你！”

　“我……”這跟啥關系？

　迎著曾妙妙困不解的目，小八不由邊往前走邊道：“當年你背棄了跟碩菁之間的誓言和當時的天子締結連理，碩菁又氣又恨，中途去破壞你們的婚禮，可天子把你藏在了寢宮中愣是不讓他見，就算他一路殺紅了眼，流河也沒有屈服于碩菁的威。

　其實到現在我也不太明白天子當時對你的到底是怎樣的。難道為了你可以丟棄自己的江山？

　后來天火告訴我說，那是一個男人在維護自己的尊嚴。凡人都說丈夫是天，天就是生來保護妻子的，如果他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懼于強敵，豈不就是懦弱和無能？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

　曾妙妙聽了震驚極了，做夢也沒想到三百年前的自己竟會有那麼大的魅力，竟讓一國之君為不顧一切。

　可是卻高興不起來，心里只到無盡的悲涼。

　“后來他死了是不是？”

　“不，他撒了謊。”

　“撒謊？”

　“我不知道這個謊言在你聽來意味著什麼，可是在碩菁聽來，那可是奇恥大辱。”

　“是什麼？”

　“無字天書。”

　“無字天書？”

　“是，就是無字天書。據說天子在娶你之前的前三個晚上，皇宮忽然落下一塊巨石，巨大的靜令朝野震，大家對此議論不休，惶惶不安，以為是天降大罪。”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聽上去好像跟無關啊。

　小八卻在這時候提高了腔調，蹙起眉頭，“無字天書上沒有字，卻雕刻著一個人的畫像。”

　“畫像？”曾妙妙詫異，“天書上為什麼會有畫像？”

　看一般電視劇里的無字天書好像必須用特殊的方式和角度才能夠看清楚無字天書上的字……

　這下好了不是字而是畫像！

　“當時的天子發現的時候立刻命畫師將巨石上的畫像臨摹了下來，并且下詔要在全國之找到畫像上雕刻的子，而那個子就是你。”

　迎著小八堅定的目，曾妙妙只覺難以置信，“啊……”

　不是吧，怎麼會……

　會是這個樣子的？

　“我怎麼會出現在石頭上？”

　“當時的眾大臣紛紛諫言，無字天書上的畫像一定不僅僅是畫像那麼簡單，很可能是讓雪國減輕罪責而派來的使臣，只要天子奉為神人，好生招待，真誠以待，待他日金石為開，一定會湊請天神對雪國網開一面，自此雪國的罪責也就減輕了。”

　“愚昧簡直是愚昧！”就一幅畫像，當時的朝廷大臣居然能想到那些，真是服了，“既然說要奉為神人，那后來天子怎麼會想到娶我？”

　在古代，那人和神之間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啊，那神不是都得人去拜嗎？

　小八聽了卻只是看著，看著，看得曾妙妙心里直發，“姐姐，怎麼了？”

　小八依然看著不說話，曾妙妙急了，拉住的手著急道：“說嘛，說嘛，你不能只說一半啊，這樣會急死人的。”

　現在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小八倒好說了一般就把吊在那兒了。

　“說嘛，說嘛。”

　“因為那一切都是當朝天子自導自演出來的。”

　“你說什麼？”曾妙妙訝然失，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是說，那無字天書本不是從天而降而是國君蓄意為之的？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個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只有當時的你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我覺得天子那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是得有原因，可是無緣無故的……作為一國之君，他應該沒有必要撒下彌天大謊。

　難道說他也上了……”

　曾妙妙的言又止讓小八的司馬亦旋的眉頭皺得更，“我也是這麼猜測的。”

　“所以碩菁才會恨上……”曾妙妙說到最后不由長食指指著天上，小八心領神會的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碩菁以為你跟天子的婚姻是天意，所以就此心懷怨恨。”

　曾妙妙想了想忍不住問：“可有一點我不是很清楚。”

　“什麼？”

　“當年的我，是人還是……”

　“如果你不是人的話，碩菁本沒有理由恨上天。”

　曾妙妙困，“……怎麼說？”

　“凡人的姻緣不是由月老牽線嗎？”

　小八話音剛落，曾妙妙茅塞頓開，“我懂了。月老是天上的，加上有無字天書為證據，碩菁就覺得是老天在橫刀奪……”

　“妙妙，你是個聰明人，這個我早就知道。”小八欣的抬手搭在肩頭，“我想沒有人比你更了解碩菁了。”

　曾妙妙聞言眸稍黯，“不，我不了解，一點都不了解。”

