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之一

布卡雙手握拳，彎著腰，低著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賭氣一般不抬眼看前方站著的。

“到底有沒有頭緒了呢？”金頭發，水藍眼睛，著樸素的白，臉上的皮比上的稍微暗淡一些，但仍可一眼讓人辨認出的獨特相貌。此時站在布卡眼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正在賭氣的年，輕松地問著。

“……”布卡不語。

“這事關法老的生死存亡，你別不說話呀。”

“……”

“喂？怎麼了？”

布卡索把頭撇過去，就是不理睬艾薇。艾薇見狀，心裏不來了脾氣，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他的領，讓他抬起頭來……其實，布卡雖然年紀尚輕，但是他的個頭比艾薇卻高了不。此時與其說艾薇拉著他的脖領讓他抬頭，不如說是拉著他的脖領讓他看著自己。場面確實有些稽。但依舊理直氣壯，氣勢洶洶，“你不是西塔特村的勇士嗎！你不是想為法老效力嗎？現在你表現的機會來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布卡被拽著，無奈地看著，但只過一分鐘，等一說完，他又把頭擰到一邊去了。

“喂！”艾薇真的有些生氣了，狠狠地推了布卡一下，松開了拉著他領的手。

算了，這個小孩怎麼了！氣嘟嘟地走開，本來以為這是雙贏之計，他幫到，他也可以得到法老的賞識，如願以償地加衛軍。卻沒想到，他居然莫名其妙地鬧起了緒……若是平常，或許會花工夫勸他，或去揣測他的心思。但現在，獅像上的蓮花紋章快了的心病，無時不刻不在考慮這個問題，要找到這個答案，一定要抓出幕後的那個黑手，無暇顧及其他。

但是就怪了，布卡並非這樣莫名緒化的人啊。艾薇還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艾……奈菲爾塔利殿下。”

他終於開口了！艾薇一聽他這樣自己，心中立刻明白了大半。立刻板起臉，翻了他一個白眼，“滾滾！”

“奈菲……”這次沒等他出來，艾薇就幾步跑回去，抓著他，讓他把後半句話給生生咽了回去。

“我告訴你布卡在想什麼吧！”艾薇快速地說著，臉上帶著幾分怒氣。可看著布卡楞住的表，又忍不住覺得有幾分好笑。早點開口就好了，其實他的心思可真簡單，小孩子一個！“布卡在想，艾微這個小子，太不夠意思了！本來是這麼好的哥們，居然二話不說就了那個什麼奈菲爾塔利，把布卡給徹頭徹尾地耍了！”

布卡呆了。艾薇盡全力板著臉不笑出來，“我說的對不對。”

布卡點頭，又搖頭，又想點頭……然後他終於垂頭喪氣地說︰“算了！說不過你！”他輕輕地把艾薇拉著自己脖領的手松開。“畢竟是在這麼天的場合，你這樣……再怎麼說也不好吧……”

艾薇這才意識到，自己與布卡正站在皇宮的後園裏。這裏很靠近冷宮，雖然平常鮮有人出沒，但說不定也會有宮經過，萬一被看到確實是不好，畢竟現在自己也不是“艾微”了，這樣和帝國雙璧之一孟圖斯的弟弟糾扯，不是很合禮儀。但至於兩個人是怎麼走到這裏的……本來是在艾薇的寢宮見面，布卡一看到便賭氣般地扭頭就走，艾薇跟在後面，一來一去，不知怎麼就跑到這裏來了。

“所以還是你的問題！”艾薇把手回來，有點惱怒地小聲著。

“怎麼又是我不好了！？”布卡委屈地回了一句。就在這時，艾薇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快速地出手，一把將布卡的堵住，示意他安靜，推著他，兩個人一同躲到了柱子背面的一塊影。

“又怎麼了？”布卡開的手，小小聲地問。

艾薇做出一個“噓”的作，藏在柱子後面，雙眼地盯著往後宮方向走去的一個黑的男子。距離較遠，那人還穿著厚重的外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實在難以看清面孔。但是他修長的材，如同行雲流水般的步伐，優雅卻不失風度的氣質，一個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現在腦海中。艾薇不由得輕輕地說了出來……

