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信會導致搖。

而搖就意味著給敵方可乘之機。

樓釗用夾雜著憐憫和不屑的目看了眼嚴爍，輕聲給予了致命一擊：“所以……書昀最后決定選擇我不是很正常的嗎？只不過你非把父母拉來，書昀又不想把事鬧到長輩面前，于是和我商量說這幾天忍著惡心陪陪你。明白麼？”

這段話有太多太多的邏輯，稍一推敲就知道樓釗只是在胡扯。要是我真選擇了他，為什麼還要躲躲藏藏三年？嚴爍抓到我時，我又為什麼沒和樓釗在一起？

但偏偏，長輩相關的容跟我和嚴爍說過的話撞上了。

我今天才刻意囑咐過他千萬別在叔叔阿姨面前餡，估計對腦子不太好使的那條惡犬而言，也就記得這一句了。

所以……

這段話就是倒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我想幫幫完全于劣勢的嚴爍好讓局勢均衡一些，但礙于樓釗還在，我最終還是維持了緘默。

只要我當著樓釗的面出一星半點的偏心，今天這事絕對沒完沒了。而如果讓那黑心鬼完掌控全場的覺，說不定還能早點結束。

果然，見我始終不說話，樓釗似乎也沒了繼續單方面打嚴爍的心思。

他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一邊將沾著的方巾塞進我掌心，一邊溫地吻了下我的額頭：“昀昀你先把今晚的飯吃完。等嚴父嚴母走了，我就按照約定，來嚴家接你。”

被嚴爍狠狠拽到后的我著樓釗漠然遠去的背影，再次領會到何謂殺人不見。

*

不過，這把刀的刀刃……

是時候換個方向了。

第19章 示好

我從小就不太搭理嚴爍，在被迫接調教后更是不喜歡在他面前說話，床上能沉默就沉默，實在要回答問題也會盡量選擇最簡潔的答案。

而我冷漠疏遠的態度……應該也是導致嚴爍頻頻發瘋的原因之一。

他想得到我的關注，我不想看見他。這倆需求本就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

如果沒有樓釗橫一腳，也許我和嚴爍之間彼此折磨的相模式會一直維持下去，直到嚴爍被父母著結婚，不得不放我自由。

我本來想躲到嚴爍訂婚的那天，但既然已經被抓到，而樓釗又有意再次借嚴爍的手來折辱我，那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學著他來一次借刀殺人了。

父母對我的教導是與人為善。

可畜生應當不屬于這范疇。

我抬眼看向前怒不可遏、似乎還想沖上去和樓釗狠狠打一架的嚴爍，趕在他發瘋前張開雙臂，面無表地從背后抱住了對方。

我鮮在跟他相的時候主示好，稀有程度堪比這混蛋憑自己的努力考到及格。

要知道就算我給他畫了重點，又把筆記全復印了一份給他，考前還出自己寶貴的復習時間幫他答疑補習，這家伙也能考出個在我眼里匪夷所思的績來。

同樣一張答題卡，我丟地上隨便踩兩腳再放進機讀分，出來的都比他答得高。

“別。”我輕聲道，“讓我抱著靠會兒，可以嗎？”

“！”嚴爍猛地一僵，手足無措地站著沒敢回頭，耳朵尖可疑地紅了一片，“……可、可以。”

我向來不喜歡撒，也實在沒法忍著惡心向這家伙撒，于是就繼續這麼抱著他，把對方想像一塊帶著溫度的木樁或抱枕。

反正不拿他當人就是了。

“聽我說，我沒有再和樓釗談一次的念頭。如果真有這個念頭……你也不會在劇組看到我，對不對？”我沒有像往常那樣告訴嚴爍你信不信，而是破天荒地向這人好好解釋，用言語消除樓釗刻意制造出的誤解與隔閡，“今晚要來這里吃飯我是幾個小時前才知道的，手機也是你出發前給我的，我怎麼有時間聯系樓釗？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查通話記錄。”

