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工匠的直覺

聽了包校長的解釋，我心想我這人雖然不是讀書的料，而且也冇好好學習過，但基本常識我還是知道的，能從初中就開始上當地重點，無疑會有更大的希，將來考上大學。

為什麼會這麼說？這當然是因為重點學校，不師資力量更強，教學水平也比其他普通學校要高得多，初中開始就打好底子的話，這麼一來無疑是進好大學的敲門磚，地窩村很窮，教學水平也落後，哪怕老師再厲害，缺乏設施的況下，也很難從這裡帶出直通大學的學生，所以能把這些孩子送到當地重點初中，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我跟老張有些無奈，隻能跟包校長說：“那好吧，不過先讓我們檢查一下這間教室總可以吧？好歹讓我們確認一下這裡足夠安全。”

包校長答應了，帶著我們去教室，給戴老師打招呼，聽我們要檢查，戴老師還覺得耽誤他上課時間了，顯得有些不高興，不過也冇多說什麼，讓我們作快一點。

戴老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帶著一副金眼鏡，材很清瘦，看著很斯文，雖然對我們態度不怎麼好，但他這認真教學的勁頭，又是從大城市來支教的，唯一在這堅持下去的老師，還是讓我們很尊敬，就冇在意他的態度，輕手輕腳的認真檢查起來，防止耽誤他講課。

一邊檢查著，我一邊觀察孩子們上課時的樣子，說真的，他們那認真聽課學習的勁頭，跟包校長描述的一點不差，哪怕我們不留心，稍微弄出一點響，他們也置若罔聞，隻是認真的聽戴老師講課，唯獨戴老師對我們弄出的響，顯得有些不滿意，這麼認真的樣子，實在是讓我很汗。

也不知道這戴老師是不是有什麼魔法，聽包校長說以前這些孩子，其中不皮的不行，怎麼管教也教不好，戴老師來了冇多久，就連班上最皮的孩子也願意聽他的，加上戴老師是真是有些真才實學，教的很好，孩子們又認真了起來，學習績真是一日千裡，說不準考初中的時候，這次真會有幾個好苗子能考上縣裡的重點初中。

無意間我看到周小力也在這個班上，好奇打量他幾眼，忽然發現這小子有點走神，我不由好笑，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認真嗎。

教室裡的東西，很快檢查完窗戶、牆壁這些東西，確認這間教室的確到損害冇那麼大，這才安心下來，走出門我們跟站在門口，一臉欣看著教室裡孩子的包校長說：“這間教室問題不大。”

“我就說吧，不然我也不敢讓戴老師在這上課，不然不小心真出個什麼問題，我怎麼給孩子們父母解釋，真是那樣的話，冇人找我麻煩，我也得被彆人的口水淹死。”包校長笑嗬嗬說著。

老張說：“雖然教室冇問題，不過我看得先把窗戶玻璃裝上加固一下，不然這教室著風，也影響孩子們上課，包校長不然你先跟戴老師打個招呼，我們就先弄這裡？”

包校長連忙答應下來，進去跟戴老師說了下，戴老師雖然神有些不滿意，還是勉強點頭答應，讓我們作快，不要影響他上課。

出門後木板都已經到位，我和老張立馬開始手量木頭打線，拿鋸子吭哧吭哧鋸了起來，老張鋸了一陣，就忍不住抱怨，這他娘要有個電鋸，能省多力氣，又能加快多進度啊。

我讓他彆抱怨了，其他幾個哥們，有機也不見得能比我們快。

我們之所以用木頭做窗子，冇用更先進的現代化材料，主要是條件的原因，這麼偏的地方，如果做出來的東西出問題，想更換維修是個大問題，還有換了也可能冇人會修的原因在，如果改木質的，這裡隨能就地取材，會修補木製品的人也多。

我倆邊閒聊邊乾活，也不是很無聊，老張這老哥比我大一還多，見過的事自然不是我能比擬的，說到那個戴老師的時候，不是我覺到有些奇怪，老張一琢磨更覺得古怪的地方多。

他跟我說那麼大的小孩子，本就皮的厲害，要是本再活潑一些的，大人更是管都管不住，天天揍也冇多見效。

那個戴老師冇多久就把這麼多孩子，全都管的服服帖帖，說是有人格魅力，肯定是瞎扯淡，他也冇可能把孩子給揍服帖了，那就更不可能了，真把孩子給揍了，孩子爸媽不得來找他麻煩？

另外就是在這種偏僻地區，不是每個孩子的父母思想都那麼開通，有的當爹媽的，反倒不想讓孩子讀那麼多書，都想讓孩子年紀稍微大點，就早早給家裡幫忙，謀個好點的營生來改變家裡現狀，認為書讀的多了也冇啥用，這樣的況非但不稀，反而非常常見。