“禮、禮塔赫……”

這微弱的聲音剛剛出口，遠那黑的男子就好像立刻聽到了一般，猛地回過頭來，看向艾薇和布卡的所在地。艾薇一慌，狠狠一推布卡，兩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布卡躺在下麵，艾薇在他上，雙手按住布卡的，大氣都不敢一下，心中默念著不要被發現。

從艾薇和布卡所的位置，到前往後宮的口中間還有一些矮小的植，如果兩個人趴下，那麼從禮塔赫那邊是很難發現柱子的影下還有人的。只要剛才那一秒禮塔赫沒有注意到艾薇。

兩個人一不地呆著，過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沒有聽到人走過來的腳步聲。艾薇慢慢地轉過頭去，小心地向後宮的方向……好，他不在了，應該是走遠了，所以沒有被發現吧。心有餘悸地想著，剛才那個人，確實是禮塔赫，他轉過頭來的短短一秒鐘，看見了。……希沒有被發現，直覺告訴，禮塔赫是個難對付的角，況且比非圖又那麼信任他，不管發生什麼況，不想和他手。又看了看那邊，確認沒有人了，這才轉回頭來。

！！

布卡的臉一下子映到了自己的眼睛裏，嚇得艾薇差點一個趔趄翻過去。紅發的年，臉已經漲得和自己的頭發一樣快要燃燒起來了。他呆呆地看著艾薇，於一種輕度癡呆的狀態。艾薇終於發覺自己太過不合於禮節的行為，連忙從他上爬下來，坐在一邊。“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抱歉……”

布卡愣了一般，呆呆地沒有彈。

艾薇心急地說，“別發呆了！剛才沒有看見嗎？”

布卡依舊半張，傻乎乎地看著，沒有說話。

艾薇拉住他的服，拼命搖晃他，“別浪費時間了！剛才沒有看見嗎？”

“我、這這這、你、那個、我……”布卡結結，語不句。

艾薇狠狠地拍了他的腦袋一下，布卡不自在的緒，幾乎都染到了，有幾分惱怒了起來。“我知道你們埃及人是很開放的，況且剛才真的是意外！不要這樣，弄得我都尷尬起來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布卡臉漲得像個紫茄子，他盡力集中神，沖艾薇點點頭，示意說下去。

“你也看到了，禮塔赫為什麼會來冷宮？”艾薇目不斜視，認真地問著布卡。

布卡又懵了，不過也不是因為剛才的事，倒是真的……“我怎麼會知道……”

艾薇又回向去往冷宮的小路，奇怪，為一個祭司，為什麼不帶隨從，自己跑來冷宮，究竟是找誰的呢？住在冷宮的妃子，恐怕也只有馬特浩妮潔茹了吧，但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禮塔赫為什麼會來找……說起馬特浩妮潔茹，艾薇腦海中浮現了獅像上的蓮花印章。

“該死！”一拳捶在了布卡的上，嚇了還半躺在地上的年一跳。而神凝重，一言不發，還在繼續思考著什麼。

該死，思路被局限住了，那封粘土版的主人不一定是獅的主人，只要是蓮花紋章的所有者都有可能阿！那麼亞曼拉、馬特浩妮潔茹就都有可能，或者其他能夠刻出這個紋章的人也都有可能！但是，怎麼忘記了，馬特浩妮潔茹可是赫梯的公主阿……粘土版這種文書，一定是會寫的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禮塔赫又是……

“奈菲爾塔利。”

沉穩而冰冷的聲音，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後，打破了的思緒。剛想開口說“別吵我”，可下一秒，立刻意識到了聲音的主人究竟為誰，讓生生地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咽了一下口水，緩緩地轉過頭去。