對方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也不至于蠢得無法理解人話。更何況……他本來就打心底里希我與樓釗再無瓜葛。多疑是因為這瘋狗過于患得患失，又不是真希被綠。

嚴爍沉默了會兒，轉將我擁懷里。

這人擁抱時用的力度實在太重，兩條鐵鉗似的胳膊勒得我不過氣。我擔心推開他會引起不滿，不得不呆在他懷里。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有點委屈地嘟噥了一句“不查”，然后孩子氣地將腦袋埋進我肩窩里蹭：“我相信書昀。肯定都是姓樓的家伙在搗！他還欺負你，我一定會跟他算這筆賬！”

我被這人的頭發弄得特別，耐著子在心里默念“養狗不易”。

嚴爍抱著我蹭了幾分鐘，然后抬起頭，眼珠又開始骨碌碌地轉：“為了慶祝我們和好，那今晚可以……”

不久前才說過三天之不我來著。

我面無表，對他的出爾反爾毫不意外：“戴好避孕套，現在先回包廂。”

*

大概是因為我明確同意了今晚做的緣故，吃飯時嚴爍顯得格外興，也甜得很，把兩位長輩哄得相當開心。

被從頭到腳夸贊了一番的嚴阿姨笑得合不攏，曲起手指憐地敲了下嚴爍的腦袋。

然后不知怎的，溫的目落到了一直乖乖吃飯的我的上：“小昀你也二十出頭了，怎麼一直沒談過朋友？爍爍油舌的，追起心儀的孩子來肯定沒什麼問題，我不擔心。但小昀你這孩子太乖太向了，如果有喜歡的生記得跟阿姨說，阿姨幫你參謀參謀，出出主意。”

……不，嚴爍的問題實在太多了，誰被他喜歡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我不聲地在桌底下踢開嚴爍蹭過來好幾回的小，抬起頭輕聲回答：“謝謝阿姨，但我現在還不想談。”

“哎，你這孩子。”嚴阿姨無奈地嘆了口氣，給我夾了只水晶蝦仁擱進碗里，“那跟阿姨說說喜歡什麼類型的吧，平時幫你留意一下，相親角里選擇很多的。”

我看了眼因為這個話題而開始生悶氣的嚴爍，有意按著與他完全相反的方向答：“我喜歡聰明的。心地善良，格要溫些，平時自律勤，最好廚藝也拿得出手。”

嚴阿姨愣了下，眼里的笑意更無奈了：“小昀你這說的不就是自己嗎？難怪一直單。你要是用自己作對照的話，標準太高了呀。”

“媽！”嚴爍哼哼唧唧地打斷我倆的對話，“我吃飽了，我們能不能回去了？我還有事想和書昀商量呢。”

嚴阿姨還沒說話，嚴爍他爸一個眼刀就直接遞過來了：“你媽和小昀聊得開心，你什麼？”

一家之主的威嚴總是不可挑戰的。

那混蛋瞬間蔫兒了，敢怒不敢言地低頭盤子里的菜，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

等這頓晚飯吃完，已過了九點。由于來時是兩輛車接送的，回去時也就遵循了之前的模式。

我跟嚴爍坐進車里，還沒說半個字就被對方迫不及待地按在座椅上狠狠親了口。這人用餐時喝了些白葡萄酒，此刻齒間還帶著點香氣，聞著有點醉人。

“回去再弄。”從不喝酒的我皺著眉想推開已經開始解我皮帶的那家伙，抬膝抵在他腰上，“車上做沒法收場。”

嚴爍把我的長扯到大部往下的位置，然后抓著我膝蓋往兩側，腦袋深深埋進我的兩間：“知道。現在不進去，就讓我先解饞。”

？

我著實愣了下，困地看著那人用舌頭撥開我的，然后略過我沒什麼反應的分，目的明確地花蕊——

的準確無誤地覆在最為敏的那枚花核上，靈巧而快速地繞著能讓人瞬間瘋狂的那點打轉。

“嗯！”我被純粹的快鞭笞得哆嗦了一下，繃的背脊栗著下來，十只腳趾不控地蜷，“別、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