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是Omega上極為脆弱的地方，的時間久了的確會出現紅腫過敏的現象。

“唔。”秦聞應道，他老早前就覺得腺發，但發期剛過，況極為不穩定，還是得戴著。

遲寒冷下臉：“為什麼不說？”

秦聞不吭聲了，他將腦袋磕在遲寒肩膀上，半晌后啞聲：“想要……”

遲寒聞言低頭，咬住不標記，然后將濃烈的信息素瞬間注，這太刺激了，秦聞悶哼一聲，眼眶發紅地往后倒去，又被箍住腰。

十分鐘后，秦聞著氣，雖說渾發，但神卻逐漸好起來。

究竟是什麼……明明標記過后就該況好轉，可事實是褪散得越來越快，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吞噬，不僅吞噬他的信息素，還在吞噬秦聞的生命力，對Omega來說救命一般的信息素反而了一種可有可無的緩解劑，最后飛機落地前的十幾秒遲寒簡直煎熬。

剛一落地遲寒就開機，秦聞瞥見了，只當他工作繁忙，也沒放在心上。

“睡醒了。”秦聞朝遲寒出手：“行李箱我提一個。”

遲寒有些魂不守舍，偏偏面上不表現，聞言還真給他了一個小的，秦聞走在前面，墨城今天是個晴天，照在他上，淺淺勾勒出一圈暈。

信息過來了：【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

遲寒的耐心頃刻間被耗盡，他抑著怒火用力打字：【結果，你要是不會說話以后都別說了。】

對方應該正拿著手機，也過這一句話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回復很快：【阿匹羅斯四號，用以妊娠期頭三個月胎兒不穩且伴隨各種不良反應的輔助用藥，簡單點兒來說，保胎用的。】

遲寒：……

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下來，遲寒有些發暈，他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字，像是看不懂。在他印象中看秦聞吃這種藥就不下三次，如果只是簡單的維生素，為什麼要撕掉標簽？

腦海中的白霧散去，他終于準抓到了那條繩索，然后發現另一頭系著一個傷痕累累的人。

也就是說……秦聞懷孕了？

誰的孩子？遲寒在心里問道，跟著腦袋一陣劇痛，那些不斷閃爍的畫面更加清晰了，四個多月前，有次醉酒……遲寒的瞳孔驟然一條線，不是錯覺！

他跟秦聞那晚分明……

第一次，遲寒的大腦徹底罷工，他必須用盡全力才能保持鎮定。

誰的孩子？只能是他的，秦聞上沒有過任何Alpha的信息素，或者說除了他，秦聞不會接任何人，這份篤定帶著十足十被偏的有恃無恐，他從跟秦聞結婚開始放肆到如今，老天終于一錘子下來，將遲寒引以為傲的冷靜狂妄敲得碎。

他站在暖下，看著提著行李箱越走越遠的秦聞，萬千緒攪和在一起，恨不能將腔撕裂。

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啊……

秦聞察覺到遲寒沒跟上，疑地轉過，發現那人愣愣站在原地：“遲寒？”

遲寒心中狂風肆，卻因為這一聲歸于平靜，他安靜看著秦聞，分明聽到了心尖滴的聲音，那些不聲的三年歲月在他的要害地方凝結出了一株連著心脈的薄荷葉，如今稍微一撕扯就帶著席卷心肺的悔恨與悲痛，而他卻沒資格說出來。

遲寒心里的山呼海嘯秦聞看不到，他就見這人終于回過神，大步朝自己走來，末了站穩，無比清楚地說了一句：“秦聞，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笨的人！”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秦聞“？？？”怎麼忽然就人攻擊了？

遲寒強行從秦聞手中接過行李，什麼都不讓他拿，最后輕聲：“走，回家。”

