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涼的手指慢慢地往上往上，那樣涼，卻又那樣勾人……林晞終於扛不住，微微啓脣，他順勢攻了進來。

並不溫的侵佔，卻滿滿都是他的味道，那悉的，令人懷念的味道，讓忍不住連心尖都在發。有麻麻的電流一直延到指尖，林晞知道自己肯定會陷，毫無辦法。

終於流下了眼淚，在他嚐到裡的鹹溼微微頓住的時候，喃喃地說：“司明……我會死。”

司明微僵，而後他的吻變得暴了起來，挾帶著憤怒與痛恨，還有無止無境，讓人心碎神傷的無助與絕。

林晞本來堅的心寸寸，閉上眼睛，小心地迴應了他，他們相擁，呼吸糾纏。只是時隔近一年後重逢的親吻，沒有想象中那麼甜，脣齒相依的時候，也沒有讓人到有多溫暖。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放開了，掛在他的上，聽到他低低聲地說：“這是你欠我的，林晞。不但是這個，”他的頭抵在的肩上，有溼熱的意浸了的肩膀，“還記得嗎，你還欠我一句‘再見’。”

痛楚這才從心尖尖上冒出來，地漫延至全。

“等我回來，第一件事你想做什麼？”

“吻你。”

“林晞，爲什麼不來送我？”

“因爲我不想跟你說‘再見’。‘再見，再也不見’，所以司明，我們永遠都不要跟對方說‘再見’。”

那時候，孩子氣一樣的話，放在這裡，卻是一把把鋒利的刀。

嫁給了別人，他了的“小舅舅”，世事還要如何莫測？

也確實是欠了他的，沒有說一個字，就顧自斷掉了所有的聯繫，留給他的唯一一句，還是拜託同學轉告的。

“嫁給了一個有錢的富二代。”

早已料到的結果，把他的驕傲踩在了腳下，可是當他真的追過來要這麼一句話的時候，還是覺得如此難過。

脣抖了又抖，終究還是說出了那兩個字，輕而清晰地，和他說：“再見。”

再見，司明。

再也要不見，司明。

放開手，直了站在那兒，看著對面的窗簾在夜風裡輕輕掀，心裡竟然有一種解了的決然。

司明擡起了頭，他臉上並不見什麼痕跡，隻眼角還是紅的。

他看著，咬著牙說了一個字：“好！”

然後轉離開。

林晞地靠在牆上，閉了閉眼睛，再也不能支撐似地，無力地癱了下去。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最後是自己媽媽找了過來，看到那副樣子似乎很是吃驚，問：“你怎麼坐在這裡？”

“我醉了。”

也確實已經很不清醒了，糊里糊塗的，眼前所有看到的一切都在旋轉。

被送進了房裡，酒店裡有給和賀立誠安排的月套房，看不清佈局，只記得腳下一片緋紅，踩上去，綿綿的。

林媽媽嘆了一口氣，而後有細微的步聲往外走去，漸漸地，周圍安靜了下來。

被窩裡，再沒有人能夠看到了，林晞的眼淚這才肆無忌彈地落了下來。

哭累了，也睡了，迷迷糊糊地，耳邊有約約的聲音傳過來，細碎的笑聲，低沉而曖昧的輕聲。

林晞喊了好幾聲，沒有人理，不得不自己爬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偱著聲音走出去，拉開了門。

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似的，笑和輕一下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啊啊”的尖聲。

林晞嚇得一哆嗦。

過了好一會才發現不是在，了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

外間客廳的地板上佈滿了零的裳，兩個疊糾纏的人影，其中一個居然還是新婚丈夫賀立誠，如此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