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鏡中水月覓良人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他不顧白玖月的請求將清雅大張旗鼓地帶了回來，還一次又一次地傷了那個人的心，直至最后，都沒有給一個好的念想。

“我昏睡了多久？”沈燿回了神，低聲問詢道。

清雅噎了兩聲，拿著帕子輕輕拭著泛紅的眼角。

“夫君自那日在崖邊傷，昏迷了整整七日才醒，后來又反反復復了半月有余……清雅也一直在床邊守著夫君，茶不思飯不香，若如今日還不醒，清雅便準備去找圣上相助了……”

清雅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珠兒般的淚水顆顆落，看得人人憐惜。

曾經沈燿看到哭泣都會心一帶著憐之，可現在他滿心滿眼都是白玖月的影。

聽到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時間，他有些坐立難安。

“頓呢？”去崖底搜尋一事是由頓負責，他必須問問近況。

“頓白日一直往城邊的斷崖往返，夜里便跪在刑堂中思過，倒是對夫君衷心得很……”清雅小聲回應道。

但心底卻有另一番思緒，畢竟當日崖邊的一切應當是演得滴水不，按理來說沈燿應當對那個人徹底失，可沒想到他居然因為那人的墜崖而失魂到了如此地步！

他們之間的，當真就這般牢不可摧？

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沈燿一眼瞧出，清雅連連收斂了緒。

“夫君，我再去給你熬藥，你好生休息……”溫說道。

待房中只剩沈燿一人，他重重按著自己的太，覺腦袋混沌得要炸裂。

那種混沌織著痛意，讓他的心怎麼都沉靜不下來。

這些天他雖然一直都于半醒半睡的狀態，但是他也一直都有思索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

眼下證明白玖月的清白尤為重要，起碼能在整個將軍府的人跟前證明的為人從未變過。

可最為重要的，是先找到。

必須找到……

氣溫回暖，派去崖底的人搜尋的人終于傳來了消息。

崖底是深不見底的江水，水流猩紅好似漫無邊際的水，岸邊有些堆積山的骨骼殘骸。

白玖月，依然沒有找到。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怎麼就找不到？掘地三尺也必須找到！繼續找——！”

沈燿怒吼著，將房間里手可及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爛。

大夫說過他的毒不能氣急攻心，好不容易養得半好的子再次頹散，連帶著制住的毒素也跟著迸發了出來。

沈燿連著咳了三日，但他卻拒絕召見大夫，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寢殿中，不見任何人。

就連清雅公主前來探，沈燿也不顧及份的尊貴而選擇了閉門。

因為尋不到白玖月，他太過恐慌了。

那種從心深冒出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恐懼到極點。

如果一直都找不到白玖月，該怎麼辦？

如果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他該怎麼辦？！

不，他不能做這種假想……

“月兒，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們說好要一起到白頭，要一直在一起永不分離……我們才過了六年時間啊，你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對不對？待我再好些，我一定親自去尋你，一定會找到你……”

沈燿喃喃說著，眼前恍惚閃現出白玖月清瘦恬靜的模樣，讓他不由得角微揚。

“月兒，月兒……”他聲說著，嗓音中的深不減當年半分，甚至更濃烈。

接著，他將手了出來，輕輕拂過那抹虛影。

作中的，就好像是真真切切到了那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