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欄容倒是正常。

　既然是駁回, 那自然是講工作上的事，開頭寫了個的工作過失，這個尤辰星有數, 是去年在三區的時候，辦理莊卿老師一案時, 況急, 批文還沒拿下來, 竹歲那邊等不及了, 這邊權衡后, 直接讓人先行。

　與其說是職，不如歸到越權。

　他們三又把三區的員端了四分之一走, 監`起來的人，現在都還陸續審著，后續掃尾的工作估計得到今年底，才能出一個完整的案宗，再進一步說結案的事。

　抓了那麼多員，其中又有不世家的人，世家之間本來就相護，難免有關系很好的, 雖然行是竹二帶的頭, 可畢竟才是長，事后, 賬肯定還是記頭上。

　故而這點放在平日里就沒人提的越權行為, 軍紀委的人只要去了三區調查, 肯定私下不人告狀。

　但這也不算好大的過失, 畢竟事三是給辦好了的。

　再者, 辦案的人都知道, 案件負責行的，和給申請批文蓋公章的，本來就是兩撥人，他們拿槍的肯定還是要看現場況，要是事事都奉拿筆桿子的那群人意見為鐵令，不越雷池半步，都不說案件能不能辦下來，人員損失首先就控制不住。

　這個道理不挑破，但干他們這一行皆是心知肚明。

　因此這種越權行為發生的時候，只要不是直接釀了無法收場的后果，往往上面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讓尤辰星略意外的是，軍紀委都到三區去調查了，職行為寫了，卻也僅僅寫了這麼一個不痛不的。

　后面就是老生常談的一些問題，年齡太輕，軍功不夠，事還有待加強。

　如果沒有第一條職的詳述，看后面的，結論應該就不是駁回，而是二審，或者一審中將升職流程表著，軍紀委拉長對的考核期。

　不過……

　讓尤辰星角僵的也不是容，是流程書上另外的東西。

　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

　但是……的直覺向來很準。

　“小尤啊，辦事還是躁了點哈。”

　“這次駁回之后，要再提你，按規定就得半年后了。”

　局長開口，拉回尤辰星思緒，尤辰星尷尬地笑了笑，目還是忍不住去瞥那流程書，神不能集中。

　“哎，老許退休的報告都了，基本上就定在年底退了，你這個……”局長了眉心，“當然，也不能說就全是你的問題，有些時候，勢所迫嘛，我也是從你這個位置過來的，也懂，但是這個駁回，確實讓人頭疼啊……”

　尤辰星忍了又忍，把讓局長去提別人的話，到底咽了下去。

　出了局長辦公室，聽局長的意思，許局年底就要退下去，這個報告再提一次，在許局離開前，也是來得及的，局長心里還是中意……

　雖然不想被提職，但是對于領導的青睞，尤辰星也沒有那麼傻地往外推，反正升職的事這次是躲過去了，就在里面賠笑，打哈哈帶過了這場談話。

　不過離開的時候，那份升職流程表也被尤辰星帶了出來。

　問局長要的，局長以為心里難過，也沒多說什麼，讓拿走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看著駁回理由的那欄，尤辰星長指輕點在桌面，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好久吐不出來。

　很是坐了一陣，尤辰星撥通副手的線電話。

　“報一下明天的安排。”

　小九：“上午國安局領導會議，就三區最近審訊了的員，做一個階段匯報。”

　“下午三部會議……”

　尤辰星聽完，想了想，道，“下午的會議先取消，我有別的事。”

　“上午的這個會議，你記得提醒下竹歲，有些審訊出來的東西太駭人的，記得帶上筆錄和審訊視頻，以免明天局長和許局臨時要看。”

　“好的，尤隊。”

　掛了電話，想了想，尤辰星撥通了云宛的號碼。

　*

　被尤辰星臨時鴿了，在醫院剛輸完的云宛也不想回家了。

　想了半天，給夏天打了個電話，耍賴撒，晚上要去蹭發小兩口子的晚飯。

　“你們來接我嘛，我是病人啊。”

