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費栗一直都在暗暗的看著自己，可他實在委屈，怨費栗總這樣任妄為的欺負他，便打定主意絕不肯原諒他。

游戲維持了兩個小時，程朝坐的腰酸麻，正不了的蜷起膝蓋換了姿勢，一突如其來的熱流從下涌出。

他懵住了，手足無措。

幾秒后，他反應過來，臉大變，幾乎驚懼的僵在原地。

細白的手指倉皇的扯了扯旁邊人的角，他臉灰敗，嚇的話都說不完整。

“你、你幫我一下...”

對方看到他蒼白的神后也有些吃驚，沒等他說完就了然的點點頭，從后排繞到第一排，拍了拍費栗的肩，說了什麼。

費栗回過頭，看到程朝慘白的臉后，意識到不妙，立刻疾步跑了過來，擔憂的促聲問。

“哥哥，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他以為是自己今天上午把程朝弄疼了，焦灼的語氣滿是懊惱和不安。

程朝死死攥著他的手，像是世界末日降臨，指節都用力到發白。

他近乎崩潰的看著費栗，眼里淌著淚，絕的囁嚅著。

“我...我來月經了...”

第9章

游戲環節還在繼續，費栗在間隙和導師說程朝肚子痛，有意無意的讓旁邊幾個練習生聽到了，然后回來用外套系在他的腰上，蔽的把人抱了出去。

他將程朝抱到了衛生間，讓他坐在馬桶蓋上等著，出去了幾分鐘后匆匆回來，把剛得到的手機塞進了口袋里。

程朝的臉上滲出了冷汗，小腹開始墜痛，黏的淡淡腥味融到空氣里，讓他十分不安。

他蜷著手指，攥著費栗的角，低的音帶著無助的哭腔。

“你去哪兒了...”

費栗把他又抱到了自己懷里，跟哄小孩似的著他的面頰蹭著，不時安的吻他的眼睫，耐心的說。

“我剛才給爸打電話了，一會兒我們就回家，哥哥乖，不怕。”

“可是、可是....”

他們的訓練理應是全封閉的，而且過幾天就要進行舞臺表演了，每個組都還沒有排練。

程朝若是這個時候走了，不只是失去了自己上臺的機會，還會連累到同組的隊友。

試圖說出口的反駁被費栗攔住了，他坐在潔白的馬桶蓋上，一手環著程朝的腰，把人往懷里兜，另一只手著他的腹部輕輕的著，不為所的皺眉道。

“這次全是攝像頭，哥哥要是下面流了，你說看到的人會怎麼想？”

在這個錄制的地方本就沒有可以獨自待著的安全位置，被發現任何異常，肯定會引起工作人員和練習生們的關注，到時候程朝又怎麼敢解釋自己的真實況？

程朝不說話了，蹙著眉，生理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糾結的眼眸都了。

他耷拉著頭，一副可憐又弱的樣子。

費栗一直給他著腹部，過了五分鐘左右，口袋里的手機震了幾下。

如同收到了某種訊號，他沒掏出來，直接抱著程朝出去了。

所有導師和練習生們都還在大廳里玩游戲，工作人員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們一路上沒看到一個人，卻通行無阻的到了訓練營的門口，一輛車早就等在了那里，司機恭敬的在車門前站著。

