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應景似的，屏幕上的幻燈片放到了最後一張照片。

燦爛的午後，他從後面抱住，下擱在的肩上，林晞手捧住他半張臉，微偏了頭去親他，兩人臉上都帶了笑意與溫，映著後開得絢爛的桃花，得如詩如畫。

那一看就是有點時間了的照片，林晞穿著簡單的襯仔，長髮披散，看上去青春。

看到那幀照片，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收到的訊息：有人在跟我們打聽你。

果然是“暗”了多年的人吶。

賀母那一掌威力巨大，在短暫的失聰之後，林晞終於可以聽到聲音了，卻是嗡嗡嗡嗡的，並不那麼分明。

只是司明的那句話，還是聽清楚了。

忽然就有種另一個靴子終於落地的輕鬆，擡起頭，他卻並沒有看，而是慢慢放下了賀母的手，將推去了一邊。

賀立誠正對著他，臉難看：“那還真是抱歉了，我完全不知道是你四的人，也沒有人告訴過我。”他連連冷笑著，“如果四真那麼喜歡，好好跟我說，我也未必不能把讓出來。”

“何必讓？已經扔掉了的，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再撿起來。”

門沒有關，外面的風吹進來，林晞覺得無比的冷。

忍不住環住了半隻手臂，連都掩不住脣的白。

賀立誠的臉也更是難看了幾分，賀銀屏看不過，終於也站了出來：“既然不想撿，那你們兩個那是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們只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

司明笑：“沒錯啊，不過就是一場遊戲而已。願意玩，我自然不介意陪。”

“司明！”

“老四！”

“我無意冒犯。”他終於收聲，彬彬有禮地致歉。

不管是賀家人還是家人，看他這樣，俱都有些無語，一時之間，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啪啪啪！”劉榮軒鼓起了掌。

大家都自覺不自覺地看向他，唯有林晞沒有，低垂著眼睛站在那兒，脊背得筆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榮軒慢慢走了過來，他先笑看著林晞，說：“沒想到小晞你私下的生活如此富，竟然不止跟一個男人玩著這樣的遊戲。”而後向著司明的方向微微彎了彎腰，“很抱歉，誤傷了四。不過我此舉指不定還幫了你呢。”

司明目沉沉地看向他。

劉榮軒轉開臉：“這個人可是很擅長玩這樣的戲碼啊。故意討好我，把我騙到酒店，和我上牀，卻悄悄錄了視頻，拿去威脅我爸爸，要他幫擺平林氏製藥假藥的事。”

衆人聞言，喧譁聲起，大約都沒有想到，林晞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劉榮軒很是得意，擡高了些聲音：“調查組是上面特案專門立的，我爸爸哪有那麼大的能量？這不，生生給得急出了病。我承認，今天我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大家面前揭了這層皮，就是爲了讓不要再害了其他人！”

“你這個騙子！”賀母聽到這裡終於忍耐不住，不管不顧地衝上去，用力頂到了林晞懷裡。

兩人一起倒在地上，猶不鬆手，爬起來，揪著的頭髮就是噼哩啪啦一頓打。

“離婚，馬上找人，馬上和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