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非鹿還是沒能如愿以償多泡一會兒, 被侍從溫泉池里抱了起來。

奚貴妃見眼地樣子，勾了下眉：“明兒再來泡，這池子又不會跑了。”

林非鹿趴在侍肩頭, 小子裹著的浴巾，噠噠滴著水, 整張小臉蒸得紅，碎發在額頭, 顯得水靈靈的眼睛尤為大, 期待地問：“那明天我還可以跟娘娘一起泡嗎？”

奚貴妃不咸不淡的：“你想來便來。”

林非鹿這才滋滋地被侍抱下去了。

換好服之后, 奚貴妃邊的宮又帶去旁邊的殿喝茶。不知道是不是泡了溫泉的緣故，肚子得咕咕，坐在凳子上一手茶一手點心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左右四顧，兩只小短還前后地晃，差點把旁邊的宮給萌死。

悄聲對一旁的松雨道：“你們五公主好可啊！”

松雨又驕傲又高興：“是的！我們五公主是天底下最可的小孩了！”

林非鹿就聽著兩個十幾歲的小姐姐在旁邊狂吹自己的彩虹屁，聽得心安理得。

害，其實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怪可的。

見吃東西的時候一直在四打量, 等一吃完，那宮便蹲下聲道：“五公主，奴婢帶你在這里四轉轉吧？這是陛下賜給娘娘的溫泉殿，除了娘娘, 旁的人不得吩咐都不許進來呢。”

林非鹿也覺得這地兒不錯，疏韻雅致，不過分奢華, 也不過分簡潔，有種置水墨畫的大氣幽靜之。

點了點頭，從凳子上跳下來，跟著宮開始參觀。

溫泉行宮就是皇帝修來度假用的，風當然好，這座溫泉殿又是其中翹楚，可見林帝對于奚貴妃是十分看重的。

但據以往收集到的消息，林帝其實不常翻奚貴妃的牌子，至在選擇人侍寢上，他更偏明艷奪目的阮貴妃和弱人的梅妃。

奚貴妃不是傳統人那種長相，再加上氣質冷冷清清的，看上去有些不好接，估計林帝不這掛。

不過這樣倒是減輕了心中的憾，對奚貴妃的觀很好，這種氣質大人幾次侍寢，覺得是大人賺到了！

正胡思想，們進來的這座偏殿的房頂突然傳來兩聲清脆的靜，像是瓦片被撞開的聲音，嚇了大家一跳。

宮往上看了兩眼，正要說話，那聲音又接連一串噼里啪啦在頭頂乍響，還夾著幾聲類似烏的鳴。

宮嚇得不行，趕領著林非鹿出去，幾人走到院子里往上看，但因房屋修得高，什麼也看不見，只聽見那聲音不停，宮白著臉道：“公主先去主殿吧，奴婢去侍衛來看看。”

正說話，泡完溫泉的奚貴妃也出來了。

見們都站在院子里朝上打量，淡聲問：“看什麼呢？”

宮把事說了一遍，奚貴妃還是那副冷然的模樣，若無其事說了句“本宮上去看看”，然后腳尖一點，就往房頂飛上去了。

林非鹿：？

飛上去了？？？

這可比當初奚行疆飛的那棵樹高多了！

這一家子都這麼會飛的嗎？

不是，這是什麼反牛頓定律的武功？

林非鹿目瞪口呆看著奚貴妃輕飄飄地落在了房頂，彎腰不知撿了什麼東西，又輕飄飄地飛了下來，然后把東西往地上一扔。

“一只斷了翅的烏罷了，拿出去扔了吧。”

說完便要回去洗手，正要走，大一下被人抱住了。

奚貴妃回頭一看，小豆丁又出了那種眼的表，但眼眸亮晶晶的，閃爍著興的芒。

奚貴妃：“又做什麼？”

林非鹿：“我想學！”

奚貴妃挑了下眉，還是那副淡然的語氣：“你才多大，學這個做什麼？又無需上戰場。”

林非鹿：“我要學我要學我要學！”

