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潘瑩聽完我的話，整個人先是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聲音幾乎抖。

“你...說什麼？“

我有些不耐煩，但是依然機械地重複了一遍那句話。

“我說，我們結婚吧。”

潘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牽扯了多的利益關系，才變了現在的樣子，變了我對說出這句話。

“真的麼？”

過潘瑩的聲音，我能夠聽出的喜悅，也能夠到潘瑩的快樂，那種幸福的覺，幾乎都快要溢出電話，幾乎就快要把我淹沒。

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的事發生地是這麼突然，我能夠到的驚異，但是潘瑩這些所有的緒都和我毫不相關。

我現在就只像是一個機人，自從小慧離開的那瞬間，我的心髒好像就已經停止了跳，潘瑩的緒對我來說，完全激不起我任何的波瀾。

因為我的心已經死了。

“真的。”

之後潘瑩問我在哪裡，說是要來找我，我就說在家裡，也沒有廢話那麼多，和潘瑩，我確實沒有那麼多的話好講，雖然我的心裡也知道，其實潘瑩是對我有好的，但是這份好，我確實無福消。

直到現在，我終於明白，哀莫大於心死的含義。

之後潘瑩又和我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但是我一點都聽不進去，只是一直都在敷衍地回答著。

也不知道最後講了多久，總之掛斷了電話以後，我整個人都筋疲力盡，再也沒有了半點力氣。這就是我最後的歸宿了嗎？喜當爹？人在家中坐，孩子天上來？

我苦笑了兩聲，整個人都躺回了床上。

我什麼都沒有想，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吃飯，我整個人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想說話，不想。

手機也沒有充電，我現在誰也不想聯系，反正店也被砸了，工作也沒了。

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像是迷迷糊糊做了夢，醒來的時候怎麼又是一個白天。我整個人好像都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我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手機早就因為沒有電關機了，我卻都懶得一下，反正我現在有足夠的時間思考，我足夠閑。

閑到變一個靠人生存吃飯的飯桶，自己變了自己以前最看不起的那種人。

就算是我現在消失了，世界上應該也沒有會在意到我吧，我這樣想著，一瞬間模模糊糊，我竟然想到了死。

但是當我拿著刀子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羅，想到了王健，也想到了潘哥那詭異的笑容，那種幾乎要把我在手裡玩兒的姿態，我手裡的刀子瞬間就掉在了地上。

不值得，這一切都不值得。

如果我現在死了，那些人才指不定有多高興吧？

我就像是下定了決心，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自己有資格，有資格和這些人談條件，有資格讓別人，聽我說話。

一瞬間，我清醒了許多，心裡面似乎也明白了，明白現在的自己想要些什麼。

我終於想要好好地收拾收拾自己，刮刮胡子。

剛剛洗完澡，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我隨便穿了件服就去開門，門口站著潘瑩，有些扭地看著我。

“我一直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

“哦，是我的手機沒電了。”

我指了指床上的手機，問找我有什麼事。

很不好意思地告訴我說，之前不是說結婚的事，然後哥哥很開心，覺得宜早不宜遲，說是下周就可以抓時間辦一辦，今天是和婚紗店越好了要去拍照和是婚紗禮服。

竟然這麼快？我微微張口表示有點吃驚。

我沒有想到潘哥竟然這麼著急，也許是怕時間久了又出了什麼變數吧，畢竟遲則生變。我木訥地點點頭，沒有拒絕，但是我也很清楚，我自己的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潘瑩看我臉不好，問我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話改天去也是可以的。我看的出來，潘瑩其實很在乎我的。

我擺了擺手說不用了，現在去吧。

潘瑩很開心，整張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但是我卻一點點都笑不出來。

潘瑩是開車來的，我們下樓之後，就直接載著我去了婚紗店，到了婚紗店之後，店員很熱地接待了我們，潘瑩也是很興地開始為我挑服。

拿了好多套完全不一樣的讓我一套一套去試，我沒有回答，只是照著潘瑩所說的去做，臉上沒有任何的表。

那些店員可能也能到了我的低氣，沒有敢主和我說什麼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我，在旁邊看著，看我有沒有什麼需求。

我換了一套又一套服，潘瑩也在試著自己的服，我本來心是毫無波瀾的，但是當我出去看見一張悉的臉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的世界仿佛產生了巨大的低鳴。

是小慧來了，當我看見小慧的臉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立在了原地。

小慧看著我，雖然表也變得很奇怪，但是卻很好地控制住了，我明明能夠到小慧眼裡的難過，但是卻完地沒有表出來。

這時候潘瑩也出來了，看這我和潘慧站在門口，連忙著我們。

小慧連忙了一聲姐，這時候潘瑩看著我，就像是故意地一樣，掃視著我和小慧兩個人的表，然後同時挽過我們兩個的手。

“我們的婚禮，小慧會來當伴娘哦。”

似是無意，實則有心。我知道，這句話是故意說給我和小慧聽的，小慧低著頭，不敢看我，也沒有再說話。

我也全都當作沒有聽見，只是看著一邊 ，本來只是不願和潘瑩結婚，對潘瑩無，但是我現在突然覺得我有點反潘瑩了。

“嗯。”

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就沒有反悔的道理，我把頭轉向了一遍，對著店員說了一句我了。

這時候潘瑩也是催著潘慧快去換服，潘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聽見潘瑩說了這句話，直接就抓起了服，沖進了更室。

潘瑩這時候走到了我的邊，拍了拍我的服，幫我整理了一下領。

“要不就這件，看起來你神多了。”

“隨便。”

我一個字都不想多講，但是潘瑩一點都不在乎我是什麼態度，讓化妝師給我化妝。

我只是說了一句不化，直接就坐到了旁邊，拿出了手機，潘瑩當時很尷尬，但是又沒有辦法，只能順著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潘慧總算是換完了服，當從更室走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幾乎移不開自己的眼睛。