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書……”謝聲是在場中唯一的不知之人，故他比其他人更加不明此刻狀況。

他遲疑問：“說的太子妃……是你嗎？”

“不是是誰？大梁還有第二個太子妃？”孟若珍很快回過神來，不嗤笑道。

確認答案，謝聲看向謝書，用眸詢問：怎麼回事？

謝書尷尬地笑了笑，轉眸看向季淮。

就見季淮側對著，濃黑長睫垂下，看不見眸中神，只他手中的茶杯轉啊轉啊，轉得謝書心里發慌。

就這樣心驚跳了半晌，隔壁終于傳來約約的說話聲，約莫他們也發現這地方說話不隔音，故聲音放輕很多，并不能聽得真切。

發現聽不見，謝書繃的神經終于松下來。暗自舒了口氣，抬眸卻發現除了季管陶和孟若珍神如常外，其余兩人的神一個比一個奇怪。

尤其是謝聲，神越繃越。

謝書忘了，的夫君與兄長皆是習過武的人，耳朵比常人好使數倍，若凝神去聽，有什麼聽不見。

眼見著氣氛愈發凝固，季管陶率先打破僵持的氣氛：“只喝茶有什麼趣？”

他道：“咱們點些吃的吧，我聽聞這茶樓里的香藕餅不錯，好像還有棗泥，七巧點心，茯苓夾餅等等，你看你們想吃些什麼？”

“聽著都還不錯……”孟若珍順著他道：“不如每樣都來點兒，反正咱們人多。”

“行。”季管陶瞅著其余三人的面，抬起手喚店小二過來。

幾人坐的位置恰好靠窗，自此仰頭可見滿月清輝，低頭可見人影攢，清風明月伴凡塵，飲清茶食糕點，時而談幾句，好不愜意。

就這般又過許久，愜意到好似所有人都忘記隔壁還有個季召。

故當季召同他邊的姑娘，從屏風后走出后，與喝茶的幾位目目相對時……

氣氛詭異地再次凝滯。

尤其是謝書，余瞥到季淮手指頓住，險些被茶水嗆到，覺滿茶樓都是風雨將來的氣息。

此次沒有誰在那般不開眼的想將季召留下，即便孟若珍也沒有半分想要搞事的念頭。

“三哥，好巧。”季管陶努力讓氣氛不那麼古怪：“你要走了嗎？慢走啊，有空再一起喝茶。”

所有人皆知季召若留在這兒，只會讓氣氛更加尷尬，而季召也不是看不懂眼的人。

偏生此次，他的眸掃過眾人，最后落在謝書上幾秒，默一瞬后，平靜道：“現在便可，本王正好無事。”

……

……

你無事…我們有事……你沒看到五哥的笑越來越溫和了麼？

眼睜睜地看著季召領著他邊的姑娘坐下，季管陶覺得這局勢他也沒法挽救，只能同地看了眼謝書，心想：五嫂，你保重。

謝書接收到季管陶目中的信息，手又是一。

茶水被灑落些在桌面上，季淮的眸看來，他緩緩輕笑，而后上謝書發涼的指尖，從手上出茶杯放下，笑得從容而溫和，幾近到人心魄的地步。

他道：“莫要燙著手。”

謝書傻了一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