　“怎麼？”小八意外的睜大了眼。

　“如果我了解他，當年就不會讓他犯下大錯，而這個錯居然蔓延了三百多年。”

　“這不能怪你，妙妙。凡間有凡間的規矩，妖界有妖界的法度，人妖本就不適宜結合。”

　“可是……既然這樣，碩菁為什麼沒能……”

　“也許是來不及。還記得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蘇月盈嗎？”

　曾妙妙點頭卻不知道提起蘇月盈做什麼，不由著，殷切的期待著。

　“我覺得，他當時應該也有試著去的，否則那段時間他也不會沒有去找你。雖然說不過是你的替代品，但是他跟你之間的也只能是而已并不能與你心結合。

　你，明白那種痛嗎？”

　小八凝眉著曾妙妙鄭重的問著，曾妙妙低垂著頭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明白。因為從天火為狐王，從他服下靈石，我跟他之間的距離雖然只有咫尺，卻連一個擁抱，一次親吻的時間都不再有，盡管我們都能看到對方就在眼前。

　我都快不記得自己和他這樣的生活維持了多年，因為，它久的我都快習慣了。”

　看悵然若失的著前方，曾妙妙忍不住開口：“姐姐，我想，我懂了。你為了天火真的犧牲了很多。”

　“不，妙妙，這不是犧牲，是付出。”

　“付出？”這跟犧牲有區別麼？

　“付出是因為值得，可犧牲不是。”

　“姐姐？”

　曾妙妙有些被說糊涂了。

　“也許你現在不懂，但慢慢的你就明白了。妙妙，答應姐姐，永遠不要像姐姐這樣活著。”

　曾妙妙用力點頭，眸堅定的難以言說，“以后我和姐姐一定都會幸福的。”

　小八莞爾，抬手捋平了額頭的一縷發，“你這丫頭就是甜。”

　曾妙妙笑容滿面。

　“不過姐姐，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瞧突然又認真起來的樣子，小八也不由打起了神，“是什麼問題？”

　“我記得姐姐說過，天火是因為服下靈石，才跟你無法生活在一起，所以說，是不是只要我取出里的靈石，碩菁就可以馬上醒來了？”

　迎著明亮的目，小八臉凝重了起來。

　“姐姐，我說的對不對啊？”這樣只是看著卻不說話，很恐怖的好吧，好張。

　“姐姐，姐姐……”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所以，我們不用找天火也能救碩菁了。”曾妙妙喜出外，一把拉住了的雙手，“碩菁有救了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妙妙……”

　瞧臉越發難看，曾妙妙也不由跟著張，“怎麼？”

　“這靈石當初是為了救你的命。如果現在取出來，那麼你……妙妙，你可要想清楚了。”

　曾妙妙心頭一，“我……我會死嗎？”

　小八臉始終凝重。

　“沒，沒關系的姐姐，反正我當初打開他上的封印就是為了救你。既然你現在已經離了危險，那麼……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變石頭，然后悄無聲息的死去。”

　“妙妙，聽姐姐說，先找到天火好嗎？也許他會有更好的辦法。”要眼看著曾妙妙死掉，真的做不到。

　好不容易認識了這麼個值得的朋友，難得的姐妹。

　“可是他會有嗎？”曾妙妙猶疑的著，“我等得起，可是我不知道碩菁他能不能……”

　“能，一定能的。妙妙，我們找天火吧。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他不會不幫我們的。”

　小八說著滿臉的自信，曾妙妙咬著牙點了點頭。

　知道，眼下除了自己就剩下天火了……

　如果天火真的能……

　“你們真的看清楚了，真的是曾妙妙和這個人？”

　彩斑斕的里，一個相貌丑陋、手腳怪異的延為樹的人指著手里拿著的兩幅畫像，冷冷的鄙視近前的小嘍羅。

　“主，我敢肯定看到的就是們兩個。”

　“這麼說，們回到了黑森林？”人黑黝黝的臉上，一雙會散發出綠芒的眼睛尤其奪目。

　“應該是這樣的。”

　“那你可有聽到們說什麼？”

　“們說，們好像在說什麼天火，還有碩菁、天子之類的話，我聽著像是三百年前的事。”

　“哦？們在說那麼多年前的事？”

　“是啊，小的也不太明白是為什麼。”

　“廢話。你要是明白，還讓你找們做什麼？”人冷冷的呵斥，小嘍羅當即閉上不敢說話了。

　“好好的們說三百年前的事做什麼？你再給我好好想想，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小嘍羅聞言抬手抹了抹他那禿禿的頭，一副冥思苦想狀。

