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泊，想要……”燕鳶低頭輕啄玄龍的，與他撒。

“……我今日累了。”玄龍間微微，聲線聽起來的確有些疲憊。

燕鳶見他面向來如此蒼白，便也沒在意：“我都好久沒和你親近了，只一次，可以嗎？……”

對視許久，玄龍緩緩松了手。

第五十四章 有件事求你

“阿泊，你怎得越來越無用了，才這麼會兒的功夫，便要睡……”燕鳶不滿地將玄龍往自己下拖了拖，玄龍低低哼了一聲，睜開迷離的雙眼看燕鳶。

（此有刪減，完整版見微博@一只舒仔仔，刪減不大，可看可不看，不影響劇）

燕鳶彎下親他，輕輕蹭著：“舒服嗎？”

“嗯。”玄龍下意識應。

“又騙我。”燕鳶抬手玄龍額角的汗，分不清他到底是舒服的還是痛的，但見他這般模樣，應該是沒有盡興。

“跟我行周公之禮這麼無味嗎。”他沮喪道。

他這般蠻橫，自是不舒服的。從前聽說夫妻靈合一甚是歡愉，但玄龍從未到過歡愉，或許是因為他們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沒法靈合一。

即便強行契在一起，也是如同糲的線要往細小的針孔里穿，勉強不得。玄龍不明白燕鳶為何如此熱衷于和自己做這種事兒，但見他似乎到很舒服，便不多言了，也不愿壞他心。

“沒有。”

“那你舒服嗎？”燕鳶不依不饒地追問，溫熱呼吸灑在玄龍臉上，兩人的鼻尖不時在一起。

“甚好。”玄龍指尖攥下被褥，蒼白的張了張，發出的聲音近乎微弱。

燕鳶直覺他在敷衍自己，不滿道：“那你不許睡。”

玄龍似乎很痛，狠狠了一下，間無意識發出沙啞的痛，如同掉沸水的蝦米般蜷起來，然而下一息就被拉開了手腳。

“你怎麼了？”燕鳶指間拂開他額角汗的發，約覺得不對。

玄龍耳邊嗡嗡作響，不太聽得清燕鳶在說什麼，半抬起眼，含糊地回道。

“嗯。”

“……不睡。”

半途玄龍便昏睡了過去，燕鳶猜測他是因為奔波于救自己命，過于勞神疲憊，才這般虛弱。

燕鳶很快失了興致，小半柱香后起沐浴去了。

陳巖見燕鳶醒來，喜極而泣。

“奴才還以為那日就是永別了，還好您回來了，否則奴才就是死了，也沒臉下地和先帝代，嗚嗚嗚……”

燕鳶想起那日毒箭飛來時陳巖想也不想就擋在自己面前的模樣，心中微暖。

“莫要哭了，朕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兒。”

陳巖抬袖去眼淚，道：“多虧了寒公子，若沒有他……幸好有他。”

“嗯。”燕鳶低聲道。

“朕會好好待他。”

宮人將浴桶裝滿時，陳巖便退了出去，留下燕鳶獨自沐浴。

本想沐浴就后就去看寧枝玉，但這會兒玄龍剛回自己邊，還熱乎著，就有點不舍得分開，反正寧枝玉那邊有了龍鱗，理應沒事。沐浴完畢后燕鳶讓人送了膳食過來，用了些，就上床繼續陪玄龍睡覺了。

燕鳶睡了整整三日，神飽滿，自是睡不著的，他就是靜悄悄地抱著玄龍，看著他沉靜的睡容，想些以后的事。

到底是該給玄龍個名正言順的份，還是繼續和從前一樣將他藏在乾坤宮偏殿。

燕鳶知道玄龍本其實不太在意名分這種東西，但他答應過玄龍的事，總要做到。就是不知道如何同寧枝玉開口。

他亦答應過寧枝玉的，要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管如何做，都是錯。

實在做不了決定，燕鳶便不想了，準備等玄龍醒來再說，他若想做他的皇妃，他再去同寧枝玉商量。

玄龍救了他的命，這恩可是很大的。

阿玉那般善解人意，應當可以理解。

正走神，思緒被懷中男人低低的咽嗚打斷了，玄龍雙眉擰起，睡得很不安穩，口中模糊地說著什麼，燕鳶湊過去聽，發現他在自己的名字。

“阿鳶乖……莫要哭……”