第24章 來得及

等兩人坐車到小區樓下，秦聞一眼就看到了神調侃的孫開寧，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

秦聞第一個想法：這人也搬進來了？

不可能！孫開寧屬于睡個床都恨不得鋪十層棉絮的“小公主”，小區盛不下他這尊佛。

“你也是，非得讓我送過來。”孫開寧說話總是自帶三分笑意，眼神卻一個勁兒往秦聞上瞥，末了端端正正喚道：“嫂子。”

秦聞腳下一個踉蹌，遲寒順勢攬住他的腰，竟然對這個稱呼沒任何異議，“多謝，下次請你吃飯。”

“那我可記住了啊。”孫開寧似乎還有事，完行李箱的替工作，同他們打了招呼，直接開車走了。

秦聞盯著那個行李箱，“誰的？”

“我的。”遲寒接道，垂眸看著他，“你不喜歡太大的地方，那就暫時住在這個小區。”

秦聞低聲：“所以你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當然。”遲寒一臉坦，“我們還沒離婚呢。”

秦聞心中有高興也有悵然，到底看不懂遲寒這一系列行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可住在一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他如今離不開遲寒，原本做好決定就“”用對方一兩回的信息素，其他時段全部使用抑制劑，結果好了，買來的抑制劑都快發霉了，都對遲寒產生了依賴。

誰知回到家，遲寒從行李箱里拿出來一樣東西，當著秦聞的面，“唰”一下撕兩半，然后“”扯得碎，最后丟到了垃圾筒里。

是那張簽著秦聞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秦聞：“……”

秦聞有很多問題，與此同時各項計劃都開始飛速偏離原定軌道，遲寒這樣他如何離開？

“秦聞！”耳邊朦朧響起遲寒的一道驚喝，跟著嗡嗡聲褪去，一切又清晰起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暈的，此刻靠在男人懷里，只閉上眼睛說了一句：“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遲寒眸輕閃，有些無措，他湊到腺嗅了嗅，薄荷香氣還算穩定，只是秦聞需要休息。

遲寒撕了離婚協議書，毫無預兆地將秦聞心中扎伏已深的某樣毒草連拔起，他有些低燒，一直不停哼哼，說的什麼遲寒偶爾聽到一兩句，“欺負我”“壞”，遲寒抱秦聞，全都應：“對，我混帳，我壞，以后再也不欺負你了。”

頂級Alpha極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懂得滋味，他們有普通人一輩子都塵莫及的名聲地位，在不斷的征服中變得愈加麻木，開疆拓土會逐漸為刻骨的箴言，遲寒曾經是這類人中的佼佼者，他們是上帝為了人類進步所心打造的藝品，就是造的時候忘了放一顆心。

只不過如今遲寒腔清晰跳，在秦聞離開后他逐漸找回了自己的“心”，很多東西都不用旁人教，在確定心意后那個順手。

秦聞睡得腦子都是蒙的，于一片中醒來，是信息素實，它變換了類似雪狼的模樣，卻不如之前一次大，完全了秦聞的靠枕，窗戶開著一條，金秋的有些暖，秦聞抓了兩把，被實輕輕了下臉頰，翻，外面風正好。

秦聞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生出夢境一般的錯覺。

遲寒如今這態度，他怎麼辦？說出懷著孩子的事實？一番天人戰，秦聞想著再等等。

“咔~”房門被輕輕推開，秦聞沒戴眼鏡，卻能從這個距離看清遲寒的臉，只是仍有些許模糊。

“遲寒。”秦聞開口。

“我在。”遲寒兩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怎麼了？難？”

這下徹底清楚了，甚至能看到男人下一圈細小的絨，秦聞猶猶豫豫：“我眼睛……似乎變好了。”

遲寒愣了一下：“確定嗎？”

“嗯。”秦聞點頭，“以前門口的東西還是比較模糊的。”

Alpha的信息素某些況下高于藥治療，這源于他們之間斬不斷的牽連。

“行，暫時不要帶眼鏡了，空帶你去醫院看看。”遲寒扶著秦聞坐起，作著說不出的小心翼翼。

秦聞：“就檢查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