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下一秒，陸言就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剛剛想起了一些事，走神了。”

偵探了自己的胳膊：“什、什麼事啊？”

陸言微笑道：“老家養的豬還沒宰。”

他們倆和陸言相了也有兩天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陸言笑，宛如春風拂面，令人怦然心。

陸言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在小廚房里做飯。房車地方小，兩個人在客廳打牌，陸言剁菜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覺像是什麼兇案分尸現場。

等陸言差不多做好飯的時候，周啟明終于渾漉漉的回來了。

他丟了一只鞋，上掛著許多長發，顯得格外狼狽。

“老板？你這是怎麼搞的？”陳十二目瞪口呆。

“快開車，現在就走。”周啟明的表，比幾天前到陸言手上還要難看，“我看見了湖底的污染……污染度6300。本不是我們能解決的東西。我加了一條‘我是它父親’的設定才活著回來，現在設定應該快失效了。趁它還沒上岸，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 營養到2000的加更~

*修錯字。魂-魂。

第23章 、023

023/七流

周啟明覺得, 正常人很難想象他遇到了什麼大恐怖。

他辭別了陸言，來到了龍湖邊，夕西下, 浮躍金的湖面很是貌、平和。

都說靠水吃水, 但龍村的人格外不一樣，極目四，甚至看不到一條漁船。

好在這種事對周啟明來說問題不大。

他砍了一棵樹, 把中間挖空。樹木的浮力已經足夠支撐他駛向湖中。

周啟明給檢測表上栓了一線，“噗通”一下, 丟進了水里。

耳麥里, 傳來了污染值的匯報。

“污染值70……500……1800……4900……”

短短一分鐘，污染值就飆升到了一個讓他都瞠目結舌的數字。

周啟明慌了。心說這還得了。當污染值漲到了6300的時候, 他徹底放棄了探索龍湖的打算，檢測表也不要了，劃著船就想走。

周啟明曾經學過帆船, 劃船也會一些。雖然他用刀削的漿有些簡陋，不過龍湖一無暗涌，二無礁石，從湖中到岸邊也不過區區幾十米, 想來還是夠用的。

但是周啟明沒想到, 自己一漿下去，就像是撞到了一團水草之上，彈不得。

他低下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船底下這片水域，已經比旁邊的深了許多。

不是水變質了, 而是有東西在下面。

下一秒，他的船翻了。

一團漆黑的頭發抓住了船尾，用力一掀！

大口大口的湖水嗆進口腔，這水的味道居然是腥臭的味。

周啟明會游泳，也好，哪怕是游也能游到岸邊，但那團頭發也同時纏住了他的腳踝，把他一直往深水里拉去。

水底簡直群魔舞。

周啟明看見了許多長著獠牙和蛇尾的嬰兒，有的大些，有的小些，都是嬰，眼睛里沒有瞳仁，只剩灰白的眼白。嬰們像是食人魚一樣，繞著他“咯咯咯”地笑著，恨不得馬上拆之腹。

們頭頂的名字是“龍”，稱號為“畸變”。污染度300。

周啟明還看見了一個蛇尾的人，的型巨大的有些過分，蛇尾在湖水里，竟然看不見邊際，脊線上長著尖銳的倒刺，同樣沒有瞳仁，表森冷。

一條條嬰兒蛇坐在的背上，像是兒依賴著母親。

“龍-完進化”。污染度？？？

無論是這些小嬰兒，還是最中間那巨大的蛇，全都是龍湖的龍。

們不是神明，也不是妖怪，只是來向這個村子索債的人。

周啟明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腰側的刀，割下了龍的頭發。

用盡吃的力氣往湖外游去。只是人又如何在水里抗衡本來就生活在水中的污染？

很快，周啟明的上就出現了小龍咬出的傷口。腥味滲進湖水中，像是一場狂歡。

他逃，追，他翅難飛。

龍閑庭信步，像是貓在逗弄著獵。

周啟明知道，恐懼中死亡的人類，對污染來說味道才最為味。

他倒是想冷靜，奈何不爭氣的心臟跳的砰砰砰，大腦也瘋狂分泌腎上腺素，催促他趕跑。

周啟明心充滿絕，在水里，他的實力十不存一，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打敗龍的樣子。

龍長的過分的、鷹鉤一樣的手抓向了他的頭顱。

但大概是接時間夠久，在周啟明的視線里，龍的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問號。

這代表他可以使用天賦了。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周啟明加了條設定，“周啟明是我爸爸。”

對，因為時間迫，周啟明甚至來不及思考。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加上了設定。

結果，本來馬上要抓住他的那只手，驟然停在了原地。

與之相反的是，在旁邊看戲的小龍一個個發出了怨恨的尖聲！如同魚群一樣朝他涌來。

周啟明這輩子從來沒有泳地這麼快過。他的服被扯破，小龍們一口一口生啖他的皮，花在水里炸開。

他連滾帶爬上了岸，還有不死心的小龍一個鯉魚躍龍門，跳上岸來咬他，被周啟明一腳蹬了回去。

……

……

周啟明裹著毯子，上冷汗直冒，傷口疼的哆嗦。委委屈屈地靠在陸言的邊，向其他人講述著自己悲慘的遭遇。

偵探開車，煙癮犯了，很焦慮：“那只能向防治中心的人匯報了。我覺得當初那個發帖的人也不太對勁，最好查一查。”

陸言的手機震了一下，是陳十二發來的短信。

“我們老板能力使用過度，后癥是心智退化……您擔待點，不好意思。”

這一點污染病防治中心的部宣傳手冊上有寫。不天啟者在過度使用能力后都會出現后癥，有些是上的，有些是神上的。

陸言因為還沒過度使用過，暫時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后癥。

[你放心，除非你直接問我這個層次你本不該知道的東西，完全不用考慮后癥的問題。]

[放眼全世界，隨時隨地都在使用天賦的，也只有你而已。]

[噢，對了。雖然有點奇怪，但陳十二真的沒有騙你。]

周啟明蹭了蹭他的腰，委委屈屈道：“陸醫生。那個人好可怕。的爪子那麼長，那麼，那麼……”

陸言面無表拍著他的頭：“沒事了，回來了。”

來的時候是白天，呆了不到6個小時，就開始返航。

然而，夜間的山林霧氣似乎更大了，能見度極低。

偵探不敢把車開的太快，房車緩緩行駛在看起來似乎沒有盡頭的盤山公路上。

陸言蹙眉，想起了之前在老王那里聽到的事。說有人想出山治病，但車繞了三天，最后回到了龍湖。

四個小時過去，開車的偵探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麻麻的汗。

“邪了門了，我們來的時候，也沒開這麼久啊。晚上就算開的慢了些，但也不至于啊！都四個小了。”

周啟明已經被哄睡著了。剩下兩人都有些莫名的煩躁和心悸，陳十二的脾氣明顯暴躁了起來，因為游戲沒通關直接摔了一臺Switch游戲機。

陸言道：“先停車吧，等天亮了再開車。今晚都不要出門。”

他的聲音很平靜，莫名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偵探：“行……咦，前面好像出去了？”

他興地腳踩油門，朝前駛去。

陸言抬頭，看了眼桌子上擺著的鐘，時針剛好指向了十二點。

穿過盤山公路，車來到了一片平地，兩邊的樹木逐漸稀疏。

但陸言卻驟然變了臉：“停車！”

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口巨大的湖。

和白天的平靜不一樣，夜晚，湖水宛如鍋里沸騰的水，不斷翻滾，冒著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