“待我…墜回……你來找我便是……”

玄龍似乎很悲傷，那微不可聞的話音中是帶著點哭腔的，燕鳶聽不太清他在說什麼，努力聽也只識別出‘回’、‘找我’，等等字眼。

抬手抹去玄龍閉的眼角出的明，燕鳶心臟被什麼擊中般，促地疼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玄龍哭。

慌忙了玄龍的腰，將他喚醒。

“你夢見什麼了？”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玄龍仿佛都沉浸在那種燕鳶無法理解的悲傷里，用一種怔然的眼神呆呆著他。

“我就待你這麼不好麼。”燕鳶顯然誤會了，低落道。

“連夢中也夢到我欺負你。”

“…沒有。”玄龍道。

不是欺負，而是一些破碎的，悲愴的片段。

他夢到自己快要死了，燕鳶抱著他哭得很傷心，他見燕鳶難過，便也很難過，為了安對方，說了些哄騙小孩的話。

夢中的燕鳶穿銀戰炮，年齡看起來與眼前的燕鳶無甚差別，同樣的絕五，同樣與他撒，哭著求他別死的樣子，那樣讓人心疼。

“那你夢見什麼了？”燕鳶單肘撐在床上，好奇地看著玄龍。

“夢見……”玄龍張了張口，將話咽了回去。“沒什麼。”

他不是很想與燕鳶談及生死，過于沉重了。

“你怎麼又這樣，話說一半就停了，然后什麼都藏在心里。”燕鳶不滿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玄龍抿，猶豫著如何將孩子的事告訴對方，就見燕鳶松手躺了下去。

“算了算了，我不你。”

“……”

“對了，我是如何被救活的呀？”燕鳶沒與他生氣，捻起玄龍臉側的一縷黑發，在手中把玩著。

“施法。”玄龍輕描淡寫道。

燕鳶眼中發亮，湊近他道：“你既然能救活我，是不是也能救阿玉？”

玄龍頓了頓，低悶道：“不能。”

燕鳶一噎：“為何不能？”

丹唯有一枚，如今沒有了，自然就不能了。

除非挖去他的心。

“……”

見玄龍沉默不言，燕鳶試探著道。

“你是不是怕阿玉好了，我就不會喜歡你了？”

“沒有。”玄龍瞌著目，不知在想什麼。

燕鳶覺得他絕對沒說真話，自己一個死人都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救活，寧枝玉一個活人，難道會比他還要難醫嗎？

肯定不會。

“你就行行好，救救阿玉吧……”燕鳶扯玄龍的袖子，聲求道。

“免得日后還要拔龍鱗，多痛。”

“你法如此高強，想來應當有辦法的，對不對？”

玄龍沉默地搖了搖頭，冰綠的眸著上方出神。

“阿泊……”燕鳶半個子覆到玄龍上，黏乎的吻落在他眼瞼，不死心地纏著他撒。

玄龍閉眼，別過臉躲開了。低沉的聲線中著濃濃的倦怠。

“我沒辦法。”

“我不信。”燕鳶皺眉道。

玄龍低低道：“生死有命，旁人無法篡改。”

“那我呢？怎麼就能改了？”燕鳶心中氣悶，向來順從他的玄龍一旦不順著他意，他便火氣格外大，不自覺變得咄咄人。

“……”玄龍合上雙眼，不言語了。

燕鳶雙眼冒火：“你分明就是嫉妒他。”

玄龍緩緩背過。

片刻后。燕鳶聽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