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落怔了一下，就一下，突然出手拉住了席靳南：“……你告訴我，有多復雜？”

席靳南側頭，另外一只手輕輕一推，把涼落的手拂落下去：“以后你就會知道了。”

以后？以后是什麼時候？

“所以，你才會把我安排到席氏去工作，對不對？”

“你可以這麼理解。”

又是這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讓人琢磨不。

涼落也不想再一個人瞎琢磨了，又繼續問道：“那年在孤兒院，你為什麼收養我？收養我之后，卻不聞不問，直到十八歲那天才出現，而且一出現就和我結婚？”

席靳南聽了的話，眉尾一挑：“不要在不該聰明的問題上，太過聰明。涼落，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

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有些無助的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他，眼睛依舊清澈亮。

“你只要記得，不要輕易忤逆我。”

涼落忽然一笑，慢慢的站起來，和席靳南對視：“如果，我忤逆了呢？”

席靳南手住的下，慢慢的抬起：“千萬別去嘗試，涼落。我能讓你上天堂，同樣的，我也能讓你下地獄。”

“那，”涼落開口，聲音平穩，“我什麼時候才不會是席太太。我不是席太太的時候，是不是就是我離開席家的時候？”

在這樣的況下，席靳南強大的氣場下，涼落還能保持這樣的平穩，自己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我自有安排。”

涼落看著席靳南剛毅的廓，深邃如大海的眼睛，一如當年孤兒院前，他留給的印象。

下的力道慢慢松開，涼落知道席靳南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可是，卻在忽然之間出雙手，勾住席靳南的脖子，大膽而勇敢的吻了上去。

他說，是席太太。

那麼，吻他，是天經地義的事吧？

既然這樣，就做一點符合席太太這個份的事。

四年前在民政局，也曾拉過他的袖，最后卻放開了，沒有任何勇氣再去做些什麼。四年后，涼落想，變了。

大膽而無畏。

既然席靳南說要磨練，那就欣然接。

也要讓他看看，大學四年，不是白過的。

現在的涼落，和以前的涼落，絕對會不一樣。

席靳南微微垂眼，抿著薄，一不。

他沒有推開涼落，也沒有手抱住他。眼底的驚訝不過是一閃而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

倒是沒有想到，會這麼……膽大。

突然，他微微把頭一仰，右手輕上的臉頰：“你在張。”

涼落睜開眼睛看著他，彎了彎，大方承認：“是有一點。第一次離你這麼近，張是難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