　“小的想想，小的再想想。”

　“夏，你去告訴蘇月盈就說我們在黑森林發現了曾妙妙的行跡，看看有什麼要代的。”

　“主，蘇月盈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我們要為辦事啊？”被稱為夏的子一臉的不悅。

　“夏，你難道忘了，我們為什麼會免去八月十五的劫數？”

　“難道是？”

　人點點頭，“雖然我們妖辦事不講究什麼知恩圖報，可黑森林每年的八月十五是什麼狀況你也都看到了。咱們得有點良心。”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想去找，你派別人去吧。”

　“放肆。我看你最近是越來越不聽話了。能給別人去辦的事我能給你嗎？”

　“姐姐。”

　“好了，不就讓你去傳個話嗎？說句話又不會死人。”

　“姐姐啊……我就是不想見那個人。”

　“去吧，聽話。”

　說到當下，夏也明白自己多說什麼也沒用，冬是鐵了心要把這件事扔給，推不掉的。

　現下也就只好不清不愿的應下了，“姐姐既然發話了，我這就去辦。”

　“去吧，頂多你說完了就馬上回來，要不了多功夫。你要知道，如果他日了仙，不得還能記住我們，提拔提拔我們。”

　“知道了姐姐。”

　目送夏離開了琉璃，冬的目快速的回到了小嘍羅的上，“怎麼樣，想到什麼了嗎？”

　“小的想起來一件事。們好像有提到靈石……”

　“靈石？”冬訝然，“靈石在哪兒？”

　“在曾妙妙上。”

　“曾妙妙……”

　“小的還聽說好像要取出里的靈石救人……”

　“取石救人？你可聽的真切？”

　“小的敢發誓。”

　“靈石，靈石……如果我能得到靈石，從今以后誰還敢瞧不起我們樹妖？”

　“是啊，是啊，主要是能得到那千年難得的寶石，我們樹妖以后在其他的妖面前就能起腰桿說話了。”

　“那你可有辦法？”

　“小的……”小嘍羅著頭笑笑，搖頭，冬見了又氣又恨，“去，繼續給我盯著們，隨時回來匯報。”

　轉眼已經是中午了。

　眼看著日上中天，熱烈的不同尋常，曾妙妙和小八早已汗流浹背，面酡紅了。

　“姐姐，好熱啊，走了快半天了不如休息一下吧。”

　“不行，前面就快到寒冰了。”

　“寒冰……”曾妙妙覺得耳，可一時腦子里也沒印象，不皺起了好看的眉頭，“那是什麼地方啊。”

　“你不記得了嗎？你跟天火一起待過的。不，不對，你當時好像暈倒了。”

　“哦，我想起來了，我記得那個時候天火為了救我，差點被我咬傷……”曾妙妙喜不自勝，“那個時候我特別激他。”

　“只有激嗎？”

　小八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讓曾妙妙有些措手不及。

　“應該不只是激？你，就沒有喜歡過他……”

　“姐姐，你說哪兒去了。都過去了，我們都忘掉好不好，你也知道我現在喜歡的……”

　“對不起。是姐姐太敏了。”

　曾妙妙搖頭，“是你太在意天火了。”所以到現在聽說自己和天火的事，還會吃醋吧。

　曾妙妙心知肚明卻并不說破。

　“我那個時候以為你就是一只鸚鵡而已。還記得嗎，你跟我搶面條吃，完了還搶我荷包，故意飛得遠了高了讓我抓不住……”

　“那你應該還記得，在客棧的時候，那個掌柜的……”

　“嗯，記得，是天火救了我是不是？”

　“你錯了。是我，是我讓天火去的。本來只是不想欠你的，沒想到到最后竟然給自己找了個敵。”

　“是啊，我當時也沒想到過，遇到你，遇到天火居然會改變我所有的一切。我知道自己不是人，是一只貓妖，知道你和天火是狐貍，還知道你們曾有過一個很了不起的王碩菁……”

　“你后悔過嗎？你完全是被我和天火拉進這個漩渦的。”

　看認真的樣子，曾妙妙忍不住苦笑，“后悔還來得及嗎？來得及的話，那麼就讓我回到是西王妃時的時候。可是我知道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又何必后悔？”

　“妙妙，你真的很懂事。相比起當初我們毫沒有顧慮到你的就把你牽扯進來，你比較對自己負責。”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負責，這不是應該的嗎？”

