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在想什麼？”玉子在柳姨娘面前揮揮手，總算把回神了。

“沒什麼，”柳姨娘出掩飾的笑容，說道，“你這丫頭也是的，才華怎麼說也是你表哥，你怎麼能這樣說他。”

“我又沒有說錯，他的確是讓人討厭。”玉子不屑的撇撇，說道，“那臭脾氣和玉子珊剛好能湊一對。”

“胡說什麼呢？你大姐姐可是侯府嫡，你才華表哥可配不上。”柳姨娘假裝訓斥道。

“什麼嫡，不過是個不討老夫人喜歡的討厭鬼。”玉子冷哼一聲，突然眼睛一亮，湊到柳姨娘面前說道，“娘，你說如果才華表哥如果能娶玉子珊的話，那他豈不是發了。”

知莫如母，柳姨娘一看就知道兒在想什麼，心裡突然有種兒終於懂事的覺。

點點兒的腦袋，笑道：“不說夫人那些嫁妝，就說玉子珊那庫房，裡面就堆滿了好東西，而且是張家唯一的外孫，如果要嫁人，張家不可能沒有表示。不管誰娶到，都不會虧到哪裡去的。”

玉子一聽到嫁妝兩個字，更是眼睛發亮，纏著孃親說道：“娘，這麼說的話，玉子珊嫁給表哥最適合不過了。”

柳家現在是一代不如一代，柳才華只會吃喝玩樂，手上有幾個錢都能揮霍一空。

若不是他母親是個明的，只怕柳家早就被敗了。

玉子對自己那個厲害伯母可是很有印象的，伯母一人就把柳家上下治得死死的，如果玉子珊嫁過去，一定別想逃出伯母的手掌心。

到時候自己這個人過去蹭點好東西，想必那個伯母也不會吝嗇的。

這樣一來，自己又拿到好東西，又能讓玉子珊不好過，簡直就是兩全其啊。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你表哥可配不上。”柳姨娘知道自己孃家的底細，別說柳家現在已經敗了，就算是鼎盛時期，也不夠資格踏玉家的門檻，更別說柳才華還是個草包了。

“婚姻大事又不是玉子珊說的算，祖母這麼疼表哥，若是表哥去求，祖母一定會答應的。”玉子說道。

老夫人是柳家人，對柳家一大家子都照顧得很。

而且柳才華長得好，又甜，每次來都能哄得老夫人心花怒放，然後賞他一堆好東西帶回。

“這件事不是你該管的，孩子家說話要矜持，怎麼能不就說嫁不嫁的。”

柳姨娘訓了兒幾句，其實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按照正常的手段，柳才華肯定是不夠資格娶玉子珊。

但如果是們投意合，私相授呢？

要知道張氏當初可是主嫁來玉家的，有這樣的家風傳承，玉子珊私下和人相通也應該是很正常的事。

就算是張家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乖乖送上一份厚重的嫁妝，送玉子珊出門了。

玉子原本被訓很不高興，但是一看孃親的表，就知道孃親心裡有主意了，纏著母親

撒道，“您就老實和我個底，免得兒不小心破壞了您的計劃，到時候就不好了。”

“臭丫頭，既然知道自己會破壞孃的計劃，那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柳姨娘雖然想調教兒聰明點，但卻怕兒沉不住氣，壞了的事。

“好吧，反正玉子珊能嫁給表哥就行了。”玉子笑嘻嘻的點頭，只要玉子珊嫁出去，就不怕白大公子會看上了。

“好了，去你祖母那裡請安吧，你今天剛從柳家回來，老人家一定很想聽你說話的。”柳姨娘意有所指的說道。

“兒知道怎麼說了。”玉子瞇起眼睛，若是祖母知道才華表哥想過來看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玉子珊並不知道柳姨娘母又出幺蛾子了，這幾天一直跑白家。

姑這個老小孩真是太不聽話了，總是忍不住吃東西，搞得病也反反覆覆的。

玉子珊怕老人家病加重，只能親自過去看，好幫調整用藥的劑量。

至於白以琛，他按照玉子珊的吩咐好好保養，眼疾已經好了許多。

其實白以琛以前也是個不聽話的，看到興趣的書籍，就會忍不住挑燈夜讀，所以纔會導致眼疾反覆發作。

只不過上次松柏幫他沖洗淚腺，那滋味真是太難了，導致他一看見松柏就想到那天的狼狽，也就老實了。

白以琛眼疾治好的消息知道的人並不多，白家爲了保護玉子珊的名聲也沒有大肆宣傳，但仍然逃不過某些人的眼睛，比如說於太醫。

這天於太醫就不請自來，藉口之前幫白以琛看過眼睛，一定要幫他複診。

“於太醫，我的眼睛真的沒事了。”白以琛拿這個倔強的老頭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再檢查一遍。