撒撒潑是小孩子的利！

奚貴妃看了幾眼，小豆丁剛才泡溫泉的丸子頭已經梳了兩個小揪揪，纏著漂亮的紅帶，像只小狗似的蹭在腳邊，正努力地散發萌，企圖攻略的心神。

不由得想起年前奚行疆進宮給請安時，眉飛舞地說起他偶然遇見的五公主：“姑姑你是沒看到那兩個揪揪！啊太可了，讓人又想保護又忍不住破壞！”

嗯……

這不學無的侄兒形容得還到位。

林非鹿眨眨眼睛，聽到大人說：“行。”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繼續道：“習武先打基礎，就從今日開始吧，你先在這院子里扎兩個時辰的馬步。”

林非鹿：“？”

奚貴妃：“不會扎馬步？”

給林非鹿示范了一下，姿勢非常標準，像以前香港功夫片里開武館的老師父。

林非鹿：“…………”

然后奚貴妃就進殿喝茶去了，留下林非鹿在寒風中孤獨地扎馬步。

雖然平時多有鍛煉，但那跟扎馬步能比嗎？別說兩個時辰，十分鐘就不行了，覺比以前第一次去健房，被教練著做平板支撐還要痛苦。

松雨在旁邊看雙打抖，小臉都憋白了，心疼道：“公主，要不算了吧。你別看娘娘現在厲害，當年肯定也是吃了不苦頭的，你年紀還小，哪里得住這些。”

林非鹿聲氣地大聲道：“不行！奚貴妃娘娘好不容易才答應教我的，我不能半途而廢！”直兩只小短手，“哼哈！”

坐在殿慢悠悠喝茶的奚貴妃：“…………”

這小東西，故意說給聽呢。

旁邊那宮也忍不住道：“娘娘，五公主還小呢，您若真是有心教，也慢慢來吧，別頭一次就傷了子。”

奚貴妃朝外看了兩眼，浮了浮茶蓋，聲音還是冷冷淡淡，但角卻勾了抹笑：“這還是第一個說想跟本宮學武的，自然要考考資質和恒心。”

正說著話，不知道上哪去浪的奚行疆步伐輕快地跑了回來，方一進殿，看見在院中扎馬步的小豆丁，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他左右環視了一圈，又了下眼睛，發現自己沒走錯也沒看錯，再一看雙抖篩子的林非鹿，差點笑暈過去。

林非鹿還有力氣瞪他。

奚行疆走過去蹲在面前，稀奇道：“小豆丁，你也被我姑姑罰啦？”

這個“也”字就用的很生。

林非鹿不甘示弱道：“我在跟娘娘學武！”

奚行疆驚訝地挑了下眉，挑完了又不無憾地抖的小揪揪：“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想不開呢？”他湊近一些，低聲音道：“你知道以前我姑姑在邊關的時候，外號什麼嗎？”

林非鹿問：“什麼？”

奚行疆：“閻羅。”

林非鹿：“……”氣呼呼地大聲反駁：“你胡說！娘娘才不是閻羅！娘娘是仙！”

奚行疆臉一白，果然，殿立刻傳出奚貴妃冷冰冰的聲音：“給我滾進來！”

奚行疆咬牙切齒地了下的揪揪：“下次找你算賬！”

然后愁眉苦臉地進去了。

有奚行疆鬧了這麼一出轉移注意力，林非鹿又多堅持了一會兒，最后實在力，一屁坐在了地上。

松雨立刻心疼地給，奚貴妃從殿走了出來，小豆丁一看見，垂頭喪氣道：“娘娘，小鹿盡力了。”

奚貴妃沒說話，轉頭吩咐松雨一會兒回去了該怎麼給放松按，松雨連連稱是。

林非鹿眼地看了一會兒，等說完才扯扯袖子，委屈地問：“娘娘，我是不是沒通過測試啊？”

奚貴妃說：“離開行宮之前，把這兩個時辰的馬步扎完，一刻都不能。”

林非鹿：“！”

們要在行宮待上很多天，那豈不是把兩個時辰分了很多分鐘！

小豆丁又來抱的，邊蹭邊說：“娘娘你真好，果然是人心善的仙兒呢！”

奚貴妃：“本宮是不是仙不好說，你是馬屁倒是真的。”

