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容，恕我無法、也不敢用文字表述出來，總之很污就是了，你們自行腦補吧！林溪的聲音很高，還夾雜著不堪耳的對話，配合起來，特別有畫面，聽起來非常之銷魂！

我瞥了一眼邊的林溪，正頹廢靠在沙發裡，表呆滯，雙眼無神，看得我不有點心疼。

幸好，其他董事，都很有涵養地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等待著污的部分過去。不知道是否林溪實在太強悍的緣故，居然很快就完事了，偃旗息鼓後的談話部分，那纔是重點。

前面依舊是曖昧的調，男人說林溪好厲害，林溪說男人技真好之類，漸漸的，話題被引到了生意上，男人拐彎抹角地想打探如意集團的標底，林溪聽明白了，問如果把標底告訴你，我會得到什麼好，男人假裝聖，深款款地說喜歡林溪很久了，可以跟結婚，林溪說你有老婆孩子，誰要跟你結婚，人家只錢！

男人說我就喜歡你這麼直接的人，讓林溪開價，林溪獅子大開口，要價一千萬，男人討價還價，說最多給五百萬，林溪說我陪你睡一夜，難道還不值一百萬麼。最終，雙方六百萬達易，林溪讓男人給開了支票，把標底告訴了他。

後，倆人相互挑逗，很快又開始第二戰鬥……這時，陳律師把錄音給關了！

爸爸心平氣和地攤開雙手，做了個“就是這樣”的姿態。

他可真大度，被綠了居然一點不快都不表現出來，如果換做是我，知道那男人是誰是話，我肯定會弄得他生不如死！

我又看了眼林溪，還是剛纔那副表，看上去像極了一死不瞑目的豔。

“因爲林總經理的不當行爲，”爸爸斟酌著詞彙，慢慢地說，“導致公司損失了兩千萬，這其實是經濟犯罪，但顧忌公司榮譽，也是林某個人的榮譽，我並未報警。可公司的這筆損失，我認爲必須由林總經理個人來承擔，林總佔的25%份，折現之後約爲2500萬，我建議，由林總經理主將20%的權出讓，上繳公司，剩餘5%的份，林總經理可以選擇撤變現，也可以選擇繼續留在公司擔任董事。”

這種場合，沒人還敢爲林溪說話，爸爸越是不聲，我越能到他的殺氣！

“若諸位沒有異議，請表決。”爸爸看向肖都靈，都靈臉緋紅地替爸爸舉起了手，剛纔那段錄音，也許對小的心靈衝擊頗大！

除了林溪，其他董事陸續舉起了手，只剩下我，我並不是不想舉，其實是一時懵，忘了自己的董事份。

爸爸不經意地看了我一眼，我這纔想起來，趕舉手，爸爸卻冷冷地說：“表決結束，65%同意，倆人棄權，通過！”

靠……我只得悻悻將舉起一半的手放了下去。

“林總經理啊，”爸爸轉向沉默不語的林溪，語重心長、但在我看來更像是幸災樂禍地說，“我看你還是撤資吧，五百萬，再加上你賣賺來的六百萬，足夠你離開這裡，隨便找個地方過後半輩子。”

林溪緩緩擡起頭，並未看爸爸，而是將視線落在對面虛空的一個點上，朱脣微張，輕輕舒了口氣。

林溪的側臉，是我見過最的側臉，只可惜，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離婚。”沉默半響，林溪突然從脣間輕輕吐出兩個字。

“呵呵，你要離婚？想分走我一半的家產？”爸爸笑道，“你忘了吧，咱們結婚前可是做過財產公證，我的錢，你一個子也得不到！”

“我不要你的錢，”林溪轉向爸爸，神更加黯淡下去“我只是……只是覺得累了。”

爸爸臉上勝利者的微笑，漸漸收起，木然看著林溪，最終嘆了口氣：“好，我也累了。”

這算什麼，和解？好聚好散？

聯想起今天早上在病房外面，看到倆人和睦相的樣子，我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林溪的臉，還是很費解，他們之間，到底是怎樣一個微妙的關係？

“諸位！”林溪強打神，出笑容，環視在座的所有人，“跟你們共事這麼久，還真有點不捨。走到今天這步，都是我林溪一手造，還好，沒對大家造多大傷害，否則我心裡會更愧疚……那就這樣，告個別吧。”

林溪起，從右邊開始，走過去跟董事們逐個握手告別，就連一臉茫然的姐姐，也被抱了一下，還耳語了兩句什麼，我沒聽清。

走到爸爸邊的時候，爸爸板著臉，沒有看，林溪俯下去，在爸爸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又走向都靈擁抱。

“乾媽……”都靈淚眼婆娑，哽咽道，“對不起……”

“沒事，沒事。”林溪拍著都靈的肩膀，寬著，自己眼淚卻下來了。

告別一圈後，林溪回到我面前，冷眼看著我，似笑非笑。

我剛要起跟擁抱，林溪卻轉過去，徑直走向會議室出口，推門而出，頭也不回地走了。

噠、噠、噠、噠，高跟鞋聲，漸行漸遠，像鑿子似得，一下又一下，鑿在我的心上。

雖然我恨出賣爸爸，出賣公司，出賣自己的人格，但畢竟是跟我一起生活十年的人，說一點留都沒有，那是在欺騙自己的靈魂。

正相反，我對林溪的，似乎在這一刻，纔在我心中真正的清晰起來，我對的親，對的慕，對的浴，還有好些說不清楚的，一起盤踞在我心底的空間，糾纏不清，雜無章，卻又濃墨重彩，濃到化不開，濃到走後，我的心，被撕裂的好痛！

我靠在沙發裡，本想讓自己從莫名失落中走出來，可剛閉上眼睛，林溪的一顰一笑，跟過電影似得，全都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當中。

“還有一件事。”我聽見爸爸渾厚而縹緲的聲音，像是從外太空傳來。

我睜開眼睛，疑不解地看向爸爸，不是已經完事了麼？

其他董事放下手裡正在整理的材料，也都迷地看向爸爸。

“老林，還有啥事？”楊大貴依舊扮演打破沉默、引啓下文的角。

爸爸像是很抱歉耽誤大家時間似得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告知一下諸位，林峰手那10%的權，我決定收回了。嗯，就這事，散會吧。”

“啊？爲什麼啊？”楊大貴驚詫道。

“是啊，小峰今天……他可是立了大功了呀！”蔣阿姨也著急地說，“再說，已經贈與的份，從法律層面來講，是沒辦法收回的吧？”

“嗯，確實是這樣。”李天豪也爲我幫腔，一臉認真，好像他真的學過法律似得。

“法律層面？”爸爸又坐回椅子上，看向我，“林峰，你什麼意見？”

我沒立即表態，早知道爸爸有這個想法，但沒想到他會在這個場合，這個時間點，以這種輕描淡寫的方式提出來！

難道他還不相信我跟媽媽沒有緣關係嗎？

“怎麼，不捨得？”爸爸挑了挑眉。

“呵呵。”我還是沒明確表態，只是笑了笑。

“法律……法律……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啊，”爸爸了自己的頭髮，轉向金邊眼鏡詢問，“陳律師，是這樣的麼？”

陳律師點了點頭：“嗯，爺的……”

“別他爺！”爸爸不客氣地打斷了陳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