　“夏天天你最好了，嘻嘻，我掛了，等你喲~”

　云宛討厭開車，磨泡的，讓翻譯夏天下班前不得不瘋狂地趕工，提前二十分鐘出單位，就為了開車來接云大小姐。

　本來還有些微詞，等見了人，知道這已經是輸的第四天了，夏天驚了。

　和沈禮的不愉快，云宛不想帶給發小，就沒說，只說自己不小心淋了雨，然后最近可能是因為云父的事心累，沒休息好，就反反復復的。

　云宛吃安眠藥的劑量，自己沒說過，但是去旅游的時候，同行的那個軍人和周定提過，夏天心里是有數的。

　想著肯定和這些不了干系，看著憔悴的發小，云宛從小就漂亮，再做一些可憐的表，夏天一如既往地立刻了心腸，打電話到家里，特意讓阿姨再給云宛做些清淡的，換換口味。

　晚飯開吃前，想起被鴿的事，云宛還對著一桌子花了心思的菜拍了張照，給尤辰星發了過去。

　哼，鴿，有人照顧呢！

　不缺一頓飯！

　周定家氣氛溫馨，云宛吃飯是個慢的，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說了會兒云父的事。

　云父留在國安局的消息，云宛是第一時間告訴了他們的。

　談論的，是其他的細枝末節。

　知道可以送東西進去，夏天還很過意不去道，“云叔的事我們這次都沒幫上忙，如果你不知道怎麼搞，東西我幫你準備吧，自從有了冬冬，這些東西家里備得多。”

　夏天向來細心，云宛聽到要接手，想都不想地點頭。

　全都要素面，準備也不一定全能送進去，夏天如果開口，肯定是已經心里有數，只會比搞得更齊備更舒適，不會差的。

　等小朋友冬冬吃完，牽著自家大狗狗出門玩了，話題才開始深。

　周定問了下尤辰星在中間的態度，云宛知道周定擔心什麼，老老實實都回答了。

　周定聽完，喃喃道，“這樣看來，人還是正的啊，也是，傳言也不能盡信……”

　那天在醫院支棱起來的八卦小耳朵，到了發小這兒，可就收不住了。

　云宛趕忙問是什麼，夏天也好奇，兩個omega一人一句，周定很快就投降了。

　“咳。”清了清嗓子，周定道，“之前你不是讓我打聽尤辰星嗎？”

　“但是你知道的，年底上京要開國際流會，這次拉練一區軍力儲備走了一大半，很多人也跟著出去了，通過電話，這些事兒也不好問不是……”

　“正式檢閱前他們放假，現在都回來了，就……又知道了些。”

　“不過也只是捕風捉影的，說的人也不確定。”

　說完看著云宛眼睛大大的，轉頭，他媳婦夏天神態一模一樣。

　周定：“……”

　意識到不說完下不了桌子，周定不再賣關子，極快道，“關于升職的一些事，這麼年輕，就是三長了，剛提任的時候，很多人奇怪，不人都打聽過因由。”

　云宛：“問到了嗎？”

　“詳只有三部的人知道，流傳的消息全是拼湊出來的。”

　“之前，提副的時候，其實國安局中意的并不是，是出任務的同事，不過……”擰眉一瞬，周定嘆惋道，“回國前最后一次任務，那個同事殉職了。”

　云宛愣了愣。

　“尤辰星也是了重傷回來的，在ICU住了兩個月，有說多骨折，也有說是傷到了腺的，醫院簽了保協議，問不到，總之出院后，國安局又給放了兩個月病假，想來應該傷的不輕。”

　“你知道的，平民分化的alpha，級別又那麼高，升職快了，什麼流言蜚語都有，其中有一條，就是說，當時和那個同事都重傷，但是尤辰星丟下了對方，自己逃了出來，所以……”

