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居心叵測護安危

沈燿疲憊地閉了閉眼，頓會錯了自己的意。

他問的本不是那個放箭行兇之人。

“夫人……找到了嗎？”他費力重復問道。

頓一愣，頓了半響才回應：“崖壁，直達小道太過兇險，已有三名士兵不慎墜崖……他們已經選了繞山而行的小道，目前尚未有消息……”

沈燿擰了擰眉，想費力支撐著坐起來，卻發現周沒有一力氣。

“箭上有劇毒，將軍現在尚需休養，若有事盡管吩咐屬下。”頓說道。

沈燿抬手了眉心，聲音憔悴：“頓，你跟了本將軍多久？”

頓低下了頭：“回將軍，三年了。”

“記得倒是清楚。”沈燿雖無力，但聲音還是冷了幾分，“這幾年你從一個無名小卒上升為本將軍座下最為得力的第一大將，自是能力非凡……但這次，你卻連著犯了幾個大錯！”

頓立馬跪了下來，沒有毫遲疑。

“那兩個死囚如何從死牢中逃出，又是如何將夫人劫出，本可以嚴刑拷打審問一番，你卻將他們一個兩個直接斃命！本將軍命你親自護送公主回府，你卻親自圍剿了那個朝我箭的兇手……死囚越獄定是貪生怕死，又怎會這般輕易咬舌自盡？”

“頓，你是翅膀了擅自做主，還是居心叵測另有目的？！”

沈燿一聲聲質問著，邊又溢出了些許泛烏的漬，看上去目驚心。

他的毒尚未解清，雖被藥制，但這會又怒氣攻心，自是發了出來。

“保護好將軍的安危，是屬下畢生的使命……此次的確是屬下考慮不周，但憑將軍責罰！”頓沉聲說道，一臉忠心耿耿。

沈燿聽著他這義正言辭的強調就覺得頭痛，一陣心疲憊，他擺手示意頓退下。

“職不變，俸祿減半，罰鞭二十撻，自己去領罰吧。”

“是。”頓沒有任何反駁的緒，直接起領命。

因為這次事件牽扯關系甚大，為了不讓王宮那邊得知況，自沈燿中毒一事也只是由府中常來往的幾個大夫自行診斷，不敢驚醫。

但畢竟醫有限，沈燿的這毒，也只能慢慢調養驅除。

又醒醒睡睡躺了數日，沈燿的漸漸養回了些力氣。

睜開眼，床榻邊坐著一穿素袍的纖細子，正拿著帕子暗暗抹眼淚。

沈燿心頭一窒，干裂蒼白的不由自主微微張開，喚出了日夜思念的一個名字。

“月兒……”只是聲音剛出口，那子回了頭，將他眼底的徹底碎。

清雅公主淚眼婆娑地看著沈燿，見到他正‘深款款’看著自己，不由得哭得更厲害。

“夫君，你可算是醒來了……”哭著說道，小心輕地撲到他懷中，像只嗚咽的小貓。

沈燿子一僵，本能地抗拒和的這般親接。

但奈何自己虛弱，無法將推開。

沈燿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或許是因為白玖月的離去。

又或許是因為，那個人離去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將清雅領回了府。

倘若清雅沒有進將軍府，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

又或者，自己答應白玖月那日所言，再給一年時間接這一切，然后再將清雅帶回來，也能坦然接？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