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手了下自己的, 覺得自己舌頭都麻了。微微轉了，把自己的臉藏在對方的懷里，“不可以再親了。”待會怕是東西都沒辦法吃了。

一聲輕笑在上方響起。

“那你還認不認字？”公主慢條斯理地問。

芝芝想了下，覺得對方就是在騙, 打著教認字的幌子, 結果就是一直親，昨天也是。哼, 是豬嗎？會傻乎乎地上當第二次嗎？

“不認了。”芝芝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是麼？”公主故意拖長了聲音，把芝芝的臉從自己懷里挖出來。芝芝頭發早就散了，釵子早掉在了地上，紅齒白, 一雙眼漉漉的，仿佛能從中吸出水來, 也許是因為不安, 又長又濃的睫撲散開來。服領口也有些, 出里面的白璧無瑕的，只是那上飄著朵朵紅云，奢靡妖麗到了極致。

長發掩住了芝芝小巧的耳朵，公主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撥弄了下芝芝的頭發, 果然發現耳朵現在紅了。

他忍不住手了，手指間到滾燙的。芝芝偏了下頭想躲開對方的手，但隨后卻是整張臉都被捧住了。芝芝在公主面前真的是太小了, 像個沒骨頭的小一樣, 溫香玉, 活生香，但是公主很怕自己稍微大力一些對方就碎了，而這只小弱的小，有時候還會出自己的爪子，慢慢地試探著強大的敵人。芝芝并不蠢，起碼有時候能直接到一個人的惡意。慢慢地試探著公主的底線，甚至對方都沒有發現自己在慢慢為了芝芝在不斷地調整自己的底線。

從原來一見到對方就結結，到現在跟對方如此親無間，芝芝都能坦然適應，若真笨，此時早被嚇得臉青白了，哪有像芝芝現在這樣，坦然地和上輩子殺了自己的人相呢。芝芝表面看起來純良無害，但是也有自己的算盤，公主要親，拒絕不了，便不拒絕，免得惹對方生氣，但是卻無師自通，學會了如何在這親之事上進行男博弈。

不是一味得承，也會拒絕，甚至會故意裝自己承不住，還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對方放過自己一馬。

強者有強者的活法，但弱者也有弱者的活法。芝芝上輩子當小妾的時候，覺得當小妾真好，也不覺得丟人，其他子定是要爭口氣，當正妻的，哪有像芝芝這樣的心大的。后來芝芝了阿飄，看了公主的后宮里那些后妃是如何爭寵，在男人面前該是什麼樣子，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潛移默化地學會了。

芝芝發現對方的眼神又有些變化，每次公主要親的時候，或者干更過分的事的時候，眸總是會變深。連忙眨眨眼，眼角就掛上晶瑩的淚珠，“真的疼。”

公主手指微微一，還是松開了芝芝，他幫芝芝重新穿好服，再手將芝芝的頭發梳之前那樣。

“了嗎？”公主問。

芝芝點點頭。

公主便給芝芝倒了一杯水，遞到了芝芝手里。芝芝接過來，便喝起了水。公主重新把書撿起來，倒也不逗著芝芝識字了。過了一會，芝芝困了，便自己拿起毯子在角落里睡。

等再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公主的上。芝芝手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卷著毯子坐起來。他們返京需要三天，需要在外住宿兩夜，通常會有當地太守提前打點好。這次也不意外，芝芝醒了沒多久，他們便進城了。皇上到訪，太守征用了當地最富貴的商戶府邸，并且封鎖了這個府邸方圓十里的地方，不準隨意進出，這個商戶姓顧，顧上三代都是經商，而顧家現在還是皇商。

公主下了馬車，便同駙馬一起去參加家宴了，芝芝則是吃完飯之后便洗漱完上床睡覺了，睡到一半突然被人弄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又閉上了，甚至還轉過了。

對方一愣，抬起上半看著芝芝，“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芝芝困得不行，直接拿被子蒙住了頭。來人一看，干脆也鉆進了被子里，被子里傳來芝芝驚呼的聲音，隨后又安靜了下去。

翌日芝芝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一個，采苓聽見起床的聲音，便連忙進來了，“五姨娘醒了？今日倒不用急著趕路，皇上準備親自召見顧家，所以我們可以午飯后再走。”

芝芝也覺得坐馬車坐久了不舒服，突然有了一早上的空閑時間，芝芝發現也沒事做，便帶上采苓準備隨便逛逛這顧家。顧家可真是家大業大，這府邸的建筑可都快比得上公主府了。顧家坐落在偏遠小城，卻如此氣派，怕真是應了一句話，強龍不過地頭蛇。