　流言都是越傳越離譜的，他們三個長在世家的人，深知輿論的殺傷力，對這些很是諱莫如深。

　意思到了，周定覺得不可信，也沒把流言的這部分說出來。

　“前面的這些，都是前提，關鍵是后面的，這個同事是有未婚妻的，同事是世家子弟，未婚妻也是，一個a級的omega，結婚日期都定好了的，結果人沒了……”

　“關鍵這個omega還是檢察院工作的，聽到這個傳言，第一時間，走軍事法庭把尤辰星給告了。”

　“啊？”這個走向云宛是萬萬沒想到，“那最后怎麼收場的啊？”

　檢察院的人，向來不好惹，屬于沒事都能生出點兒事來的，還不消說，是這種況……

　“最后，最后結尾可神了。”周定臉上表古怪。

　“既然有人告，那就查唄，別說，還真查了些東西出來，不過……”

　“臨到最終要定責任的時候，這個omega自己又撤銷了控訴。”

　啊這……

　這真是萬萬想不到。

　“為什麼啊？”夏天不解。

　“這就是流傳得最廣，大家最津津樂道的部分了，說是，這個omega移別，在致力于扳倒尤辰星的過程中，接著接著，就……喜歡上了。”

　云宛一口粥直接吐了出去。

　夏天張了張，滿臉寫著四個字，“我不理解”。

　周定：“是你們自己要聽的啊，不是我非要說。”

　“離譜是吧，是離譜的，但是……這個omega被看到幾次晚上去尤辰星的小區，現在兩個人據說關系也不錯來著，到底怎麼回事，反正我是放棄思考了。”

　“而且今天聽宛宛說的這些，我覺得尤辰星不是個會丟下同事，還挖人墻角的alpha，對吧？”

　夏天點頭。

　云宛這個頭，實在點不下去……

　尤辰星不是丟下同事的人認可，可是挖同事墻角這個，還真不好說……

　不過周定也沒要有什麼表示，說完就溜了，他一貫不喜歡這些世家的狗八卦，覺得再如何都是人家的私事，極其不能理解大肆討論的人的快樂點。

　這個荒唐的故事，這晚一度在云宛腦子里打轉。

　吃完云宛看了眼手機，發的圖尤辰星沒回。

　估計加班在忙，不過沒回也好，現在反正，不是很能直視人。

　這晚上除了這個曲，云宛過的很愉快。

　睡前再被夏天灌了一杯冬冬喝的牛，也困了，沾著枕頭就合眼了。

　第二天起來，溫37.1，云宛沉默。

　但凡個0.1，都不用再去醫院了。

　測量的時候發小都看著的，這天云宛還是老老實實的，睡飽后，打車去了醫院——輸。

　*

　早上開過會，尤辰星下午去了一趟軍紀委。

　找了駁回流程書的經手人——辛貞。

　文件上簽發人除了軍紀委的幾個大領導，最后一個，只到他們劉的簽字。

　而辛貞呢，也是據國安部部說，是切實的負責到尤辰星升職流程書的職工。

　尤辰星也沒有要怎麼樣，客客氣氣，禮禮貌貌的，甚至都沒有問太多自己升職流程書的駁回問題，像是和人隨口聊似的。

　還帶了水果去，辦公室分一分，大家都覺得很客氣隨和。

　不過等辛貞出去接水的時候，尤辰星驟然問了句，“哎，云宛工位是哪個啊？”

　邊上的同事在寫報告，聽了頭都不抬，往背后一指，“靠窗的那個。”

　“宛宛這兩天生病了，都沒來。”

　話落，辦公室有人附和道，“啊，什麼時候云大人能回來，天天對著你們，我最近工作力大的，要抑郁了！”

　說完立刻被其他人啐道，“軍紀委出了名的清閑，小心劉聽到你。”

　“出息啊，在國安局人面前說工作忙，做個人，考慮下人家的唄~”