費栗三步并做兩步，很快就鉆進了車里。

車門關上，車輛消失在傍晚的天里。

這怪異的給程朝帶來的不只是恥的，也有孩子才會經歷的月經。

不過或許是因為發育不完全，月經的時間很不準，有時候幾個月才來一次，所以程朝才會忘了這件事。

讓他慶幸的是每次的時間都不長，大約兩天左右就會消失，可更讓他備苦惱的是痛經的問題。

每次那兩天他都會失去所有活力，只能躺在床上被鼓脹的墜痛折磨的嗚咽，夜里都很難睡好覺。

第一次他在學校里面對這種況的時候，痛的直接昏了過去，被同學送到校醫院，在被醫生檢查出之間費思弋就趕了過來，立刻帶他回了家。

之后的每一次，這兩天他都會躲在家里，而費家父子三個人知道他很難熬，至會有一個人全程陪著他邊。

現在費思弋去趕通告了，費栗就將他送回了家。

程朝的意識已經有些恍惚了，埋在他的懷里捂著小腹，疼的渾冒冷汗，發出小貓似的細弱哭腔。

那是無法形容的疼痛，和上床不同，就像是五臟六腑扭曲，腸子被暴的扯著，一無形的寒氣從雙之間往的皮里無孔不的鉆，小腹被冰塊凍住了，寒意跟針扎似的疼。

他難的恨不得昏厥過去，可意識被冰錐死死吊著，爬蟲般的寒一寸寸遍布。

眼淚模糊一片，他咬著發抖的牙齒，哼出虛弱的。

第10章

華的別墅早就開著門等待，費栗飛快的抱著他上樓，傭人端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跟在后，另外的傭人早早的找好了換洗和暖宮帶，還有溫暖的小毯子。

懷里的人跟蔫蔫的貓兒似的剩了最后一口氣，費栗一向對任何事都穩勝券，唯獨在這種時刻才會會到刻骨的無能為力。

他的臉繃的的，心疼又急躁，小心翼翼的把程朝放到床上，親手換下他臟污的服，用干凈的巾去上沾著的漬。

然后，再給他用上衛生棉條，換了安睡，戴上暖宮帶，最后費栗將人用小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塞進了自己懷里。

程朝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淚盈于睫，水汽還不停的往眼眶里涌，無打采的說不出來一個字。

費栗也沒說話，手掌在他腹部輕輕著，不時親一下他的臉頰或發旋。

不知過了多久，程朝有些困了，卻沒完全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他覺到費栗輕手輕腳的松開了自己，又不放心的掖了掖被角，才朝門口走過去。

短暫的談聲的很近，程朝完全聽不清容，但潛意識的判斷是他們的聲音很悉，是親近的人。

很快，有人走了過來，腳步聲又沉又穩，走的很快。

朦朦朧朧的視線里是一雙锃亮的黑皮鞋和被西裝包裹住的修長雙，程朝沒力氣抬頭看他的臉，卻冥冥中察覺到了依的氣息將自己環抱住。

寬厚的手掌很輕的了他的臉，又用手背了他發白的臉頰。

程朝的眼淚猛然決堤，心里忽然變得無比脆弱，細如蚊吶的哽咽聲滿是委屈。

“爸爸....”

他著那雙溫暖的手不要走，最好能抱抱他，融化自己周冒出來的寒氣。

而對方顯然也很習慣于照顧這時候無比脆弱的他，低下頭，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淡淡的香水味傳了過來，磁的聲音很溫和，充滿了憐。

“寶寶乖，爸爸在呢。”

程朝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他睡的并不安穩，時不時就會痛的哭出來，拼命扭著試圖抵抗難以承的痛，也會不停掉著眼淚，崩潰而可憐的喊著“好疼”或是其它無意義的。

不過始終在人在邊，將他摟到懷里聲哄著，再親親他的，用舌尖的裹纏來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

斷斷續續的意識終于清醒過來，程朝茫然的慢慢睜開眼。

房間里沒開燈，濃烈的暗如同氣勢洶洶的野張開了盆大口，要將他吞噬。

程朝嚇的猛地一，往被窩里了，無助的哭著喊。

“爸爸！”

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聲音喊出來了，他才發覺有多細弱，好似是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呢喃。

可后卻傳來了拉開椅子的細微聲響。

他愴然的扭過頭，才看到費景明坐在不遠的桌子前，正安靜的看著一臺電腦。

屏幕亮起的瑩瑩暈將他俊的面容映的極為清晰，可那線離程朝有些遠，要將他丟下了似的。

聽到了他倉皇的呼喚，費景明立刻起走到了床邊，微微彎下腰，湊的很近，低聲問。

“怎麼了，肚子還疼嗎？”

溫耐心的聲音讓程朝莫名生出了更多的委屈，心口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