於太醫先是診脈，見白以琛脈象平穩，肝腎虛的癥狀已經好轉，便問他用了什麼方子。

白以琛便讓松柏把玉子珊開的方子送了過來。

於太醫一看，方子上面都些清肝瀉火、明目止痛、活散結的藥，和他之前開的也沒有什麼不同，便問道：“大公子眼疾好得這麼快，應該還有其他治療手段吧，不知可否跟老夫說說，以後再遇見您這樣的癥狀，老夫也有據可依。”

白以琛猶豫了一下，除了吃藥，就只衝洗眼睛的方法最特別了。

他想著當時玉子珊也沒有刻意瞞，如果於太醫真的有心去打探也能打探出來，便把鹽水沖洗眼睛的事說了出來。

於太醫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如何沖洗，是否還在？”

玉子珊倒是把沖洗的留下來了，說是白以琛再發作那就讓松柏繼續衝。

白以琛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必要再瞞，便讓松柏把那竹筒拿來過來。

“就是這個嗎？”

於太醫細細打量著這只有拇指的竹筒，手無比，左端鑲嵌一箇中間微微凸起的鐵蓋子，右側塞著

的木，和竹筒完全合。

“不知道這東西怎麼用，又是怎麼衝眼睛？”於太醫本能的覺得白以琛說的衝眼睛和他理解的不太一樣。

“就是從眼睛旁邊的位衝進去。”松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側，說道，“這裡有個小孔，只要對準這裡沖水就會從流出來。”

“竟然有這種位嗎？”於太醫還是第一次聽說，他是個醫癡，當下就讓松柏給他沖沖看。

松柏求救的看向自家公子。

“既然於太醫想試試，那你就給他沖沖看吧。”白以琛一本正經的對於太醫說道，“只是這沖洗之法頗爲難，還請於太醫想清楚。”

“沒事，你都衝得，老夫怎麼衝不得。”於太醫也不是笨蛋，他也是知道白以琛功過纔想試試的。

“那好吧。”白以琛衝松柏點點頭，心裡卻暗想道，有人送上門給松柏練手那真是極好的。

於太醫很快就到這鹽水倒流的覺了，不由得嘖嘖稱奇，連忙追問白以琛是哪個大夫發明的。

白以琛只推說是祖母請來的江湖名醫，行爲低調，他也不太清楚。

於太醫早就知道是玉子珊幫白以琛治好病的，也不過是裝樣子問一下，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聽說令祖母得了消癥，老夫不才，在這方面也有點研究，要不讓老夫診治看看如何。”

“這真是再好不過。”白以琛立刻點頭，祖母這段時間老說不舒服，三天兩頭就讓玉子珊過來看，他也十分擔心。

而且他也知道之前吏部尚書的消癥就是於太醫幫忙診治的，雖然人最後還是沒了，但說起經驗就只有這個於太醫最富。

他之前就想請於太醫過來給老太太看看，只是一直沒有時間，現在正好。

白以琛帶於太醫來到玉園，沒想到老太太一聽於太醫要給診脈，立刻揮手說道：“不用你看，我自己有大夫。”

“祖母，於太醫對消癥頗有建樹，您就讓他看看吧。”白以琛好說歹說，這才說服了老太太。

“那行，就讓他看看吧。”老太太也不捨得辜負寶貝孫子的一片孝心，只能勉強同意了。

於太醫仔細幫老太太診脈過後，又問了一些癥狀。

老太太理不理，都是鸚鵡和畫眉在一旁回答。

“老太太的脈象好，看來之前的大夫開的方子很適合您服用，不知道能不能讓老夫開開眼界？”於太醫著鬍子，微微笑道。

老太太見於太醫誇玉子珊的方子好，立刻樂得合不攏，炫耀似的對畫眉說道：“趕快把那藥方，還有我吃的消丸拿來給於太醫看看。”

於太醫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方子，又跟老太太拿了兩顆藥丸，最後稱讚了一番，便告辭了。

不過臨走前，於太醫還是拉住白以琛說了一段話，“老太太的消癥還算輕，藥也服的對癥，但若不忌口也沒用，要知道之前的吏部尚書，就是因爲管不住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