　“你們這兩天又在做思想培訓？”尤辰星走到云宛辦公桌前，問了一句。

　“對啊，苦不堪言喲，你們不做嗎？”

　尤辰星看著云宛桌面，拿起不知道被誰還回來的思想培訓筆記，長睫下覆，回答聲音輕的有些不正常。

　“我們單位都是手腳的人，自然沒有軍紀委要求這麼高。”

　“尤您這，哈哈哈，太會說話了……”

　“別別別，可不興這樣抬舉。”

　嘻嘻哈哈的氛圍里，辛貞回來了，看到尤辰星站在云宛工位前，心頭一個咯噔。

　再看清楚尤辰星拿的東西，差點心梗，也不知道哪個完蛋玩意兒，這個時候給宛宛把筆記還回來，缺了大德了！

　面上辛貞還是干笑道，“哈哈哈，尤我工位在這兒呢，你去云宛那兒干嘛……”

　話沒說完，尤辰星抬頭起來，那眸安靜，卻不復溫和，驟然對視，直接凍的辛貞下半句話卡嗓子里。

　“怎麼了嗎，您這樣看我……”

　“沒事。”尤辰星話頭忽而一轉，“我就是突然想起來，軍紀委里面，升職流程書分到誰手里審核，兩年之，被駁回后的再提，應該也是由駁回的那個審核人員負責是吧……”

　辛貞心頭一跳。

　卻見尤辰星接著道，“所以，我要是下次再被提升職，也是辛老師您負責吧？”

　辛貞著頭皮道，“是，是這樣。”

　軍紀委的規矩，稍微打聽下都知道的。

　尤辰星點了點頭，臉上最后的笑意消失，“您和云宛關系很好吧？”

　這個問題問的突兀，辛貞只能干道，“我們辦公室關系都不錯。”

　尤辰星放下那一紙筆記，點頭，聲線沁涼道，“那麻煩您幫我轉告一聲，字寫的不錯。”

　*

　出了軍紀委，尤辰星車開出去，隨便找了個小公園，停了很久。

　須臾，手機響了，以為是工作，尤辰星不去理會。

　一直響，尤辰星心煩，最終拿了出來，想罵下屬幾句。

　卻在看到名字時，神一變，立刻接了起來，“孟姨，你怎麼想起給打電話了？”

　對面帶著口音的人道，“星星啊，你可得回來一趟……”

　*

　云宛輸快完了的時候，接到了同事辛貞打來的電話。

　一接起來，對面火急火燎的。

　云宛：“小貞，停停停，你說慢點，我剛睡著了，現在腦子還轉不過來。”

　給辛貞急的拍大了，“尤辰星，尤辰星今天來了，你還記得吧，就是你駁回的那個升職流程書，打過招呼讓對外說我經手的那份？”

　一個人辦的事，辦公室統一口徑對外說另一個，軍紀委常有的事。

　畢竟事到了自己手上，難免會遇到人，在不想得罪人的況下，對外就說是同事負責的，面上看著和自己無關，人和同事也沒有集，對三方都好。

　這點軍紀委上下都心照不宣的。

　且為了保護審核人員，對外公開的書面文件基層不會簽字，是誰，外人也無從得知。

　對外是一個說辭，對麼，后續相關，部還是會找實際辦事的那個。

　但實際的那個，也只有部知道。

　云宛腦子懵了一霎。

　后知后覺回想起來自己上周提的駁回……

　云宛：“……”

　云宛聲音卡了一瞬，“那，來了，然后呢？”

　“總不能直接問你是不是我辦的吧？”

　“不對，為什麼會覺得是我辦的，問了……”

　辛貞：“沒問什麼，但是……”

　辛貞重音，“讓我轉達你一聲，說你字不錯！”

　云宛腦子里當即，嗡——，的一聲。

　沉默半晌，云宛：“，不至于字跡都認出來了吧？”