　曾妙妙不以為意的笑笑。

　小八看著往前去的影，忽然覺得長大了，長得很高很大，讓看著覺得有些陌生了。

　短短幾個月，這個小丫頭一下子大姑娘了。

　是自己讓經歷了太多，還是應該有這些歷練呢？

　不知道。

　“姐姐，喝點水吧。這山泉水可甜了。”來到一泓清泉旁，曾妙妙開心的捧了一捧水朝小八說道。

　“你慢點喝，別嗆著。”小八加快了往前的腳步，“這黑森林要是沒有天庭的詛咒，一切都是世間最好的。”

　“那姐姐想過嗎？將來的某一天，天庭的詛咒消失了，你會做些什麼？”曾妙妙滿心期待的著，看走過來在泉水邊蹲下，捋起袖子，出纖長的手臂挽起一泓清水，喝了一口，“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希黑森林能夠永遠的青翠、麗、寧靜、祥和。”

　“除了這些呢？比如說和天火……”

　“如果可以，我希和天火永永遠遠的留在這里，過我們開心快樂簡單的生活。”

　“我也是這麼想的。”

　“妙妙，說真的，我很羨慕你。”

　曾妙妙意外的停下了撥弄水流的手，“為什麼？”

　“你和碩菁如今已經是琴瑟和鳴，可我跟天火……還不知道以后會變什麼樣，說老實話，我有些害怕。”

　“害怕？為什麼害怕啊？我覺得你和天火一定能在一起的。”

　“可你不覺得我和天火之間的……已經有了裂嗎？他和你……不，不說這些了。”

　小八急著想轉開話題，曾妙妙卻哭喪著一張臉，喃喃道：“我就是那條裂是不是？”

　懂的，明白。

　在峨眉山上，就知道天火的那番話對小八來說幾乎是致命的。可慶幸小八那時候昏迷了，可誰知道竟是裝的……

　有些事一旦在人的心里扎下了，那麼就很難剔除。

　所以小八會這樣，他也能理解。

　甚至是心疼這個一心一意只想著天火的人。

　“姐姐，我會幫你的，真的。我想天火也不是個糊涂人，他不會看不見你的好。至不會一直都看不見。”

　“妙妙不要安我了，其實找他的一路上我都很忐忑，他既然是有意要躲開我，我還這樣鍥而不舍的尋，單就這一點，也許我在他心里就已經很被看不起了。”

　“姐姐，你說什麼呢！”曾妙妙不悅的拍了一下，“你怎麼能這麼想，你忘了，你現在找天火是為了幫我，是為了救碩菁。

　你不是死乞白賴的要纏著他，只是在幫我而已。”

　“可是……”

　“姐姐，你不要想太多好嗎？”

　瞧眉心糾結的了起來，曾妙妙明白的心里現在一定很矛盾，想見到天火卻又害怕看到天火。

　只因那不可預料的結果。

　——天火對的態度。

　就天火在峨眉山不告而別的行為，小八有這樣的擔心也是有可原的。

　只可惜卻不知道要如何緩解小八這樣的擔心。

　“就算我們不去找天火，說不定天火也會來找我們的。因為他上所背負的是整個狐貍家族。

　他不會不管我們，不管碩菁。也許他只是暫時的躲起來休養生息，韜養晦，不想被打擾罷了。”說到最后曾妙妙意猶未盡的補充了一句，笑容滿面的頗有把握，“嗯，應該就是這樣。”

　“希吧。也許他真的只是為了盡快的提升自己的法力才離開我們的。畢竟他當小金蛇的日子也不短了，要一下子恢復到以前，估計得多花費些功夫，而我們在的話，他難免會分心。”

　“你這樣想就對了。天火不是無無義的人。”曾妙妙眸誠摯的著小八，“我們就等著看吧。”

　“妙妙，真是多虧有你。”

　“姐姐又跟我客氣。”

　烈日當空，難免有些炎熱，四周的知了“唧唧”的個不停，像是在大合唱似的，誰也不甘示弱，一波接著一波。

　曾妙妙扶著熱的滿頭大汗的小八，心里不由得擔心，“姐姐，休息一下吧，我看你臉很不好。”

　小八點頭，好些日子被蘇月盈吸取元神，要想一下子恢復過來怎麼可能，“你放心我沒事。”

　曾妙妙表示相信的點頭，清理了一下腳下的草地，扶著慢慢的坐下，“要不是這一走，我還真不知道黑森林原來這麼大。走了大半個上午居然也沒走出去呢。”

