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好，我知道了。”

倒是不在意別人脾氣好不好，這只是一份工作。

過了會李哥過來：“小余是吧？該你了。看過拍攝要求了吧？”

余抒朝他笑了笑：“謝謝李哥，看過了。”

走到燈下，鏡頭視野之中。

這次視頻是跟廣告商合作的宣傳廣告，廣告商是一家專門做咖啡的老牌公司，為了符合公司親民的價格定位，唐導沒想請小明星，而是選擇在附近幾個學校招募素人大學生。

視頻開始，扎高馬尾的年輕孩回到家中，角上揚，在廚房里穿梭忙碌時偶爾停下來轉個圈，心愉快地磨好咖啡豆，認真加水沖泡。

最后拿起銀質小勺輕輕攪拌，閉上了眼睛，深深嗅了一口空氣中的濃醇香味，滿意地勾起了角。

鏡頭下的人五楚楚，氣質清靈，研磨沖泡咖啡時作練，整個視頻很流暢，也很賞心悅目。

唐導難得點了下頭，靈，決定臨時加個鏡頭：“現在門開了，你等待的人回家了。”

話音一落，他的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正好模擬敲門的聲音。

孩先怔愣了一會，才是想到了什麼，角彎起，笑容像三月春花般鮮妍明，眼睛亮晶晶的，提起素長的角，撲了過去。

也不知門外站著的是誰，大概，是最親的人吧。

“卡！”

鏡頭就記錄到這里。

唐導站起來：“就你了。”

余抒才反應過來，鞠了個躬：“謝謝唐導！”

唐導嗯了聲：“小秦，過來跟談合同。”

被出來的人一黑，波浪卷發，眉眼深楚，口紅是熱烈的楓葉紅，一顰一笑間都是風，眼眸流轉：“好年輕的標致妹妹。”

余抒被說的不好意思，只能客客氣氣地打招呼：“秦姐好。”

秦繁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過來，目中滿是興味：“還是學生吧？知道合同要看哪些條款嗎？”

“不知道，”徐之恒語氣平緩地接上話，“我知道。”

秦姐打量著他：“你是男朋友啊？”

徐之恒臉上笑意差點沒掛住：“……不是。同學，合作者。”

秦繁捂著，俏俏地笑：“不是那最好啦。好了，來談合同吧。”

等轉走在前面，徐之恒悄悄對余抒比了個‘贊’。

徐之恒的確很有經驗，他大一就去公司實習過，又自己做過創業項目，對合同條款很了解，一條一條看下來，他把合同推給余抒：“沒什麼問題，你看看。”

余抒不太看得懂，認真看了一遍，簽了字。

“余抒啊，這名字好聽，”秦繁簽下自己的名字，“好了小徐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小抒談談接下來的視頻拍攝。”

徐之恒：“我不能在嗎？”

秦繁笑：“抱歉，不能。”

徐之恒站起來，對余抒比了個手勢，示意結束后給他消息。

余抒點了下頭：“晚點聯系，拜拜。”

秦繁瞇著眼，下撐在手掌上，若有所思地問：“你怎麼還這麼相信他啊？小徐長得也不錯，你們真不是談嗎？還是說，你喜歡生啊？”

“咳、咳咳，”余抒正在喝水，差點嗆到，“哦沒有，我沒有談。”

秦繁彎了彎眼眸，遞了張紙巾給，語氣況：“沒有談最好啦。”

——避而不答后半個問題，看來真的喜歡生啊。

余抒低下頭：“秦姐我們聊拍攝要求吧。”

秦繁笑著說：“好啊。”

這次要拍一個系列的短視頻宣傳片，除了為廣告商服務外，也要給唐導工作室在經營的平臺賬號提供視頻。

聊完工作，秦繁站起來，了長發：“好了小抒，我送你出去。”

余抒：“…哦，好的，謝謝您。”

被一聲一聲‘小抒’的著，余抒覺有點不太習慣，畢竟們才剛剛認識不久。

秦繁搖搖頭，素白手指抵到紅上：“不要‘您’，顯得我多老一樣。”

余抒：“好的，知道了。”

秦繁送到門外，非要陪著等公，笑著說：“你是不是一直都這麼乖呀？”

余抒愣住：“啊？”

秦繁又換了話題：“剛剛拍視頻的時候，你想到了誰啊？”

余抒頓了兩秒：“沒想到誰…”

話是這麼說，又想到剛才，下意識想起前幾天在永大看花，帶著相機在校園里竄，一回頭就看見程傾站在春日花樹下，目深邃地看著的樣子。

好奇怪…怎麼就想到了。

“發什麼呆呢？”

“…啊？”

明艷五陡然近，目所及是的烈焰紅，余抒被的作嚇得一跳，往后退了兩步，忙說：“抱歉抱歉！”

秦繁站直，笑容溫善：“沒關系。車到了，拜拜。”

正好一輛白奧迪開走，公車駛了站臺。

余抒：“那我先走了，秦姐拜拜。”

秦繁朝揮揮手：“下次見。”

彎起角，這小白兔，逗起來可真好玩啊。

-

按照先前的安排，余抒跟著學校后勤老師八號坐上出國的飛機。

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出國，之前一次還是高三暑假跟父母一起報團旅游。張且期待，但心底多多有些難言的失落。

不過這次不是來玩的，們一行人比學校領導和教授來得早兩天，幫忙布置會場，做好通聯系工作。

第三天，這次國際學會議開始了。

余抒掛著記者證和工作牌，拿著筆和相機，在會場里穿梭不斷，負責拍照、寫新聞稿，順便檢查攝像機拍攝視頻的況。

上午第一場是圓桌會議。

余抒正在給相機對焦，在場移而過，沒想到鏡頭捕捉到一個悉的側臉。

立刻放下相機，果然沒看錯…程傾怎麼來了啊？

正巧程傾也朝這邊看過來，目相，點了下頭，又收回了目。

余抒忍著沒笑，開始做記錄、拍照。

正好第一個就是程傾發言。

發言很短，但余抒把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也沒有忘記拍照片，畫面中程傾半側對著，烏黑長發輕輕垂落，神專注。

只是沒多久，余抒又被去做別的事，連午飯也顧不上吃，更不要說跟程傾說話了。

到中午一點才暫時忙完，余抒了肚子，了。

不遠有人：“余抒？”

“…你好？我是。”

那人拿了一份三明治和牛過來：“給你的。”

“我的？”

“程教授讓我給你的。對了還有張餐券，不知道餐廳的自助餐還有沒有在供應。你可以去看看。”

余抒一連說了幾聲謝謝，打開三明治咬了一口，又喝起了牛。

展開餐券看，每個老師一天兩張，還是先不用了。

-

下午會議在五點半結束。

老師們三五群聊天，有人問程傾：“程教授，你的設計圖做完了？”

程傾搖頭：“還沒有，今晚回房間繼續。”

“那你怎麼來啦？”

“有人希我來就來了。”

另一個老師接話：“真是敬業。我們大家都希你來啊！”

“程教授最近是不是又立了一個大項目？”

“我看到程教授都換車了，那輛白奧迪不便宜吧？”

程傾笑了笑，沒說話。

正好會議室的門推開，工作人員讓參會者到大廳拍照留念。

程傾推了下眼鏡，看著余抒，語氣淡淡地問：“忙完了？”

余抒點點頭，遞了巧克力給：“補充一下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