林非鹿：“……”

突然覺得林帝不去奚貴妃宮里，可能是因為懟人太厲害了。

從溫泉殿離開的時候，林非鹿看到奚行疆還在屋跪著，幸災樂禍地朝他做了個鬼臉，在奚行疆咬牙切齒的神中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不過也只蹦了幾步，太酸了，最后還是被松雨抱回去的。

晚上松雨按照奚貴妃教的辦法給林非鹿做了按放松，果然很有效，第二天起來雙只有一點點酸疼。

這次學聰明了，先在聽雨閣把馬步扎了再去泡溫泉，這樣利用溫泉放松效果更佳。

聽雨閣的宮人眼睜睜看著五公主在院子里扎起了馬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紛紛把疑的目投向了松雨。

松雨：“……這件事，要從一只斷了翅的烏說起。”

…………

有孔福在邊，林帝也很快知道了自己的小五在跟奚貴妃學武的事。

他一聽就很不贊同，宮里已經有一個提刀就能殺人的貴妃還不夠嗎？！

想當年奚貴妃剛進宮的時候被他冊封為嬪，到了當時某位妃子的刁難。

別的人了刁難，要麼自己忍了，今后再暗自報復回去。要麼找陛下做主，求個公道。

奚檀倒好，一個人干翻了妃子宮中所有侍衛，然后拎著妃子飛到了房頂，把人扔在上面，又拍拍手飛下去，若無其事地走了。

那妃子愣是在房頂瑟瑟發抖蹲了幾個時辰，當時是三伏天，太毒得不行，最后曬得那妃子眼淚都流不出來，直接水了。

雖然最后那妃子因為惡意刁難被他貶到冷宮，奚檀也被罰足三月，但他自此對奚檀的戰斗力有了一個非常深刻認知。

不愧是當年在邊關被稱作閻羅的奇子！

想起來都心痛。

不行不行，朕萌萌噠的小五不能變下一個閻羅！

林帝急切切就去找奚貴妃，進了殿中還沒說話，就被奚貴妃先發制人：“陛下是來告訴臣妾，不要教五公主練武嗎？”

林帝剛點了下頭，就聽繼續不咸不淡道：“臣妾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若這后宮中有人有心加害，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學些傍的功夫，總比什麼都不會好。”

林帝倒是被說愣了。

他的那些皇子們都有學習騎，平日在圍場也有專門的武將教習功夫，不只為了強健，也是為了在必要時自保。

只是公主們就沒有這些規矩了，畢竟在皇家，公主幾乎是對任何人都沒有威脅的存在。只需德才兼備，長大之后安穩嫁人就行了。

如今還不得知上次謀害小五的人是誰，今后還會不會手，確實是個患。

林帝略一思考，畢竟是個殺伐果決的皇帝，很快做出決定：“檀兒所言有理，那朕便把小五給你了。”說罷又干咳一聲，代道：“只是，學些傍的武功就行了，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咳，還是不要給了，危險。”

奚貴妃看了他一眼，角挽了個笑：“臣妾遵旨。”

然后林非鹿就開始了每天扎馬步泡溫泉的日常。

幾天下來，本來就的皮比之前更好了，水靈靈嘟嘟，難怪以前大家都說運是變的不二法門。

除了扎馬步泡溫泉，林非鹿還喜歡跟著林廷往山上跑。行宮修在山腰，古時候的深山未經開發，有種非常原始的森林，去了幾次，就發現了許多種曾經沒見過的野花，在冬天也開得非常恣意。

林廷似乎天生有種吸引小的特質，他們不敢太深，只是在邊邊兒上轉一轉，但每次總有小溜出來，被林廷一逗，就乖乖上前了。

林非鹿覺得這個大皇兄要是不當皇子，也可以開個園發家致富。

去了好幾天，這一次，終于讓林非鹿遇到了一直想看到的狐貍。

以前只小時候去園看到過狐貍，只記得人多又，那狐貍有些年紀，皮糙開了叉，不怎麼好看。

這野生狐貍倒是第一次見，且通雪白，簡直是用來做皮裘冬天取暖的不二之選，（不是……

只不過小狐貍的狀況不太好，前不知為何了傷，凝在白上，虛弱地趴在一簇草叢中。都說狐貍通人有靈氣，它瞧見有人過來，不知是否被林廷上的特質吸引，也不怕，嗚嚶地朝他，像在求救。

