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波波，其實我主要是有點不服氣。”

“什麽不服氣，你又哪神經不對頭了。”

“我剛才突然想啊，要是剛才我們都死了，我多不劃算啊，可你，可你就劃算多了。”

“滾。”

“你別不服氣，你說吧，你多大了，你二十五吧，可我才十八啊，我比你七年呢，憑什麽啊，所以，我就想氣氣你，嘿嘿……”

方小波再也不想理，閉著眼什麽也不管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汽車開到4S店，方小波坐在休息室煙，什麽也不管。

林思思對著店裏的老板就一陣抱怨，說胎質量太差，才開半天不到，胎就胎了，差點出現生命危險，說要起訴，要4S店賠償神損失。

開始，那老板和裏麵的店員對林思思不斷解釋，說這個胎與汽車質量沒有關係，是被地上的尖銳刺著了，可林思思本不理，說這就是質量問題，說當時隻是一粒小小的玻璃渣，胎為什麽就了啊，而且，當時好危險啊，剎車也有問題……

林思思的胡攪蠻纏，竟然把整個4S店鬧得沒有安寧，最後，那老板和店員對林思思賠禮道歉，說立即免費提供全新的胎，老板像送瘟神一般，把車胎換好，還送了禮品，送出門。

林思思出去之後，得意洋洋地說，“波波，怎麽樣，今天看到了，我對你，是手下留吧。”

“林思思，別把心思放在小聰明上，大事的人，不是你這樣做的。”

“方小波，你還別不服，你不是小聰明，你是大聰明，可你現在呢，不被發配到最窮最偏僻的地方教書了嗎？別教訓我，我可比你聰明一百倍，剛才這老板對我點頭哈腰就是最直接的證明，當然…你的會更深一些……”

又是一臉的不屑。

方小波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五點了，他讓林思思開到賓館去，自已得住下，還得洗澡，這一的汗，實在不了。

林思思開車到了怡家，沒等方小波掏錢，掏出一張卡，直接寫了房間，方小波問，“你不是沒錢嗎？”

“這卡，是我爸的公務卡，住這裏的賓館免費。”

“免費？林思思，你爸是什麽人啊？”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安心去住，我給你寫的，可是單間最好的，我先回家，等會我過來。”

“別，你別過來了，我想早點睡覺，明天我得很早回去。”

“那怎麽行，你還沒請我吃飯呢，今晚你請我，以後，我們就兩清了。”林思思狡黠的笑笑。

方小波心想反正住這裏了，就算不答應，林思思過來，自已還不得麵對，隻得不理會。

管呢，再怎麽折騰，明天一早回石壩，自已的世界就安靜了。

六點二十剛過，林思思就過來敲門，開了門，先看了看房間，“波波，不錯嘛，這麽好的房間，等會吃了飯，你該不會特殊服務吧，我可告訴你，那個費用，得你自已掏。”

“走，走，趕快，你想吃啥，趕去。”

“海鮮吧，太貴，還是留著我爸請我，火鍋吧，這段時間一直吃，差點犯痔瘡了，也不行，西餐，波波，吃西餐如何？”

“別吃那個，我不習慣。”

“我也不習慣，一夥世俗之人，裝模作樣紳士淑，要不，我知道有一個野生菌湯煲，離這也不遠，好不好。”

這個倒對方小波胃口，他說好啊。

很快，兩人到了這家山珍湯煲，這家生意很好，兩人坐在轉角靠窗的位置。

點了菜，林思思說要喝紅酒，方小波堅決不同意，“林思思，不管你怎麽認為，我是你老師，所以，我請你，肯定不會讓你喝酒的。”

“昨天你不是請我喝了嗎？”

“昨天我可沒點，你在另外一桌喝酒的吧，我以為你要酒和別人喝呢。”

“切，狡辯，行，不喝就不喝，你呢，你喝不喝？”

“我當然要喝，我自已花錢，想怎麽喝就怎麽喝。”

“那你喝五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豪氣。”

“我喝不起，我不會裝，林思思，別多說話，別管我的事好不好。”

“好吧，不管你了，管多了，以後我讀大學了，沒錢吃飯了，想約你出來請我吃飯，要是你不出來，豈不得不償失。”

“林思思，我可警告你，以後在外和朋友一起，如果沒有信得過的朋友，堅決不能喝酒，也不要喝飲料，上次的事，你應該汲取教訓。”

“知道了，老大，別教訓我好不好，那件事，我想著心就痛，我的臉都被丟盡了。”

“你倒隻是丟臉，我丟了工作呢，你以為，哼，林思思，我一想起這個事，就是氣，你知道嗎，要不是你是我學生，我恨不得……”

“恨不得怎麽樣？”

“恨不得殺了你。”

林思思哈哈在笑了，“波波，要不我們以後來個約定，反正我也在江城讀書，你每個月請我吃頓飯，我找關係把你調回江城。”

“你，你有那本事，林思思，你要真是有那本事，為什麽連我被發配到石壩都無能為力。”

“那是因為我沒想到會有人整你，波波，我後來搞清楚了，你的事，就是一中的人一手搞出來的。”

方小波奇怪地問，“你真的知道原因？”

“當然是真的，我是誰啊，我想知道的事，能不清楚嗎？”

“你就吹吧。”

“波波，這個事的確很巧合，不過，我調查過，其實這件事的帖子有很多個，說法不一，但導致你出事的帖子，其實發的人並不在現場，而是綜合了其他帖子的圖片，然後自已瞎編了一個說法，那人還花了錢，找了水軍刷，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那事就江城的大新聞了……”

“林思思，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這個時候才說？”

“我不是之後才知道的嗎，而且那時你已被調離一中了，再說這個事已沒有任何意義，唉，我也不想讓你傷心，怕傷你自尊，所以就算了。”

“你是說，發的人是姓武的那公子哥？”

“他，他現在還敢見我嗎，要真是他，我把他祖宗八代那些醜事也要出來，公布於天下，他現在本不敢見我，給我發了無數短信，求我原諒，我本不理他，以後，我再抓住機會了，我一定要讓那貨債償。”

“那到底是誰啊？”

“你一定想不到，就是十二班的原班主任，杜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