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師兄說不必擔心安全問題，但此前的經歷卻讓莫求不敢掉以輕心。

趁著還有三日功夫，再次服用了一粒養元丹，並拼命打磨武技。

如今的他，得益於擁有對劍法的超凡領悟，以弱之也能把燕子分水分出兩劍。

再進一步，就與自習武的秦清蓉相當。

面對常人，當無需懼怕。

而且他這個年齡正是發育的時候，有著丹藥補足元，子也拔高許。

手臂上也有了些許，看上去終於不再過分瘦弱。

“駕！”

“籲……”

車馬轆轆，倉庫的車隊帶著糧食出了城門，徑自朝遠的六連山駛去。

互市就在山腳，年年都有。

五輛馬車，十幾人的隊伍，除了齊師兄、莫求外其他的都是倉庫夥計。

有長工、有短工，他們的工錢大約是每日二十文大錢，尚算不錯。

至於莫求……

他雖做著庫房先生的差事，卻沒有工錢，不過每月可以從齊師兄那裡免費領兩枚養元丹。

寄人籬下，即使心有不滿也無可奈何。

兩個時辰後。

白雪皚皚的山峰腳下，一用木欄圍起的簡陋市場映眼簾。

“齊師弟。”一人大步行來，遙遙招手：

“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來人高馬大、格健壯，披厚厚的皮坎就像是一頭黑熊。

糙的手掌、寬大的指節、厚厚的老繭，似乎說明他手上力道極大。

“是你。”見對方行來，語聲熱，齊師兄卻下意識皺了皺眉：

“你怎麼來了？吳師弟哪？”

“吳師弟有事，來不了，我來也是一樣。”來人聞言輕輕搖頭：

“怎麼，齊師弟不歡迎？”

“不敢。”齊師兄眼眉微垂：

“雷師兄不是一直對經商、醫藥不興趣嗎，此番趕來倒是出乎意料。”

“哎！”雷師兄聞聲嘆氣：

“你以爲我想來，還不是我爹……”

“算了！”

說到此，他連連擺手：“不說這些了，快把糧食卸下來，準備施粥。”

莫求審視來人，從兩人的對話中也瞭然對方的來歷。

大師伯雷師傅的兒子，雷。

此人不喜醫藥，也沒有繼承青囊藥房的醫，反而癡迷於習武。

實力很強！

按秦清蓉的話來說，萬萬不是對手，很有可能已經步鍛骨。

雷帶了六人過來作爲藥房的護衛，同時配合衙門的人維護互市。

不止有他們。

其他商家也帶了護衛，加起來的力量比衙門安排的差役還要強。

難怪齊師兄不擔心安全問題。

至於對方口中的施粥。

每次互市開始，前兩天來此互市的商家都會施粥以吸引附近的百姓，其後纔會有易。

除了青囊藥房，還有經營木材生意的洪家、皮貂裘的苗家、米糧爲主的米家等等……

十餘個商家，家家施粥。

香飄數裡，能吸引十里八鄉的山民趕來，進而促進市場活躍。

不止有施粥，還有唱戲聽曲的節目。

了互市，衆人牽著車馬來到衙門劃定的區域，開始整理行囊。

“對了。”雷力氣大的驚人，重達百十斤的米袋輕飄飄就提了下來：

“齊師弟，你上有沒有養元丹？”

“養元丹。”齊師兄拄著拐在一旁站定，隨口道：

“你還用得著這種東西？”

養元丹只對剛剛練武的人有效，對雷這種氣強壯的人用不大。

而且雷家有自己的煉藥，藥效遠超養元丹。

“這次來的匆忙，沒帶鍛丹藥。”雷搖了搖頭，朝後示意：

“我雖然用不著，但他們幾個可以，你帶了多粒師兄全包了。”

“哦！”齊師兄眼神微，不答反問：

“你們在養習武的莊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雷咧一笑：

“世道不怎麼安穩，雷家又在城外，沒點人手看家護院日子都過不下去。”

“說吧，多粒？”

“一兩銀子四粒。”齊師兄咂了一下吧，不聲的開口：

“一共五兩銀子。”

“四粒？”雷皺眉，回首看了眼齊師兄，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傢伙，好吧！”

他顯然知道行，甚至能猜到配方本錢，此時卻只能無奈應下。

莫求在一旁默不作聲，幫著搬擡貨。

不過兩人的對話卻是聽的一清二楚，看樣子他們雖然認識但關係並不怎麼樣。

齊師兄更是對雷略帶敵意。

至於雷，雖然看似豪爽，但不時角微撇，顯然對齊師兄也無好。

聽藥房的老人說，秦師傅、雷師傅的關係就不怎麼好，也不知是繼承了上一輩的恩怨，還是他們兩人年輕時候起過齷齪。

“青囊藥房的！”這時，兩個衙役邁步行了過來，其中一人道：

“誰會醫？”

雷手上作一頓，看向齊師兄。

“有事？”齊師兄皺眉，費力的挪柺杖。

“有人被狼咬傷了，去個大夫過去看看。”衙役掃了眼齊師兄，目落在他的斷上：

“跟著過去一趟吧！”

“放心，診費不了你的。”

“這……”齊師兄張了張，道：

“我這邊纔剛剛過來，還有很多事要做，一時半刻怕是走不開。”

“這樣。”他側朝莫求一指：

“我師弟也懂醫，讓他過去吧。”

“他？”衙役眉頭一皺，一臉質疑：

“行不行？”

莫求的年紀、板，還有那青的樣貌，都無法給人足夠的說服力。

“別小看他。”齊師兄輕輕一笑：

“我這位師弟雖然年紀不大，但醫湛，尤其是於跌打外傷。”

“這點，可是藥房許多老師傅親自誇贊過的。”

雷眼眉一挑，忍不住細細審視剛纔幾乎被他忽略不計的莫求。

“算了。”衙役搖了搖頭，朝莫求示意：

“死馬當活馬醫吧，你過來。”

“是。”莫求心中一，急忙應是。

“容我準備一下藥箱。”

能給人問診治病，對他來說也是積累經驗，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多時。

一簡易帳篷不停哀嚎的病患，在莫求的診治下，呼吸漸漸平穩。

周遭一干焦急的親友，表也舒緩起來。

“還真行！”衙役眼眉一挑：

“既然這樣，莫大夫你就先別急著回去了，互市上有人傷也好有個準備。”

“除了病人的診費，我們每日也會給你十文錢坐診之資，如何？”

“這……”莫求面意，不過還是道：

“此事需要向我師兄說一聲。”

“我去說！”衙役擺手：

“你放心在這裡呆著就是。”

“是。”莫求面上帶笑，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