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下午茶與限制級話題的相是零

　【社季第二天, 斯威特老宅南面，天水晶溫室】

　“哦，你在這？”

　薇薇安端著手里的冰拿鐵走進來, 拉開安娜貝爾邊的椅子。

　“這個溫室的溫度可太夸張了。”

　懶洋洋地說, 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景：“你們家為了培育這些觀賞型獨角, 可真是下了本啊。”

　恒定照, 魔法植株, 與墻壁上那些閃耀的奇特礦石弄出來的、最能匹配獨角理想長狀態的空氣度與度……真不知道斯威特家究竟是從哪弄來的這些資源, 就和他們能壟斷整個法師界的魔法藥品市場一樣不可思議。

　而如果這個典雅致的溫室再辟開一小片正好的空地，用魔法架起一顆顆玲瓏剔的小茶室, 擺上幾把扶手椅、數只三層高的鳥籠點心架……

　一個既能炫耀家財, 又優雅得的下午茶宴會就這麼開始了。

　盡管“法師界第一”的名頭聽了無數次，但這個巨般屹立的家族依舊會讓薇薇安驚奇。

　……驚奇，且不爽，畢竟蘭姆家再如何“強大”, 似乎也只能做個“法師界第二”了。

　蘭姆家的大小姐兼繼承人瞇瞇眼睛，用細長的攪拌棒將杯里的冰塊晃出聲響。

　“你說呢, 斯威特小姐？”

　薇薇安大小姐和安娜貝爾本也不是什麼朋友關系, 因為家族關系, 們從小以互相營業的姿態爭鋒相對了極長時間——而對方徹底放棄瞪著眼睛嘲諷、和比男人比書比禮比績的時候——

　是因為擁有了一個更需要瞪著眼睛去嘲諷、去比魅力比戰績比武力比績的宿敵。

　……宿敵。

　啊，不行，現在想想這個詞就牙酸。

　斯威特家的“宿敵”大概也和蘭姆家認知中的“宿敵”不同吧。

　安娜貝爾：“啊，對。嗯, 的確如此。你說的都對。對。沒錯。”

　正打算再次展開綿里藏針的家族營業的薇薇安：“……”

　放棄了冰塊的造作營業作, 默默扭過頭去。

　——這才發現對方沒注意，連頭都沒抬，正埋首于一本巨巨巨厚的書里。

　這本書厚到了什麼程度？

　厚到連安娜貝爾扎起的發苞都只能看到尖端的一點點。

　“……你搞什麼啊？”

　薇薇安皺眉, 這位出了名的優秀的天才學徒究竟是為什麼要在這種場合捧著破書看，弄得自己像是愚笨用功的學生……

　可從沒聽說過斯威特大小姐在學業上用功過，這家伙多年來一直什麼都不做卻死死甩一大截的魔法績也是們倆不對盤的一大原因。

　哦，當然，知道安娜貝爾私底下有點宅——還被抓住不止一次躲在被窩里吃桂小面包與榛仁巧克力棒——但薇薇安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沉迷窩在宿舍刷學校論壇。

　“什麼？哦，好，沒錯，你說的都對，特別對。”

　薇薇安：“……”

　直接手，奪走了對方死死捧著的厚書。

　安娜貝爾：“你干嘛——”

　“《自然繁衍史2：|配生理與心理》。”

　薇薇安把艱的書名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拼出來后，又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安娜貝爾。

　你下午兩點待在溫室里讀這種幾百頁來厚的課外破古董干嘛——這是原本要說的話。

　“你的臉是怎麼了啊？？趕拿點冰塊，還有防燙草——”

　這是看到對方紅得嚇人的臉后口而出的話。

　“噓！噓！”

　來自臉頰依舊能把牛隔壺燙熱的安娜貝爾：“小聲點！噓！我不就是——不就是——”

　支支吾吾半天，低下頭，勾勾手指，示意薇薇安湊近一點。

　薇薇安擔驚怕地湊近了一點，并到熱量撲面而來。

　……這家伙的臉究竟是怎麼了啊。

　接著，這位小姐用和蚊子拍翅膀相同的分貝道：“不就是，嗯，和所有青春期生一樣做的，看看小黃書嘛。”

