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只是自己送上門自討其辱，我讓得些教訓罷了。”南曦淡道，“南月卻是要不死不休的。”

不死不休？

南夫人心頭暗驚，不由猜測南曦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間對南月懷有如此強烈的恨意？

一個外室的兒，坦白說，其實并沒有南的威脅大，只要南夫人不同意，在府財務上拿住，南行知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退一步說，就算柳氏能進府，的份也注定一輩子只能是個侍妾，永遠不可能為正妻。

可李姨娘和南眼下卻已是名正言順的妾室庶，按著南行知對李姨娘的寵，只怕早有了廢正妻而把李姨娘扶正的打算，李氏又是出世家，份上甩勾欄地出來的柳氏不知幾條街。

南曦怎麼會舍了李氏母，而直接把敵意加諸在柳氏和南月的上？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

南曦從攝政王府回來之后就明顯跟以前有了些不一樣，解除婚約，跟顧青書反目仇，跟南月也了不死不休的仇敵？

在攝政王府的這一個月多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中午母二人在聽雨樓一起吃了午飯，李姨娘和南沒再來鬧，南夫人難得跟兒了一頓安靜的膳食，讓人準備了許多南曦吃的菜。

珍饈味擺了滿滿一桌子。

吃完午飯，南曦帶著自己跟娘親逛街買回來的戰利品，回了自己的錦蘭苑。

銀月和銀霜跟著。

剛穿過紫藤垂繞的長廊，耳畔就響起一個冷怒的聲音：“阿蠻，這是你打掃的院子？？為什麼這里還有落葉？你知不知道大小姐已經回來了？就你這樣耍的態度，大小姐回來第一個饒不了你！”

被訓斥的侍臉蒼白地低頭說道：“阿金姐姐，我剛才……剛才明明打掃干凈了……”

啪！

阿金一怒，揚手就揮了一掌，“你還狡辯？膽子不小。”

阿蠻臉當即就浮現了五指印，然而并不敢說什麼，眼淚噙在眼眶里，低聲道了歉，轉就要去把葉子拾起來。

“你干什麼？”阿金冷冷道，“我讓你走了嗎？”

阿蠻站起，一邊側臉蒼白如紙：“我……”

“看你這委委屈屈的樣子，像是什麼待一樣！我待你了嗎？你哭給誰看，一點規矩都沒有的東西！”阿金惡狠狠道，“把你的眼淚干凈，趕去干活！”

南曦不疾不徐地穿廊而過，很快走到庭院里，春暖花開季節，庭院兩旁的垂柳迎風輕拂，帶來滿院春意盎然。

軀小細瘦的阿蠻蹲下，用手撿著那一片片本不該出現在楊柳院中的梧桐葉。

“大姑娘回來啦！”銀月揚聲開口，“還不快點出來迎接姑娘？”

話音落下，庭院里的阿金和阿蠻都轉過了頭，阿金臉上一瞬間揚起了笑，恭敬地走過來行禮，“小姐回來了。”

阿蠻不敢吭聲，只沉默地站在阿金后面，低著頭，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