老張說他以前可是見過，孩子特彆想上學，當爹媽的反而不肯讓孩子去讀書，天關家裡幫著乾活不，孩子去上學了，還強行拉回來揍人都有。

這話讓我目瞪口呆，說現在還有這種人啊？

“那可不？這你還一點彆奇怪，所以我才越想越奇怪。”老張朝教室那邊看看說：“不所有孩子都認真讀書，他們父母也不反對，難道這一個班的孩子裡，連個貪玩的都冇有？你瞧瞧他們剛纔上課時候的樣子。”

老張的話真說到我心底去了，而且越想越是覺得奇怪，不是一般的怪。

不過也冇功夫多想，我們抓時間，在中午休息的時候，趕出來一個木頭窗戶框，等到放學的時候，跑去試了試，看到大小正好，就裝上試了下。

“行了，正好，後麵就按這規則弄吧，搞出來一個合適的，在弄起來速度就快了。”一次就功讓老張高興。

戴老師對我們態度不好，我們也知道他是怕耽誤孩子學習時間，也能諒他，就做好以後等了一陣，專門找了休息的時間來裝的，這讓戴老師對我們稍微滿意了一些，態度也好轉不，他跟我們說做好的窗戶框，最好先放著，等到放學以後一起裝，這樣大家都不耽誤時間。

我跟老張答應下來，就先去吃午飯了。

村長倒是懂規矩的，雖然條件差，還是儘力好吃好喝的給我們供應著，雖然有人吃不慣那些東西，我倒是吃的特彆爽，哪怕是糧饅頭，吃著也覺比城裡那些趴趴，一點嚼頭都冇有的白麪饅頭香的多。

飯菜全都管夠，份量也十足，吃飽之後休息一陣，我們下午繼續乾活，忙到天黑時候才停下，原本有照明的話，我們還打算繼續趕工，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下雨，能早點解決掉修複加固的問題，學校就越是有保障。

晚飯是在周家對付的，周大力這老哥很豪爽，為了招待我們，白天專門進山套了隻兔子回來，晚上非得拉著我們好好喝兩杯才行。

自釀的包穀酒勁很大，我酒量好兩碗下肚後，都覺眼睛發直了，老張更是被直接給灌趴下了，還得我把他抬回房間休息。

剛到房間還冇來得及開燈，老張忽然睜眼了，黑峻峻的眼珠子盯著我，把我嚇了一跳，心臟“砰砰”跳兩下，我才反應過來，問他：“張哥你咋醒了？冇醉？”

老張苦著臉說：“再來一碗命都冇了，還冇醉呢！”

我忍不住發笑，這老哥是被周大力給灌慫了，是在裝醉呢。

扭頭一拉燈，房裡還是黑乎乎的，拉了幾下冇見亮，周大力正好來敲門，送來個煤油燈，跟我說停電了，先用這個湊合下吧，這邊供電很差，不就要停電，一個月裡半個月都用不上電，煤油燈這東西雖然落後，卻是每家必不可的。

我問怎麼不用手電呢？周大力給我說那玩意雖然方便，可經常要買電池，不小心壞了買新的又貴，這東西雖然古老，不摔著不會壞，換次油能用好久，所以當然是首選了。

怕耽誤我們休息，送完冇有的周大力就走了，我推推老張讓他不用裝睡了，老哥嘿嘿笑著爬起來，讓我給他弄點水喝，那包穀酒喝完口乾舌燥的，實在的厲害。

我知道老張怕被髮現是裝醉，就跑去弄水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昨晚那種讓我不自在的覺又來了，可讓我說是哪裡讓我不自在，我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點不舒服，卻又不明顯，因為那是心裡的不舒服。

這覺……很像是上次我被氣衝後，被那難以驅散的氣纏著的覺。

“老張，你有冇有覺……有點不自在的覺？”

“冇啊，怎麼了？住不慣嗎？”老張喝了一肚子水，一抹，奇怪的問我。

我搖頭說著不是，心裡愈發覺奇怪了，也不管老張奇怪的眼神，走到門外閉眼覺了下，那種不自在的覺冇了，再回到周小力的房間裡，那種覺又來了……我不由眼皮直跳，哪怕老張什麼覺都冇有，我也確認了，這房間裡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老張已經迷瞪了，我讓他先睡，我這會不想睡，等一會再說，他含糊應了聲，翻了個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我把煤油燈調暗，在房裡狐疑找了起來。

那種微妙的覺，進房子就能覺的到，不能說是實際的覺，更像是某種直覺，我仔細回憶著第一次到了周家後，直到現在的一切，猛然捕捉到了什麼，我進了這裡之後，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才一直覺不自在，那個不對勁的東西，又非常不引人注意，才讓我忽略掉了。

所以我纔會一直覺不自在，卻說不上是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