　薇薇安：“……”

　瞅瞅這個揪著角低著頭的家伙，又瞅瞅那本巨厚無比嚴肅莊重的《自然繁衍史2：|配生理與心理》。

　“小黃書。”

　“噓！噓！”

　“這個。小黃書。”

　“小聲一點——小聲一點！”

　原來不僅僅是“宿敵”的定義，連“黃書”的定義都能混淆到這種程度。

　啊，斯威特家。

　薇薇安冷漠直起，重新拿過自己的拿鐵咖啡，并做作地撥弄了一下頭發。

　出側頸上紅紅的印子。

　“喏，這兒，親的，小學。”

　安娜貝爾：“噶——”

　“喏，這兒，咬的，小學。”

　安娜貝爾：“噶——”

　“喏，那邊那個沖我笑的男人，昨晚一起的，材不錯，但就那樣。”

　安娜貝爾：“噶——”

　“再發出這種仿佛被踩了一腳的聲，我就掐死你。”

　安娜貝爾：“噶——呃。”

　張地吞下了“噶”的末音，有些狼狽地咬咬。

　……一時不察，把咬破皮了，“噶”改為了疼痛的“嘶”。

　薇薇安更奇怪了：“這沒什麼好恥的吧？你的貌再怎麼說吸引的男人也會有一大把……你們家沒教過你？”

　新娘修行里的確是有關于“床技”的容啦，但那是年以后才允許學習的——修行中斷之前才學到花呢！

　安娜貝爾張地搖了搖頭。

　“好吧，好吧，就算你們家這麼保守古板……”

　這話說出來薇薇安自己都不信，安娜貝爾的母親海倫娜年輕時可是風靡社界的際花：“那論壇上的那些東西？我發給你的資源包？你是沒看過還是不敢看啊？”

　安娜貝爾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那些圖和文……當然……嗯……

　“我只想看我磕的cp的圖和文。”心虛的語氣中還帶著點微妙的嫌棄，“才不想看其他cp的圖文呢。”

　薇薇安：所以我專門打包整理好給你發過去的整整1G的“斯威特X布朗寧”車車你也沒看！沒看！啊我就知道！怪不得第二天你還能一臉如常地和他打架！虧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見多不怪的秋名山車神！

　……把我花在整合資源上的三小時還給我啊！傻叉！

　要知道學校論壇掃|黃力度可大了，分鏈接都是有時·效·的啊！

　大約是薇薇安滿臉“我失效的資源鏈接”哀悼太沉重，安娜貝爾心虛地往后退了退，繼續解釋：“其實論壇深有些圖文我也是讀過的啦……但那些姿勢怎麼看都奇奇怪怪，描寫也太夸張了，看多了還有點惡心……總之，我只想看我cp的圖文嘛，其他的不興趣。”

　而且那可是二次元。

　二次元的小畫小文章能和現實世界的……現實世界的……嗯，那什麼比嗎。

　薇薇安翻了翻白眼：“那你經常磕的cp是哪個？我給你找還不行嗎？”

　安娜貝爾：……糖果小姐和甜食大大的雙擬人cp……真正的北極圈，找不到糧啊。

　唯一一個認識的大手對此態度還是“呸”，別說產糧了，連一粒米都見不著。

　“總之，咳，別打擾我看小黃書啦。”

　安娜貝爾拽回那本自然繁衍史，重新回書頁后：“我正有要的生理知識要了解呢。”

　而這可不是什麼畫畫小說，這真真實實關系我的現實生活——與我接下來該如何理……嗯。

　薇薇安忿忿地靠回自己扶手椅的靠背，吸了口咖啡。

　“你這本書上是不會有什麼正經生理知識的，與其花這個功夫，還不如直接去讀什麼《青春期生|理手冊》，什麼《自然繁衍史》啊，一看就是在你家書庫積灰N久的老法師產……”

　“啊！找到啦！”