林廷頓時就不行了，心疼地把小狐貍抱出來，查看了它的傷口，對林非鹿道：“五妹，我們把它帶回去，讓太醫治治傷吧。”

林非鹿點了點頭，兩人便抱著狐貍下山去。

它不知在草叢中趴了多久，那草的葉子上帶著細微的小刺，像蒼耳似的全部黏在它上，林非鹿了一路，也沒把草葉完。

下到行宮，林廷不知想到什麼，為難地跟林非鹿說：“五妹，這狐貍還是抱去你的聽雨閣吧，我那里，不太方便。”

他邊跟著的太監宮都是阮貴妃的人，回去把這事兒跟阮貴妃一說，估計他又要罰。

林非鹿理解地點頭，從他懷里接過小狐貍，笑瞇瞇它腦袋：“小狐貍，我帶你回去治傷，你要乖乖的哦。”

狐貍把小腦袋噠噠擱在手臂上，嗚嚶了一聲。

回到聽雨閣，林非鹿便讓松雨去請太醫，提前說明了是給狐貍治傷，太醫準備倒也充分。把它傷的那只周圍的絨剪了，清理了傷口涂上藥，便包扎起來。

小狐貍不不的，連太醫都稱奇：“五公主上哪撿的這只狐貍，看上去很通人呢。”

林非鹿笑瞇瞇道：“那就麻煩陳太醫把小狐貍治好啦。”

一人一狐，一個賽一個可，太醫笑著稱是。

如此過了幾天，太醫日日都來給狐貍換藥，林非鹿還讓松雨用補藥熬給它吃，小狐貍上的傷很快就開始愈合，能滿地跑了。

雖是只狐貍，倒是跟狗一樣黏人，總喜歡往林非鹿懷里跳。但它從山上撿回來，上沾了不草葉灰塵，松雨擔心不干凈，便道：“公主，我們給它洗個澡吧，你抱著也安心。”

林非鹿便讓松雨去備了熱水，兩個人蹲在院子里給狐貍洗澡。

本來也不是多大個事兒，洗個澡而已，小狐貍也聽話，安安靜靜蹲在水盆里，誰曾想熱水一沾它，一惡心的臭味頓時散發開來，就像穿了七天七夜沒洗的子，差點把蹲在跟前的林非鹿和松雨熏暈過去。

松雨眼淚都快熏出來了，捂著鼻子哭喪著說：“公主，奴婢常聽人說狐臭狐臭，就是這味兒嗎？”

林非鹿：“…………”

不，你不要侮辱狐臭。

狐臭才沒這麼臭。

小白狐一臉無辜地坐在盆子里。

林非鹿看了兩眼，發現之前沾在它上的沒能全部摘下來的草葉子現在都自落浮在了水面，讓松雨把小狐貍抱出來，聞了聞，發現那臭味原來是草葉上的。

松雨也發現了，趕去換了盆水重新給小狐貍洗澡，這下果然就沒有臭味了。

洗干凈之后，松雨抱著小狐貍進屋去火爐邊烘干。林非鹿發了會兒神，不知想到什麼，走到院子里把洗澡前從小狐貍上摘的草葉子全部撿了起來。

這葉子呈淡青，脆脆的，一就碎，葉面有絨絨的小刺，湊近了聞一點味道都沒有，但是一扔到熱水里，頓時散發出濃濃的惡臭。

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趁著松雨給小狐貍烘干皮的時間，把撿回來的臭葉子包在手帕里，然后拿了只茶杯來回碾了碾，直至把這些臭葉子全部碾了碎末，才用手帕包好塞進了袖口里。

洗過澡的小白狐看上去更漂亮了，而且眼睛是非常稀奇的碧綠，看上去很有靈，每一個見到它的人都嘖嘖稱奇。

翌日用過午膳，林非鹿在房間休息了一會兒，掐著時間抱著小白狐去了林帝的中和殿。

進到前殿，彭滿便笑著迎出來道：“五公主，陛下正在午睡呢。”

