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澄掏出手機，記下了電話。再次道謝才離開。聽到背后男服務員還在叨叨怎麼把電話給了，不怕惹趙三那群人不高興嗎，孩不耐煩打斷：“人又沒在不用拍馬屁了，兩天都沒來了。”

“是啊好奇怪，以前天天過來，就那次打架后……”

電話撥過去，沒有人接。

齊澄低頭摁著短信，[打擾了，我是兩天前……]

直到回去都沒看到回信，像是石沉大海毫無消息。逛商場都不怎麼開心，害幫他的人丟了工作，還賠了錢，心里有事沉甸甸的，書店也沒逛，蔫頭耷腦的買了包糖炒栗子。

有點點香。

家里食的香氣，權叔在做煎餅和豆粥。京醬、青椒炒蛋、酸辣土豆，很適合卷餅的菜。

“我回來了。”

“小澄買什麼了？喲是栗子，正好放粥里香甜。”權叔拿了一部分，看小澄怎麼玩回來還不高興，“出什麼事了？”

齊澄打起神，說：“有點。”

“那先嘗嘗煎餅。”

權叔以前在大餐館當過幫廚，家常菜做的特別好。齊澄洗了手，卷了個煎餅，裹著土豆、，搭配一點蔥，煎餅是糧做的，攤的薄薄的，又勁道，一口下去，滿口的菜混著。

齒頰留香。

齊澄一下子快樂了一點。

也只有一點。

他吭哧吭哧啃完一個卷餅，發現老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

嚇了一大跳。

白宗殷冷臉，這才注意到他。

“老公，你要不要吃卷餅？我幫你卷一個？”

“不用。”白宗殷拒絕。

齊澄低頭看到自己的手指——他剛剛好像還吸了下指頭。

被老公嫌棄了。

“我會洗干凈手的。”他強調。他也是很干凈的！

只是權叔做的太好吃啦。

白宗殷沒回答，而是問：“你下午去買小麻雀第2部 了？”

！

啊啊啊忍住，說好不說老公是大壞蛋的。

齊澄瞪圓了眼睛，鼓著臉頰敢怒不敢言。

別以為他聽不出來。

老公又在說他小麻雀！

還2.0！

“我沒有買。”

齊澄一反剛才吃東西都沒了以往興的‘狗勾臉’，明明回來時權叔詢問‘怎麼了’，沒有回答，而現在白宗殷隨口提了句，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小狗叭叭：“今天沒有買書，我去藍調酒吧了，就是上次那個。”

“打架那家？”

老公明知故問。

忍住忍住，不可以說老公是大壞蛋。

“說錯了，應該是小麻雀被畫花臉那家。”

啊啊啊啊啊啊！

忍不住了。

老公真的是大壞蛋！

大！壞！蛋！

第17章

齊澄想權叔評評理，又覺得自己這麼干很稚。

像是吵架吵不過，找長輩幫忙。

可是他可太氣了。

年眼睛很圓，氣呼呼的。比剛才孤坐在餐桌邊上，出神發呆捧著食，吃的一臉愁容強了。白宗殷面對年的生氣，很淡然的說：“去酒吧然后呢。”

……你讓說就說啊，我還在氣著呢。

“那次莉莉安想潑我酒，有個服務員幫了我，我想找他道謝。”小狗勾還是乖乖作答，并且疚的耷拉下耳朵，“酒吧里的人告訴我，他被辭退了，還賠了錢。”

事經過的監控，白宗殷早已看過。

知道年說的什麼。

齊澄說完，叮的眼睛亮了。

他從酒吧回來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沒準對方回消息了，高興的掏出手機，小聲嘀咕：“怎麼說賠錢也該是我……”

興致的掏出手機，解鎖，點開短信，然后腦袋又耷拉下。

白宗殷看年表就知道對方沒有回應，明明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從監控視頻看，也許是幫助了年，也許是對方真的失手。對方沒有回應，那就表示拒絕，不想聯系。