　安娜貝爾小小歡呼一聲：“就是這章！各種族雄生|理常識……龍……狼人……吸鬼……哇，竟然還有靈！……法師學徒在第幾頁啊，怎麼還沒翻到？”

　薇薇安：瑪德智障。

　“異人生都是神話傳說，你這本是什麼‘志怪玄幻史’吧。”

　絕對無法為你解答任何生理問題的。

　話雖如此，從沒在家族書庫翻到（也懶得翻）異人生相關的蘭姆小姐，還是好奇地重新探過腦袋。

　這本書真的又厚又重，展開后足以包裹兩位小姐好奇湊在一起的腦袋。

　“龍竟然有兩……”車神薇薇安吹了聲口哨，“哇哦，現實中的小黃文主角！”

　兒安娜貝爾：“兩個怎麼了，兩個很厲害嗎？”

　“這上面還說吸鬼可以通過吸來使獵……嘻嘻嘻，覺很刺激。”

　兒安娜貝爾：“使獵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狼人……倒刺……嘿嘿嘿嘿……”

　兒安娜貝爾：“夠了！不要再快速跳讀并節選歪曲這些我聽不懂的詞！你到旁邊去！”

　薇薇安攤手，稍稍后仰給讓出了閱讀空間。

　而安娜貝爾很快一目十行地掃起來——書上連貫準的單詞與短語都是格外學化的，年級第一當然能夠看懂——但這次，卻沒有出之前那麼失態的表現。

　“哦，這些意思啊。”

　斯威特大小姐皺皺眉，扭頭給了薇薇安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這有什麼好咯咯傻笑的，你是初中生嗎，薇薇安。這些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種族特征吧，而且都是從學角度進行的說明式介紹。”

　薇薇安：“……”

　也許這家伙意外的會在奇怪的點很開放呢。

　“你家這本記載了異人生的書絕對是瞎寫的玩意兒。”吐槽，“我倒是覺這種一本正經說明的口氣比小黃書還刺激……”

　也的確是某種意義上的小黃書了。

　“無聊。”

　安娜貝爾嫌棄地哼了一聲，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在搜索“法師學徒”的文字上，卻在要翻頁時被薇薇安抓住了手。

　“等等等等！”

　興地說：“靈在最后一段！相傳很的靈哎！我想看看這本書怎麼描述雄靈的！”

　安娜貝爾：你這樣好意思嘲諷我把它當作小黃書嗎。

　大小姐平板地念誦出最后一段的容：“……雄靈通常不會對任何種族的雌產生任何生理|，而當一對靈準備進行婚姻儀式，他們會讓伴自己的耳朵，從而正式產生對異的自然……某種意義上而言，完這種儀式后的雄靈才能算作‘俱備繁育能力’的……并在其一生只可能對過耳朵的伴產生心理，不存在任何意義上的自然X……”

　薇薇安：“噫。”

　無聊地倒回去：“下一頁下一頁，靈怎麼比我想象中還|啊。”

　瞬間澆滅了這整本yellow book的刺激，還以為能有什麼“耳朵被到會……”的刺激設定……唉，這些家伙是什麼，清教徒？

　是嗎。

　安娜貝爾翻開下一頁，嘟噥道：“我倒覺得浪漫，如果真的有靈這種生……起碼他們這個種族的雄和人類不同，永遠都能依靠種族天賦管住自己的下半。”

　【與此同時，臥室】

　數十年的靈生涯從未遇到過的難題來了。

　管不住自己的下半的靈已經爬回了床底，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廉恥，沒有尊嚴，只值得這里的黑漆漆。

　這位靈困且絕地與這份難題瞪了一會兒，然后意識到，他大概也真的會為人類世界里“管不住下|半|”的惡臭雄們中的一員。

　……要不剁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法師迷行為大賞：

　小時候聽到“只能讓一生伴耳朵”的小靈：為什麼呀？

　老太太：哪有什麼為什麼！哪來這麼多為什麼！這是傳統！遵守傳統！布朗寧出去罰站！

　小靈：……

　于是長大后：呵，我才不信什麼封建傳統，不就是讓耳朵嘛。

　報應來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