　論升職流程書整個文件，要填的基本都是兩三個字，大段的，也就只有駁回理由能看出字跡了，寫的時候還注意的，工工整整啊！

　不，不至于……

　“姐姐，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辛貞無奈。

　“但是最后看我那個眼神……嘶，總之我覺得，這個事兒得告訴你一聲！”

　云宛結，“那、那你覺得……”

　辛貞會意：“我覺得該是知道了。”

　“來的時候和離開的時候，變化太大了，還有你們本就認識，有什麼話需要我轉達的，除非……”

　“總之我就說這麼多了，有啥誤會，你抓理吧。”

　辛貞掛了電話，云宛有些懵了。

　翻了下微信，從昨天鴿完就沒回了，往前再走一頁，云宛手指一頓。

　——【字不錯】

　是寫駁回理由的第二天，不小心把自己的筆記發給了尤辰星，尤辰星當時回的。

　所以，其實那天就看到了自己的字？

　但是馬上就撤回了啊！

　云宛覺烏云罩頂，但是仍舊心存一僥幸。

　萬一，萬一不是呢？

　萬一就是，單純的……夸呢？！

　恰好輸完畢，祝琛進來給量溫，云宛看了祝琛半晌，驟然道，“祝醫生，你和尤辰星認識很久了嗎？”

　“也沒多久吧，回國的時候認識的。”

　想到什麼，云宛口而出，“ICU里？”

　祝琛意外，抬頭看了云宛一眼，“這個都和你說了？”

　“是，當時我是負責的主治醫生之一。”

　“說起來，真正有集的時候還好玩的。”

　祝琛為人外向，和尤辰星不同，說話的。

　云宛問一句，他自顧自的就說了起來。

　“的病，負責的是我們醫院鐘教授，不過鐘教授就只負責重要的，那個事兒國安局又盯得，鐘教授年齡大了，來不了那麼勤，往往都是我在鐘教授的單子上填況，鐘教授簽字就是了……”

　“然后有一天，突然主說，如果鐘教授吃不消，也不用次次都來。”

　“說我開的藥用著好。”

　云宛：“……”

　云宛覺得自己這個話頭完全是錯誤的。

　備折磨，還是絕地問了一句，“，認出了你的字啊？”

　在心里的小人瘋狂祈禱祝琛否認中——

　祝琛笑容爽朗道，“是啊。”

　“們做的都是高危任務，會的本事也奇奇怪怪的，我的字不好認的，你看，你認得出來嗎？”

　祝琛把病歷本給云宛看了一眼，云宛瞧著，就是醫生常規的鬼畫符。

　在對方的目下，云宛搖了搖頭，這怎麼認？

　祝琛：“是吧，認不出來，但是就知道，我后來好奇也問過。”

　“說是，認字跡，看的不是大，看的是一些習慣的細節，比如這個偏旁我喜歡怎麼寫，這個符號我喜歡怎麼打，說是人一旦形習慣，很難改，他們就靠這個認。”

　云宛：“……”

　云宛垂死掙扎，“那尤辰星每次都記得下來嗎？”

　“嗯？不是過目不忘的嗎？”

　“……”

　K.O.

　云宛心底的小人死了。

　在一片喪氣里，云宛問出最后一個問題，“尤辰星平時會不接電話嗎？”

　“不會吧，看到基本都會接的。”

　云宛點了點頭。

　在祝琛離開后，云宛撥通了尤辰星的手機。

　*

　十分鐘后，云宛去了祝琛的診室，問到，有一個朋友，要是惹尤辰星生氣了，氣的人直接不接電話，這是個什麼水準的怒氣值。

　祝琛不信，“怎麼可能，不是那麼緒化的人，應該在忙沒看到吧！”

　“如果呢，真不接的話。”

　祝琛推了推眼鏡，認真思考了下，答道，“那大概是絕吧。”

　云宛：“。”

　云宛：“那我讓第一時間認錯，還來得及嗎？”

　祝琛遲疑：“下跪的那種嗎？”

　“……”

　“…………”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