林非鹿歪著腦袋問：“父皇一個人嗎？”

彭滿道：“梅妃娘娘陪著呢。”

林非鹿說：“我想給父皇看看我的小白狐，我在這里等他可以嗎？我乖乖的，不吵。”

彭滿自然知道如今林非鹿在林帝心中的地位，倒也沒阻止，輕手輕腳將領到殿坐下，還讓人上了點心水果，笑著道：“那公主就在這等著，等陛下醒了，奴才來你。”

著小狐貍的腦袋乖乖點頭。

彭滿便又退到殿外守著了。

吃了些點心，還掰碎給小狐貍也吃了一點，湊在它耳朵旁小聲說：“小狐，他們都說你通人，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小白狐吃著點心，用碧綠的眼睛看了一眼。

林非鹿笑瞇瞇的，往間指了指：“看到那里面沒，吃完點心，你就往那里面跑，跑到床邊鉆進床底去，行不行？你同意的話，我以后天天做給你吃。”

小白狐慢條斯理吃完點心，然后從懷里蹦了出來。它傷還沒好，跑起來一瘸一拐的，速度卻不慢。

林非鹿慌張地喊道：“小狐！別跑！”

喊完便跳下來，往里面追了過去。

守在間的宮驟然看到一只白狐跑了進來，嚇了一跳，但想到陛下和娘娘還在午休，倒是沒出聲，只急急走過去。

那狐貍一溜煙就鉆進了床底，接著五公主也著急跑了進來，小聲問宮：“你看到我的狐貍沒？”

宮驚慌地指了下床底。

林非鹿便爬過去，撅著屁往里面看，小聲喊：“小狐，快出來！”

宮生怕陛下被吵醒降罪，趕出去喊彭總管。

林非鹿聽見腳步聲遠去，轉頭看了眼擺在旁邊的繡鞋，從袖子里掏出手帕，飛快把抱在里面的末撒了一些進去。

等彭滿火急火燎跟著宮進來時，林非鹿已經抱著小白狐在往外走了。

一副做錯事的表，垂著頭懊惱道：“彭公公，我的小狐不聽話，差點吵醒父皇，我回去了好好教育它！”

彭滿見林帝沒被吵醒也松了口氣，笑道：“小跑，公主多看著些便好。”

林非鹿乖巧點頭，又坐回去繼續吃點心。沒多會兒林帝便睡醒了，在梅妃的服侍下起床洗漱，聽彭滿說五公主等在外面，倒是很高興。

林非鹿給他炫耀完自己的狐貍就回宮了，林帝則帶著梅妃去泡溫泉。這是他每天午睡之后的日常，每位妃嬪流著陪他鴛鴦戲水，今天剛好到梅妃。

皇帝泡溫泉，除了隨侍的妃嬪，旁人都得回避，將一切準備好便退下了。梅妃只穿了件紗，材曲線若若現，嫵又勾魂。

林帝就這一款，梅妃這些年對自己的材和保養十分得，像無骨人似的，每次都能令林帝興致大發，能承寵多年，跟這也有很大的關系。

此刻披著紗緩緩水，水氣繚繞，眼如，勾得林帝心。

突然，一惡臭傳了出來。

林帝一愣，當即捂住鼻子，本來以為是外面飄來的什麼味道。但這溫泉殿只有頭頂的天窗開著，這臭味卻近在咫尺。

他往周圍嗅了嗅，最后目緩緩遲疑落在了梅妃上。

梅妃當然也聞到了，捂著鼻子朝林帝走過去：“陛下，這是什麼味兒啊？”

一走近，林帝差點沒被熏暈過去。

林帝驚恐地瞪大眼睛，往踩在水面的那雙玉足看去。

梅妃腳所在的那一圈水都不如其他地方清澈，有些淡淡的淺的渾濁，就像好久沒洗腳似的。

林帝本來是坐在水里，見越走越近，那團渾濁也溢了過來，嚇得手忙腳從水里爬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這腳臭味兒了。

梅妃啊梅妃！你實在太讓人朕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