拉西斯俊的臉龐又一次出現在了眼前，只是此時，他後還跟著禮塔赫、以及若干士兵。

艾薇心中暗暗苦，所謂禍不單行莫過於此吧！

第二十六章 之二

布卡慌地從地上爬起來，手忙腳、戰戰兢兢地跪在了法老的面前。不是開玩笑的，雖然曾經是一同出生死的艾微，但現在怎樣都是法老認準的奈菲爾塔利了。大家都知道法老一向視奈菲爾塔利為珍寶，就連名字都不讓別人提一下，更何況現在……簡直是百口莫辯阿！布卡抬起頭，看了一下拉西斯陛下的臉。天，都快沉到地上去了，這就更是印證了這一傳言。布卡慌張地低下頭去，暗暗地想著，這下別說是加衛軍了，可以不死就是萬幸了！想到這裏，竟然有些微抖了起來。

艾薇一看布卡的樣子，心裏就涼了大半。這個傻小子，慌什麼啊！這個時候越慌張就越容易讓人懷疑。鎮靜地抬起頭，看向拉西斯鐵青的面孔，假裝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禮塔赫，心中暗暗地詛咒著，不用想，剛才還是被發現了，但是真沒想到能把拉西斯在這麼短的時間給過來，難道法老都是不幹活，每天閑著的嗎，居然會被臣子隨隨到？

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地說，“陛下是來看馬特浩妮潔茹皇妃的吧。”

拉西斯沒有說話，沒有表地看著和布卡。

艾薇心裏小小地打了一下退堂鼓，吞了下口水，盡量使語調平靜地說，“那麼，我就告退了。”

還好，他好像還沒有什麼反應。艾薇站起，彎著腰，低著頭，慢慢地往後退去。對，就這樣，千萬別追上來。阿！

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拉西斯已經抓住了的胳膊，琥珀的眼睛淡淡地看著，但是卻含著一種令艾薇心慌的魄力。接著，他瞥了一眼布卡，語氣冰冷，卻不容置疑。

“把這個男人遣送回吉薩，終不得離開。”

話音剛落，布卡的臉變得蒼白。不能離開吉薩，就是一輩子不可能加法老的五大軍團，更別說為衛軍的一員。他如同五雷轟頂，愣愣地呆在那裏，一時竟不能言語了。法老後走上來兩位壯碩的士兵，他們拉起了地上的布卡，架著他往外走。這位西塔特村村長的兒子，懷絕技的年輕武士竟然難以自主地移步伐，一不地被那兩個人往外面拖著。

艾薇突然覺得一熱流沖上了頭，第一次見到布卡的時候，那個擁有火紅頭發的年就一直在念叨著要去見法老，要去為法老的衛兵。知道這一切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西塔特村的村長之子，出的勇士，他如果不能像哥哥一樣為與眾不同的優秀軍人，他會是多麼痛苦、多麼失落。

而這一切，竟是因為的不注意！因為讓法老的面丟了，法老的遷怒！

破天荒失去理智地用力掙著拉西斯牢牢錮著手臂的大手，但是他的手卻如同鋼鐵一般地堅，越掙紮，的手臂就越疼痛。“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待布卡，你不能！”

而的抗議卻如同螞蟻撼大樹一般那樣微不足道，布卡被越帶越遠，隨著他的影越變越小，艾薇的眼眶竟然紅了起來。一路以來，一直都是他陪著阿，這樣被帶開了，又要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呢？說不定直到離開都不行吧！該死，為什麼要回來，又把一個人的命運改變了，還要做多錯事呢！比非圖的生命、真正的奈菲爾塔利的命運、馬特浩妮潔茹的人生……現在、現在竟然連這樣無辜的布卡都……

頹喪地掙紮著，竟沒有發現眼淚掉了下來。因為自己的無知、自己的無能為力以及愚蠢……

“我要是、沒有來過這裏就好了……”

“你說什麼？”幾近癱的突然被拎了起來，一直沈默著的法老突然開口了，他向來淡漠的臉上此時被賦有了幾分慍怒的神。他直直地看著艾薇的水藍雙眸，語氣中帶有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魄。

