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度燙的林爾瑤一哆嗦，瞬間僵起來。

陸霆琛也察覺到他的反應，他睜開眼睛，神十分懊惱，掀開被子，下意識就想要離開。

“別走！”林爾瑤立即住。

陸霆琛的呼吸重，嗓音沙啞，“爾瑤，我不想傷害你……”

“你沒有傷害過我。”林爾瑤苦笑，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以外對最好的人，“你一直在幫助我，照顧我。我什麽都知道卻選擇了裝傻。”

“……”

林爾瑤坐起來，用手臂環著自己，沒有焦距的視線停在半空中，喃喃的說道，“阿辰，你過一個人嗎？到不顧一切的那種。”

陸辰沒有說話。

林爾瑤繼續說，“我曾經那麽過一個人。我以為願意為對方碎骨就是極致了，實際上並不是，而是，恨不得一刀結果自己，也結果那份。”

陸霆琛的瞬間僵，夜中，他的神格外複雜。

這麽久了，是林爾瑤第一次提起他，在這個時候陸霆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高興。

心髒跳忽然劇烈起來，他十分不安，卻不知道再這個時候能說什麽，隻能靜靜地等待繼續。

林爾瑤忽然出手來，的眼睛看不到，但還是努力尋找他的臉龐，指尖一點點的在他臉龐上。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魔怔了，明明你跟他是不同的兩個人，但是，每一次你的臉，我都有種你就是他的覺。不，你怎麽可能會是他。”

“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陸霆琛的聲音有些啞，“或許，我就是他呢？”

陸霆琛知道他不應該點破份，可是他已經忍不住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隻能活在陸辰的影中。

林爾瑤明明是他的妻子。

林爾瑤的作一頓，忽而笑了起來，陸辰清楚的看到那張素白的小臉上滿滿都是嘲弄的神。

“他將我踩進地獄。你將我拉出地獄。你覺得這會是一個人做出來的事嗎？阿辰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我不喜歡。”

陸霆琛如鯁在，心中千百滋味，啞聲問道，“你恨他嗎？”

“恨？當然恨了。他害死了我爸爸，害死了劉姨，毀了林家。還生生將寶寶從我肚子裏引產。我恨他去死。事實上我也親手將刀子刺進他的心窩。”

再度提起當初那些事的時候，林爾瑤比自己想象中平靜了很多，或許是邊已經多了一個陸辰。

但是，林爾瑤也清楚，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男人，傷的太深了，也痛的太狠了，更因為他從來沒有過他。

林爾瑤自嘲的笑，“我原本打算窮盡這一輩子去恨他，後來我發現那樣太累了，也不值得我耗上一輩子。到了如今，我不像恨，也不想。”

聽到林爾瑤說不恨他，陸霆琛隻覺得滿心的沉重，裏都是苦的味道。

終於不肯他了，也不要他了，就連恨都要舍棄了。

他將被完全逐出的世界，從此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