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庭拽到了萬玉山面前，讓他把跟謝晚月說過的話，和萬玉山復述了一遍，末了，將萬玉庭護在后，說道：“大哥，我知道我們跟蹤你是不對，玉庭也不該私自跑去跟大嫂說那些沒影兒的事，但是我們是出于好心，因為我們都非常喜歡大嫂，希你倆能長長久久，又怕你這個人太冷，俘獲不了孩子的心，這才去那里推了一把。”

萬玉庭躲在楚焰后，只敢地看萬玉山的臉，只見他臉越來越沉，不由得手護住了楚焰的肚子。

待楚焰說完，萬玉山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說：“出去吧，以后不要手我的事。”

哈？萬玉庭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竟然不發火？

楚焰卻趕拉著萬玉庭往外走，可是明顯覺到他的怒意，要不是今天有肚子里的這個護符，他倆休想從這里站著出去。

萬玉庭不死心，回頭說道：“大哥，要不我再去幫你解釋解釋？”

萬玉山終于怒了：“我自己的老婆自己追！”

這下，不待楚焰拽他，他一把摟過就噠噠噠跑了出去。

這兩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賬東西。

萬玉山坐了一會兒，起回去。

***

徐素芳給謝晚月端來了潤肺的湯水，這些天一直喝這些養著，可是喝了也沒見好轉，傷及了本源，恢復得比較慢，也有可能會一輩子都這樣，跟謝晚月念叨：“你往后出門呀，下臺階呀，過馬路呀，都得小心著點兒，看手機，多看路，你這還只是傷著了，萬一出點什麼事，讓玉山怎麼辦？”

謝晚月咳嗽兩聲，說：“知道了。”

徐素芳知道不想聽，也不再多說，待喝了湯水，拿著碗出去。

謝晚月躺著無聊，去書房找自己的證件，徐素芳用個匣子把和萬玉山的各類證件都盛放在里頭，一面是的，另一面是他的。

把份證和護照拿出來，高考結束后，梁曼就帶去辦了護照，說是以后可以滿世界轉轉，現在里面還是干干凈凈的，看完自己的，又拿起萬玉山的證件，他的證件照應該是很久之前拍的了，大概是二十歲，發型和現在一樣，但是那張臉上的神，明顯要比現在稚。

再往下翻，看到了他從小到大的畢業證書，上面也都有他的照片，小學時眼神郁，初中時眼神張狂，高中時眼神傲慢，到了大學時，眼神里竟然帶著殺氣，也不知道他那個時候經歷了什麼，看著怪瘆人的。

看完他的證件，把它們放回原，把自己的份證和護照拿在手里，過去開了電腦看機票。

下午見過老太太，跟說了想媽媽，老太太說既然想念，就讓玉山帶飛過去看看，但是先把自己的傷養利索了。

想了又想，一直猶豫，這會兒雖然看機票，但仍是沒下決心，這個樣子非常像逃避，想走，又覺得舍不得，不走呢，又不甘心。

越是跟萬玉山得久了，就越怕自己陷得更深，這個人什麼都不說，只是抱一抱，的心就要附在他上了。

終于選了明天的航班，點擊下單，付款，一氣呵，這個航班需要在北京轉機，給航空公司打電話問詢轉機信息和注意事項，待一切做完，長舒一口氣，心里雀躍不已，本沒有注意到萬玉山已經在后站了半天。

“你現在還在養傷期，坐那麼久的飛機去意大利，萬一中途出事怎麼辦？”

謝晚月被萬玉山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不到十六個小時，睡一覺就到了，我得住。”

萬玉山覺得胡鬧，但見心馳神往，眼中滿是迫切，于是也不再說什麼，轉出去了。

謝晚月見他走了，覺得心里那份雀躍的心陡然變了惆悵，輕咳一陣，想著跟梁曼說，待拿出手機來，又想不如到時給一份驚喜，就放下手機，去書架上找書，要飛十幾個小時，拿幾本書打發時間。

***

徐素芳知道謝晚月要飛去意大利找梁曼，急得眼圈兒發紅，問萬玉山：“你怎麼不攔著呀？這，能飛嗎？”

萬玉山道：“高興去就去吧，不讓去，這個年都過不好。”

“那怎麼行，哎喲喲。”徐素芳心里只怪萬玉山，晚月年紀小，他可不小了，也不說管管，就這麼慣著。

在地上轉了轉，又說：“想去也行，但是你讓一個人去，你怎麼放心得下。”

萬玉山嫌嘮叨，起去了書房。

徐素芳在那里左思右想，想不出法子來，這兩個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倔，都不省心。

謝晚月第二天拎著簡便的行李趕往機場，飛機是晚上九點二十起飛，先去換了登機牌，然后坐在候機室的長椅上看書。

這趟出門，邊跟了三個人，這會兒也不坐，只在周邊不遠站著，其中一個做繁星，是竭力爭取的，這次自己遇險并不是他的錯，覺得對不住他，所以特意跟萬玉川把他要過來，說以后就跟著吧。

住院的時候，還悄悄地跟周至打聽，問他：“我這個年紀還適不適合練功夫？”

周至問：“你練功夫做什麼？”

“除暴安良。”

周至低笑，說：“這種事兒還是給我們吧，你練一練強健還可以，不管是什麼年紀都可以練武，就是年紀大的要吃點苦頭，畢竟胳膊兒不如小孩子靈活。”

要求給找個師父，又強調不許告訴萬玉山。

周至說：“你邊的繁星就是個高手，拜他為師就行。”

于是謝晚月就真的以一杯水酒拜了繁星為師，說等好了，就跟著他學功夫。

周至知道后，跟萬玉山說了這事。

萬玉山深思良久，說：“讓繁星教防的，要真教，說要學，就是要真學，不是一時起意。”

繁星得了命令，開始研磨子防，他的功夫攻擊強，而且都是狠辣的招式，謝晚月學著不合適，研究了一陣，又特意找師妹去做討教。

謝晚月看了會兒書，被咳嗽打斷，拿出手機來看時間，已是晚上七點，這會兒的他應該是下班了。

手指在手機上劃了幾下，看到時間下的日歷，遲疑兩秒，點進去，查看日程同步，自萬玉山將他的日歷和位置同步給后，一次也沒看過。

這會兒看到了他的日程，發現他一整天都排得滿滿的，最后一個安排是七點鐘，正好是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了吧。

走的時候，他不在，也沒有特意給他打電話，反正他知道去了哪里，邊又有人跟著，也不會再犯傻，沒必要時時刻刻報備。

退出日歷，又點開了位置，定睛一看，又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和的距離，不足七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