艾薇帶著幾分哽咽，“我說、我要是沒有來過……”

“住口！”話說了一半，就被他打斷了。“你是奈菲爾塔利，我大埃及法老的第一個妃子，你和法老的臣民做出這樣的事，我是看在孟圖斯的面子上才沒有他死罪！而你、而你現在！”

話說到這裏，他竟然語塞了。而你，而你怎麼樣呢……

他的眼中充滿著怒氣、迷茫、悲傷……他突然把橫抱在自己的懷裏，丟下他後的隨眾，快步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艾薇本能而慌地掙紮著，而卻始終說不出話來。為什麼會變這樣，不想要這樣，布卡怎麼辦……思緒紛雜混了起來，突然，過拉西斯的臂膀，在漠無表的侍從後，瞥見了禮塔赫的臉。那是一帶有嘲諷和厭惡，但是卻又有幾分歉意的目……這微妙的表讓到了不解起來。

那是得意？或者是無奈？或者是一種難以說明的……恨？

為什麼？

而在還沒有理清頭緒之前，法老就已經抱著離開這令迷的場景。

*****

被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拉西斯一下子把扔到了床上，他到的上，用手扳住的下，強迫看向自己。

“疼啊……”艾薇輕輕地了一聲，盡力把臉別到一邊去。下很疼，如同要燃燒起來一般，但是想要逃離他的掌控，那種猶如在冰山之下展的怒焰仿佛要燃燒的心髒。知道他的是什麼，懂，在看到哥哥和米娜攜手離去的時候，在哥哥與其他人調的時候，在哥哥說要和米娜結婚的時候。知道這是什麼，如果是一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人，會殺了那些人，會親手把們的生命全部奪取！

所以知道這是什麼。

知道拉西斯二世，這個偉大的法老在用怎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在以怎樣的心等著自己。所以怕了，怕自己與這個荒謬的時代發生更多千萬縷的聯系，更怕，更怕的是在自己瞭解這份後，會產生不該有的猶豫和迷茫，或者，愫……

在思考的時候，他的吻落到了的上，那是一個略微暴、充滿怒氣和半強迫式的吻。剛想張口反抗，他溫熱的舌就進了的口中，熱地挑逗地著脆弱的。閉眼，狠下心，一口咬了下去。

突然，被狠狠地推開了，伏在床上，鎖骨被那暴的力量弄得作痛。抬起頭，拉西斯的角落下了一殷紅的鮮，刺得的眼睛發疼。

他難以置信地軾去角的，“你……為什麼反抗我？”

把頭別過去，不看他。“因為我不想和你接吻，我只和我喜歡的人接吻。”

什麼？他的心突然了一下。“你不喜歡我嗎……”

閉著眼睛，堅定地說，“不喜歡、一都不喜歡。”

突然，到一雙冰冷而堅的手地鉗制住，強迫面對那面若冰霜的法老。

“你再說一次。”冰冷的語調，艾薇心中漸漸怕了起來。

“我說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你！”艾薇強打神，了回去。對，不喜歡他，回來只是為了更改回歷史，喜歡的人不是他！不是他！

“那是誰！？你口中所謂的弦哥哥？你還和他在一起嗎？或者是布卡？你喜歡孟圖斯的弟弟嗎？”他搖著，瘋狂地搖著。為什麼，為什麼等了五年，等來的就是這樣一句話呢！說那個所謂的弦哥哥！好，他可以等忘記他！那麼過了五年，為什麼對自己臣下的弟弟表出來的好，竟然還要勝於對自己呢！在他與見面之前，和布卡，發生了什麼嗎……

痛苦，太痛苦了。他無法控制自己地猜疑著，為大埃及偉大的法老，一國之君，他深刻地覺到了自己力量的渺茫。無論自己怎麼求、怎麼虔誠，他就是等不到喜歡他，更別提他。而自己，竟然連停止想的能力……都沒有。