“可能他有事，我再等等。”齊澄握著手機，又發了條，邊打字邊小聲念：[不是故意打擾你的，聽說你因為幫助我被辭退，很不好意思，還有壞掉的酒水錢，應該是我的責任。看到短信，請聯系我，謝謝你上次的幫忙。]

白宗殷很不理解年的執著。

齊澄發完短信，心里松快一些，高興去廚房幫忙。

然后被權叔用一包栗子打發出來。齊澄抱著干凈的空碗，還有他買回來的栗子，領了任務——權叔要他剝了一會放粥里。也不覺得自己礙手礙腳，看了眼老公，很正氣凜然說：“我要干活了。”

不是白吃飯的！

干飯人沖鴨。

齊澄的指甲剪得圓圓的很干凈，指甲蓋是的。剝著栗子殼有點費勁兒，一不留神，就送邊，用牙啃，輕輕的咔聲，棕的栗子殼一分為二，出里面香甜的栗子，圓滾滾的滾到了掌心。

高高興興的放到碗里。

齊澄抬頭，看到對面老公目盯著碗里的栗子。

那顆他剛才沒注意用牙啃的栗子。

但他只是啃了外殼！

里面的果沒沾他的口水。

發四！！！

小狗勾臉尷尬的著栗子，“我自己吃。”

白宗殷潔癖，尤其是對飲食潔癖。別人用過的杯子、吃剩一半的食、用手過的食邊緣，包括沾了別人口水的栗子，都會覺得不適。都不。

哪怕只是栗子殼沾了口水。

敲了下桌子，輕輕的篤篤聲。

“給我。”白宗殷跟指甲禿禿的某人說。

齊澄哈了聲，很快反應過來，被老公嫌棄，老公這是打算自己剝。

好嘛好嘛。

將碗和栗子遞過去。

齊澄好不容易找到一點活干，顯得自己不是那麼的咸魚。結果還被搶了活，小狗勾臉好聲商量，“我也幫忙，一起剝這樣快。”

“不用。”白宗殷拒絕，并且看了眼手悄悄取栗子的某人。

齊澄抬頭看天，不敢和老公對視，拿走了栗子。

嘻！

從對面的位置，不知不覺到了老公旁邊的座椅。齊澄用指甲摳來的栗子殼，一邊悄悄看老公剝。

老公剝栗子都剝的那麼快。

手好修長白凈的漂亮。

一看就很適合剝栗子。

齊澄自己剝好，悄悄沿著碗邊放，還沒放進去，被老公抓包，手指繞了一圈，塞到自己，給老公看，語氣帶著幾分年人的撒和耍賴，說：“沒有放進去，我吃掉了。”

然后繼續剝。

像是玩游戲一樣，非要將自己剝好的放到老公的碗里。

三顆能進一顆。

齊澄開心好久，老公沒有注意到欸！

這個傻子。

白宗殷垂著眼，當沒聽到栗子落碗里的聲音。

明明很無趣的小事，卻好像也沒那麼無聊了。

栗子一碗，齊澄拍了拍手，他功放進去了有四顆，兩顆進了自己的，后面越來越好混了，主要是老公后面太認真，沒注意抓他！

“權叔，我剝好啦。”齊澄抱著碗，說完覺得不正確，“我和老公一起剝的。”

“好。”權叔先夸了句，“剝的真好。我剛已經剝了用了，你這碗拿去吃吧，別吃多了一會還有晚飯。”本來就是打發小孩出廚房給塞的活。

？

等于說，老公給他剝了一碗栗子！

齊澄了顆，放進里。

好甜啊。

白宗殷洗了手，回來看到傻子抱著栗子碗笑。更傻了。

晚餐吃得很合胃口。

豆粥熬得濃濃的爛爛的，栗子的香甜混在其中，煮的糯。齊澄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一份煎餅，吃得肚子圓圓的，他現在很怕吃積食，引起發燒。

本來去外面溜達消失的運，改了家里客廳健環。

機智的小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