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可可和文氏接了三次，就吃了三次的閉門羹，不僅沒見著文亦琛，甚至在文氏集團的接待室里，連杯水都沒有人給倒過來，合作的進程就這樣停滯了，分工沒有敲定下來，自然工程就沒辦法實施，但是那邊基地每一天的開銷卻不含糊，眼看著錢不斷地扔進去，卻沒有實際的產出，卿氏董事會的人就有些坐不住了，急忙召開了董事會，找了卿可可去談話。

找完卿可可，又立即找了潤生進去。

在會議室門口見了卿可可，卻見一臉平靜地和自己打招呼，并沒有表現出什麼對自己不滿的樣子，仿佛這件事對沒有多大的影響一般。

沒想到以前什麼緒都寫在臉上的小公主，這回還學會喜怒不形于了，潤生挑了挑眉，也朝微笑示意，不就是裝嘛，誰不會啊。

進到會議室后，繼續保持著微笑坐到那群董事對面，隔著寬大的會議桌，看著他們一個二個都有些沉重的臉，潤生心里就忍不住有一種暢意的覺。

“潤生啊，文氏的事，還是你來接手做吧，可可年紀還太小，做這類事畢竟沒有經驗，集團可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其中一個董事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

“怎麼會呢？”潤生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可可是哥倫比亞商學院出來的高材生，以的能力，應付這種談判綽綽有余吧。”

“可是確實是沒辦法應付得來，這個項目對公司很重要，你還是盡快接手吧。”那個董事尷尬地笑了一聲說。

“每個人做事都是從無到有的嘛，可可也只是沒有經驗而已，我相信我們多給一點時間，會把這件事做的很好的。”潤生笑了笑，仍然沒有松口的意思。

多給一點時間？集團現在在基地的投每天都是上百萬計，一天不開工，這些錢就像水一樣地流出去，就算卿家舍得這些錢給卿可可練手，但卿氏又不是卿家一個人的，憑什麼拿他們東的錢給卿可可鋪路？那位董事再看向肖小晴和卿隆平時，眼里就多了幾分怨氣。

“歐潤生，你什麼意思？”肖小晴終于忍不住了，怨毒地看向潤生：“要不是你從中作梗，可可能拿不下這個項目嗎？現在你居然還在這里拿起喬來，我奉勸你一句，給你個臺階你最好就沿著下，別太不識抬舉了！”

“肖總，你這句話我可不敢當，誰從中作梗了？當初是你信誓旦旦地說以卿可可的能力來說，這件事一點問題也沒有，我才把所有事都移給了，做的做不，這不是就看各人本事了？現在談不下來，怪的著我嗎？難不還要我去把所有事都談好了，再署上卿可可的名字，那才做沒有從眾作梗？真是可笑至極。”潤生抱著手坐在那里，冷笑著說。

“本事？”肖小晴氣得渾發抖，用手指著潤生鼻尖，“可可當然沒有你有本事了，肯舍得去陪人睡嘛，就像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別以為你和文亦琛那點破事兒沒人知道……”

話還沒說完，令人震驚的一幕就出現了，卿隆平突然站了起來，啪得一聲，就給了肖小晴一個耳，清晰的五指印頓時顯在的臉上，可想卿隆平出手有多重了，會議室里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一時間雀無聲。

“給我滾出去，公司里不需要潑婦的存在。”他手指向門外，冷冷地開口。

肖小晴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卻見他面上毫無表，看上去沒有一緒，但渾都散發著一冷意，清楚，卿隆平是真的生氣了。

緩緩站了起來，由于抖的原因有些不穩，扶著桌沿站了一會兒，才一步一趨朝門外走去，每走一步，臉上屈辱的表的就越多一分，看向潤生眼里的恨意，也就越深。

等的影消失在了門口時，卿隆平才轉過頭，看了潤生一眼，然后淡淡地說：“今天的會先到這里吧，潤生，你留下來。”

于是其他人都知趣地站了起來，默默地離開了會議室。

等人都走完，會議室里只剩下潤生和自己時，卿隆平才緩緩開口：“文氏的項目，還是你接手，這兩天盡快把細節敲定下來。”

潤生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問：“憑什麼？”

卿隆平靜靜地坐在那里，仿佛對潤生眼里的那嘲諷毫無察覺一般，十分平靜地說：“如果你一直讓集團這麼損失下去，董事會是不可能讓你坐上總裁這個位置的。”

潤生聽了臉就微微一變，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肖家和集團的合作一直都很穩定，如果你沒有文氏這個項目的加持，讓董事會相信你能帶來的利潤能超過和肖家合作的利潤，那麼他們會怎麼選擇，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嗎？肖小晴這麼急著踢你出去，讓可可進來，不也是這個原因嗎？所以，有些事該適可而止了，做過了，小心翻船。”見沒有開口，卿隆平深深地看了一眼，繼續接著說。

“我可以將你的意思理解為，這個項目正常運轉了，總裁的位子就是我的了？”潤生冷聲道。

“潤生，卿氏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能左右董事會的決定，你做了，還有競爭的可能，你要是做不，那就一可能也沒有。”

潤生聽完，臉上就浮起淡淡的諷笑，然后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是啊，這是一個多麼顯而易見的問題，可笑的是，卻毫也沒有辦法掙出來，只能沿著別人布下的軌跡去走，像一顆棋子一般，走的步步驚心，卻不知道盡頭在什麼地方。

路過茶水間的時候，看見卿可可和卿離正在里面，卿可可似乎在哭，委屈地靠在卿離的肩上，小聲地和說著什麼，而卿離則一邊輕著的發，一邊對說著什麼，十分耐心的模樣，看來并不是不委屈啊，只有面對自己親姐姐時，這種委屈才再也藏不住了。

潤生站在電梯間，眼睛盯著不斷跳的樓層數字，心里突然到無比的疲憊。

半夜，文亦琛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邊沒人了，他坐了起來，卻看見臺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瑩白的月灑在窗簾上，映出潤生的影子來。

“睡不著嗎？”他赤著腳走出來，將摟在懷里。

嗯了一聲，轉抱著他的腰，將頭靠在他肩上。

“事不都進展的很順利嗎？怎麼還苦著一張臉？”他輕聲問。

潤生嘆了口氣，就將下午發生的事都告訴他了。

“你不知道，肖小晴那樣說我媽的時候，我恨不得那掌是我打過去的。”說著，眼里閃過一恨。

“是氣的狠了，才那樣口不擇言，也不想想，你畢竟是卿隆平的兒，這樣說，也是在打卿隆平的臉，所以啊，挨這掌也是正常的。”

“亦琛，我必須要讓肖小晴付出代價，還有卿隆平，那些我母親吃過的苦，他們也要嘗一下才好。”潤生站直，看著墨黑的夜，定定地說著。

文亦琛垂眸，眼里卻閃過一莫名的緒。潤生毫沒有察覺，只是倚靠著他，心里到無比的安心，能擁有現在的這一切，讓覺就像是在做夢，好的不像是真的。

如果是夢的話，那寧愿永遠也不要醒過來，潤生閉上眼默默地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