芝芝也不敢隨便走，怕惹出什麼禍事，便只在自己暫住的院子里隨便逛逛。逐漸秋，顧家涼亭上面的花架子葡萄都了，芝芝看了下，口有些饞了。

采苓在旁看了就笑，“五姨娘想吃，奴婢去拿個子弄下來一點？”

“這不好吧？”芝芝看了一眼，“這畢竟是別人家的葡萄。”

“五姨娘放心吧，這顧家是皇商，若沒有皇上，顧家怎會氣派如此，更何況只是吃點葡萄。”采苓笑了下，“奴婢這就去拿子，五姨娘在這里等著，別走。”

“哦。”芝芝便在涼亭那里坐下了。

芝芝沒坐多久，就聽到了腳步聲，以為是采苓來了，便扭頭去，卻看見一個角。

轉角站著一個人，芝芝連忙站了起來，“誰在那？”

角的主人聽到芝芝的聲音，便直接轉離去了，芝芝只看見角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那角上的花紋似乎是蒼竹紋，這種花紋的以及那個角的不像是子的服飾。芝芝想了下，也許那個人是往這邊走，意外看見便換了條路。采苓很快就返回了，拿子足足給芝芝弄下來滿滿一籃子。

芝芝覺得拿別人家的葡萄總有些做賊心虛，所以也不敢在外面吃，躲屋子里吃去了。午膳是宮送過來的，宮還跟芝芝說，用晚膳就差不多要返程了。

芝芝到馬車那里的時候，公主還沒來，芝芝便自己先上去了。坐在馬車上，又閑得無聊，便開了車簾，正好看到公主從顧府大門走出來，而公主后除了駙馬之外，還有一個芝芝沒見過的男人。

那男人容長臉，面容白皙，長眉鬢，生了一雙桃花眼。芝芝聽娘親說過，桃花眼的男人最多也最寡。那男人跟著公主出來，公主走出來后停住了步子，轉過對那男人說了什麼，那男人低頭，看樣子似乎在答話。芝芝本來準備收回眼神，卻突然看到那男人服角的花紋，那花紋正是芝芝見到的那個蒼木紋。

那個躲在轉角的人就是那個男人嗎？

芝芝想再看清一點，就突然對上公主的眼神。公主眼神在看到芝芝后驟然冷了下來，他瞥了后的男人。芝芝連忙放下車簾，回了角落里。果不其然，公主很快就上了馬車，他上來之后看到芝芝一臉乖巧地坐著，就冷哼了一聲，坐到了芝芝的對面，“那個男人好看？”

芝芝出迷的神，似乎不太懂公主的意思。

公主微微瞇了瞇眼，不知道是相信了芝芝的做戲，還是沒相信，倒沒有再說話。隊伍很快就出發了，芝芝見馬車了之后，暗暗松了口氣。

他們在第三日深夜京，公主的馬車自然沒有隨著皇上進宮，而是直接駛向了公主府。公主府門外燈火通明，駙馬騎馬走在最前面，到了公主府門口，他停了下來。那幾位姨娘帶著下人在門口等著，二姨娘見到駙馬，連忙上來行禮，“妾見過駙馬，公主和駙馬這一路可平安？”

駙馬翻下馬，溫聲道：“還不錯，你們怎麼在外面守著，夜深了，回去休息吧，公主不會生氣的。”

三位姨娘不由地看了下后面的馬車，沒那位的話，們哪里敢去睡。

而馬車里。

公主看著在他上睡得很香的，不由地嘆了口氣。他手開簾子，馬車外站著佩蘭，佩蘭見公主開車簾，“公主怎麼了？”

“把那幾位打發了。”

“是。”

佩蘭走向那幾位姨娘，微笑道：“三位姨娘還是快去休息吧，公主不適，三位姨娘還是改日請安吧。”

公主手了下芝芝的鼻子，芝芝蹙了下眉，想躲開鼻子上的手，未果，便醒了。睜開眼的時候，眼里還有濃濃的睡意，畢竟現在已經是深夜，往日這個時辰，早在床上睡了。芝芝離開了公主的，了下眼，“公主，我們到了嗎？”

“嗯。”公主淡淡地說。

芝芝想到可以回到翠釵院了，立刻興了，直接就要下馬車，還沒開車簾，就被抓住了手。愣了下，扭回頭看著公主，對上對方眼神的時候，芝芝把臉上的笑容默默收了起來，又坐了回去。抬起眼瞄了下公主，手放到公主的上，小聲地說：“妾給公主。”

芝芝出一個極其乖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