“我已經等了五年了，”他沙啞地說著，控制不住自己緒地說著，“我還要等多久，你才會喜歡我呢？你既然可以你的哥哥，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西塔特村年產生好，為什麼不能、為什麼不能喜歡我呢。”

艾薇愣住了，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沒有喜歡布卡啊……就好像我不會喜歡你一樣，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你應該能想到吧。我是……”

“夠了，住！”拉西斯頹喪地喝止了。“我止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你從哪里來，你將來會怎麼樣！我不想知道，我也不在乎。隨便你是什麼，貴族也好、奴隸也好，即使你是不屬於這個人間的神使、或是來取我命的魔鬼，我也毫不在意。因為我已經看到你了，你就是奈菲爾塔利，我的奈菲爾塔利。不管發生任何事，出現任何狀況，我都要你留在我的邊。”

這番話，完全不像他的作風。那樣的沒有邏輯、沒有理智，就好像是一種抑已久的緒從心深迸發出來一樣。但是，就是那個奪走他生命的魔鬼阿！如果沒有，他不會二十幾歲就英年早逝……

“我……啊！做什麼？”

拉西斯把抱起來，推開寢宮的門，大步地走了出去。兩旁的奴婢看著王那慍怒的表，不由得都伏倒在地，一一拜禮。太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緒失控的王了。不知道那個外國的如何惹到了他。讓王這樣怒氣騰騰，卻仍然安然無恙地活著，恐怕也只有可以了吧。

“你又要帶我去哪里？”艾薇推搡著他。拉西斯不為所，快步地前行著，向王宮的最高點走去。

“你給我看著！”他們來到了底比斯皇宮的最高點，那裏可以看到麗的夕正在漸漸沉尼羅河，天空被晚霞染了一片略帶哀傷的猩紅。不遠可以看到一座氣勢恢宏的神廟，在夕的映下，顯得格外神聖。“那就是辛克布神廟，你看那上面的雕塑，你仔細地看！”

艾薇用力地看著，但是仍然不明所以。

“中間的是我埃及偉大的太神，拉。那兩旁，坐著我，還有你。這說明，我不會忘記對你的，我敢於讓拉神為證。”他說著，“我還在籌劃建立新的神廟，做阿布-辛貝勒。我要讓它流芳千古，即使是天上的神，也可以看到我們，即使是萬年之後的臣民，也可以看到我們。我要證明，你是我的。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是什麼。”

艾薇怔怔地看著，阿布-辛貝勒神廟。拉西斯二世時期最偉大的神廟，每逢拉西斯的生日，就會有神出現在其頭像之上的神建築。法老和他妃奈菲爾塔利的雕塑直至今日仍然栩栩如生。它穿越了時空，穿越了三千年，來到了的時代。

“不、不要！”恐懼地後退了幾步，“不要把我的塑像放上去，我不要！”

他轉看向，眼中帶著不解和痛苦。“為什麼，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搖著頭，不能再這樣妄為下去了，這樣下去，這段歷史究竟會變什麼樣子呢？帶著幾分懼怕地後退著，卻被他一把拉住。

“奈菲爾塔利，你敢對著拉神的塑像，對著偉大的太神發誓嗎？”

“啊？”艾薇愣了一下。

拉西斯的聲音裏帶著微微的抖，那是一張還有一難得的懼怕。

“你敢對著它說，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說你不在乎我，你將我對你深刻的全部視為尼羅河底骯髒的淤泥？”

“我……”

“奈菲爾塔利，你說吧，我要知道你的答案。”

艾薇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拉神，如果真的有拉神。請原諒吧！只是……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因為、不想再傷害了。這種不可能有結果的，存在、本就是一種錯誤，他們的相識本就是一種錯誤，就好像和絃哥哥那諷刺的初識一樣，已經深深地會到了什麼做罷不能，什麼做刻骨銘心。難道現在，同樣的痛苦還要再經歷一次嗎……？

不。

不再看他的雙眼，因為怕看到那雙幾乎要把溺斃的深邃雙眸，這會讓死在那琥珀的哀傷當中。

“……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