　曾妙妙說著用袖了自己額角的汗水。

　“你所看到的還只是表面的，其實它的里遠遠比這更大。”

　“里？”曾妙妙訝然，“這地方大不大還有里外之分？”

　小八笑著手一指，“看到地上那些小了嗎？”

　曾妙妙看了眼仍舊疑的回頭著，“是地鼠？”

　小八笑而不答。

　“蛇？”

　“別猜了。等我休息好，我就帶你去看。”

　曾妙妙聞言用力點頭，還真想見識一下那麼小的下藏著什麼樣的玄機。

　“喝點水吧。”

　“嗯。”

　同樣靠在一棵大樹下坐著，曾妙妙忍不住從懷里掏出了的寶貝，若非聽小八說，真的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就會變了石頭，而這石頭看上去除了比較好看一樣，跟普通的石頭本沒什麼區別，如果把他扔進石地里，本沒有辦法找出來。

　可……這卻是所的人。

　“亦旋你還好嗎？”

　不經意的問出來，傳到了小八的耳朵里，不放下手里的水袋朝曾妙妙看了過去。

　“又在想他了？”

　曾妙妙聽了急忙將石頭放進自己的懷里，笑道：“沒有啊，我就是沒事，看看，覺得好看的。”

　“跟姐姐你還藏著掖著。你的心事，我懂。”

　曾妙妙尷尬的笑笑，心知眼下小八好不容易放下天火，自己卻又這樣……豈不讓小八景生？

　“姐姐，那個蘇月盈為什麼一直要跟我們過不去？”

　“只能說人各有所圖。”

　“，真的想仙所以才……”小八輕嘆口氣打斷了的話，“對，我也不是很清楚。

　當年因為對碩菁的而私自下凡被貶妖后便對碩菁心生怨恨，勢要殺他解恨。

　可是后來便消失無蹤了。直到三百年后你出現了，才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

　“那你說和太上老君……是真的嗎？”

　“原來我也只是懷疑，因為狐族的人曾經親眼看到在銀山之巔和太上老君在一起。在枯井里那會兒我也只是試探，沒想到卻看到了真相。”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還有碩菁現在的境不是很危險？”曾妙妙說著抬頭看了看天，“他們一定能找到我們，到那時要是出手阻止，我們兩個怎麼應付的過來？”

　“我現在也是在擔心這個。如今誰也不知道天庭對碩菁保持著什麼樣的態度，所以我們只能的來。”

　“可蘇月盈已經知道了……”曾妙妙憂心如焚，“都怪我，當初真該用玄天劍解決了。”

　小八看懊惱的樣子忍不住勸，“……都過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以后我們多提防著點就行。”

　“嗯。那個蘇月盈一定還會來找我們的。”

　小八默認的點頭。

　“呵呵，沒想到你們兩個還聰明的，居然能想到我一定會來找你們！”

　突如其來的話語駭人聽聞般曾妙妙和小八豁然而起，同時轉頭看向了走近他們的人，心下都是一驚。

　“怎麼樣，看到我一點也不意外吧。”蘇月盈笑容狡黠的瞅著們兩個，眼神冷漠。

　“你速度倒是快的。”小八淺笑。

　蘇月盈水袖揚起，一只如削蔥的手指了出來，“那是，速度不快，你們可就要跑了。”

　曾妙妙幾乎本能的擋在了小八的面前，冷冷道：“蘇月盈，你想干什麼？”

　“想干什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蘇月盈的語氣和的眼神一樣的冷漠。

　“笑話，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麼會知道？”曾妙妙同樣的冷漠。

　“呵呵。”蘇月盈揚起那單薄的瓣勾起一抹冷笑，“你走了我的東西，難道不該還回來嗎？”

　“我你的東西？”曾妙妙聞言哭笑不得，“我你什麼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知道的話就不了。”蘇月盈眼神更冷了幾分。

　曾妙妙徹底被說糊涂了，討厭死了的拐彎抹角，不由失去耐心的喝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真不知道？”

　蘇月盈角的笑容看得曾妙妙心生氣惱，轉拉起小八的手往前，“姐姐，我們走，別理。”

　才懶得陪著蘇月盈繞彎子。

　沒勁！

　“沒出東西就想走！”蘇月盈眸中一閃，一道綠從袖中飛出，如靈蛇般迅速地纏繞在曾妙妙和小八的上，致的如同鋼箍般將兩人牢牢的綁縛，彈不得，蘇月盈看著滿意的笑了起來，“你們也把我想的太容易對付了。我不讓你們走，你們就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