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夢，似乎是在學校的實驗室裡，他握著的手去解剖牀上的，刀尖鋒利，落下去沒有，只有被劃開時蒼白的。

擡起頭，看到了那的臉，居然是的父親。

悚然一驚，林晞一下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是在車上，只看到外面飛駛而過的景，還有玻璃上映出的，司明秀逸出塵卻又淡漠沉靜的側臉。

原來最後那一眼，真的不是的幻覺。

林晞微微了，細小的作卻牽了頭上的傷，忍不住嘶了一聲。

司明沒有說話，只轉過臉來看了一眼。林晞放下手坐正了，發現自己本不悉眼前的路以後，直接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聲音沙啞得厲害，嚨更是疼得像是有沙子在磨一樣。

本來以爲他必然是不屑於回答的，沒想到過了一會，聽到他說：“把你賣了！”

惡狠狠的樣子。

林晞不由得笑了起來，笑過卻又覺得有些淒涼。不知道爲什麼都那樣了，他還會回頭找，微微嘆了口氣，說：“賣不掉了就麻煩把我送回去吧。”見他似是半點不爲所，又加了一句，“今天我新婚。”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司明看著，嘲弄地道：“那你還真是幸福的新娘子。就是不知道，又是什麼，嚇得你那樣狼狽地逃出了房？”

林晞聞言微微抿了抿脣，不用他提醒，都知道的樣子有多慘，苦笑一聲：“揭人不揭短，我都不知道，原來你也是會刻薄人的。”

“彼此彼此，我也不知道，原來你就算看到自己丈夫跟別的人在鬼混，還是打算回去找他。”

林晞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司明沒有反應。他自然不會告訴，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爲那個人，是某人爲他打抱不平，刻意找來送到他們房裡去的。

他趕過去，原是想看來不來得及阻止，沒想到，卻見到那樣狼狽地逃出來的樣子。

林晞不知道這個，被他揭破很是難堪，但幾乎是立刻自嘲道：“有什麼辦法呢？他再混也是我選的啊。”

司明聞言忍不住咬了咬牙，頓了頓故作平淡地說：“如果你想要藉機擺這樁婚事，我還是可以幫你的。”

林晞偏頭看了看他，路燈昏暗，看不清他的表。

沉默了一會，笑了笑：“你真是刷新了我對你的認識，小舅舅。”一字一句，口齒特別清晰地說，“你不是驕傲的一個人嗎？爲什麼，我都已經不要你了，你還要這樣賴著我？”

司明聞言氣極，手指著，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過份的話，只是吐出一個字，“滾！”

林晞很麻利地打開車門，滾了出去。

車子在面前絕塵而去，揚起一地的煙塵，不過還沒等林晞看清方向，它在前面不遠轉了個彎，又重新駛了回來停在的面前。

司明坐在車裡，既沒有看，也沒有說要上車，只是臉板得的，著前路。

林晞忍不住暗地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坐了上去。

這一次，車子開得極快，林晞便是綁著安全帶也覺得自己快要被拋出去了。

他停下車的時候，林晞胃裡一陣翻涌，平息了好一會，才吐出一口氣，說了句：“謝謝。”

轉去開車門，司明在後住：“林晞。”

頓住卻沒有回頭。

見似乎沒有迴應的打算，他又輕聲說：“你會後悔的。”

林晞無言，唯有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